提問的學者大受打擊,一臉茫然。
什麼?作品?
他只是他父母的作品嗎?
學者很傷心,心中氣憤了起來。
他要報復!他也要把他們當成作品!
司年的驚天回答讓人瞠目結舌,大家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解決方法的,太簡單粗暴了。
又把還在打架的小花一家請了下去。
接下來就到富家子弟張三了。
張三傲慢的走上前,很不滿等那麼久。
「該我了吧。」
司年點頭,對空道:「保鏢,搬張凳子先給旁邊的爺爺坐,年紀大了,站久了顯得我們沒人情味。」
空點頭,「收到。」
「……」
被忽視的富家子弟很生氣,「你什麼意思!沒看見我等很久了嗎!」
眾人皺眉,很不喜歡這個叫張三的富家子弟。
司年連忙回過頭,「好了好了,該你了。據我了解,你的家庭應該很有錢吧,可是你好像對窮人意見很大,說說原因吧。」
把話筒給了他。
富家子弟傲慢無禮的看著下面的人,「窮人?呵,不過是只會自哀自怨的無能人罷了,還時不時幻想有人能來幫助自己,簡直沒用。都是懶!好吃懶做,要不然為什麼會窮得要死!有的還仇富,簡直不可理喻!」
此話一出,直接引起了公憤。
「這什麼人吶,嘴真臭!」
「有病吧,有錢了不起嗎,這樣侮辱窮人!」
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個和張三長得有些像的人,不過卻穿得破爛,像乞丐一樣。
「是嗎,原來窮人在你眼裡是這個樣子嗎?」
看見說話的人,張三瞬間就沒了剛剛的氣焰,有些像被拆穿,臉燒了起來。
「哥!你怎麼來了?」
阿四難過的走了上去,難以置信的看著張三。
司年見狀把話筒搶過來拿給了他。
「我們明明就是雙生子,我只是比你早出生了幾分鐘而已,可我卻把學習的機會給你了。父母早亡,我自認為我為兄長該擔起責任,所以我受苦受累,只為你可以來須彌城學習!可是現在你在幹什麼?你所看不起的窮人是不是也包括我!」阿四憤怒道。
「不是的,哥你誤會了,我、我…」
張三半天說不出原因。
阿四很是難過,「我去趴崖採藥賣,幾次差點死在外面,可你卻用著我用生命賺來的錢來裝富家子弟來侮辱我!!」
「原來,繁華是會讓你迷失的嗎,竟讓你忘了你如何走到這一步的!」
現場的人瞭然,原來張三是裝有錢人,還這麼讓人憤怒。
「簡直不要臉,怎麼會有這種人啊!」
「是啊,真是無語,怎麼會有這樣無情的人,太不懂感恩了。」
張三臉色難看。
他好不容易維持起來的身份一瞬間都被毀了!
「是你自己愚蠢!呵,我只是利用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已,我有什麼錯!你就是眼紅我,所以現在才跑出來拆穿我!你算什麼哥哥!你就看不得我好!」
張三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阿四難以置信這是他的弟弟,他的辛苦都是打了水漂!
「我沒有你這個哥哥,趕緊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張三開口趕人。
阿四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現場都有些氣憤,有人都想衝上去打張三了,簡直是個畜生!
司年拿過話筒,「真是精彩,兩兄弟,可是性格卻大大相反。不過張三也沒什麼錯,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而他的哥哥也沒有錯,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肯定還會對張三好的。」
張三激動的看著司年。
果然,還是有人懂他的。
司年的話讓眾人直接議論紛紛,這簡直就是胡謅亂扯!
有人忍不住罵道:「什麼狗屁話,誰都沒錯那是誰的錯!」
司年突然一笑,反問:「是呀,誰都沒錯那是誰的錯?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呢,還是人們自己想吧。」
「老師,那所有人都覺得是我的錯該怎麼辦?」張三問道。
「既然沒錯那就把錯全部怪他別人身上好了!那都是別人的錯了,找不到原因就怪別人,怨天尤人也是一種宣洩啊!」司年大聲道。
張三豁然開朗,原來如此啊。
他本來就沒有錯,是他哥自己要慣著他的。
司年的解答又一次讓現場沸騰了,這是什麼炸裂的三觀啊!
「什麼鬼啊!這是什麼歪理?」
「這人到底在幹什麼,他到底研究的是什麼東西?」
派蒙也有些不解司年的話,偷偷和空道:「司司這樣真的能給教令院搗亂嗎?可是我看是那些人先討厭我們了。」
派蒙有些擔心他們亂沒搗成,反倒是先遭人唾棄了。
「看情況吧,相信司司。」空道。
雖然他也搞不清楚這些跟搗亂有什麼關係,但是萬事不能急。
艾爾海森皺眉,看著司年搞的這些,他實在說不上這算是一場研究。有些太讓人震驚又不認同,簡直可以稱得上胡言亂語。
倒是多托雷,他很認同,這何嘗不是一場研究呢?
這只不過是一場無人敢認可的研究罷了。
司年讓人把張三請下去了,現在就只剩下了唯一的老爺爺。
眾人有些沒期待了,都有人走了。
本以為會是什麼壯大的研究,沒想到是來看人吵架和胡言亂語的。
以為會再次看見一次吵架,但沒想到接下來老爺爺說的話都讓氣氛安靜了下來。
「人生苦,但不短。我不知道是苦難拉長了時間,還是世界故意在折磨我。」
老爺爺很滄桑,眼神飽經風霜的折磨。
「我早年喪子,中年喪妻,老年又喪孫。我從來沒想過這些人生苦事會發生在我身上。我孤苦伶仃,可又生了重病。」
老爺爺聲音沙啞,在場的人都難受了起來。
怎麼會有這麼苦難的人?
「空,這個老爺爺也太可憐了吧。」派蒙有些傷心。
空也點頭。
老爺爺聲淚俱下,「我恨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一點都不公平!憑什麼我要經歷這些!憑什麼別人卻好好的!」
老爺爺很激動,不過司年已經不給他表演的機會,拿過了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