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並沒有反駁他的話，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笑容才是他們給璃月帶來的活力。如果今日大家都居安思危，那璃月就和一座死城又有什麼區別。他們現在的笑容，也是神明想看到的。」
司年笑了笑。
「鍾離先生怎麼知道這是神想看到的？如果摩拉克斯沒有死，那他所做的不是在害這些人嗎。」
司年直呼了岩神的名字，鍾離都愣了一下。
「這些我們又如何得知，岩王帝君會如此做有他的道理，即便沒有神，人也該過好眼前的生活，這才是最重要的。」
「即便沒有神？」司年笑了笑，看著鍾離。
「鍾離先生好像很不敬神呢，連神的生死都沒興趣，卻有興趣管什麼送仙儀式。你現在這些話被庇護璃月千年的神和仙聽到該多痛心啊。」
鍾離並沒有接他的問題，道：「人的時代已經成為現實。不過司年小友對岩神好像並沒有好印象。」
這已經不是鍾離第一次這樣覺得了。
司年語氣中並沒有對神的尊敬，即便他之前的稱呼多敬神，可語氣已經說明一切了，連請仙典儀時，他都毫不猶豫拒絕了上香祈禱。
司年不以為然。
「我從來沒見過岩神，再說我與他無冤無仇，實在說不上沒有好印象，只能說是不信仰吧。再說我一個楓丹人，也沒有必要敬他國神明。」
司年今天心情不好，沒有心情像之前一樣說什麼讓人愛聽的話。
即便是假裝的，精力也有用完的時候，何況他也挺累。
鍾離點頭，「也是，司年小友是楓丹人，心中該敬仰的是水神才是。」
「呵。」司年冷笑一聲，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
「水神？她也配得到我的敬仰？」
鍾離詫異的看著他。
他竟對自己的神明這般不屑？
「楓丹和璃月一樣，人都是最信仰神明的。司年小友這般不敬神，也許會被當做異類。」
鍾離並沒有怪他，只是有些不解。
他對神好像有很深的冷漠。
「異類？我才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那些跟我有什麼關係。敬神的都是受神庇護的人，我從未得到神的庇護，又為什麼要敬神？」司年似笑非笑。
「不過岩神若庇護得了我，我倒可以信仰他。」
「你所說的庇護是指什麼？」鍾離問道。
司年看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岩神，我幹嘛要跟你說。」
鍾離：……
有理。
司年看向群玉閣方向，「鍾離先生，其實我很理解七星的野心，我也贊同，因為人都是善變的，對於無用的，當然是捨棄。人城府之深，如同魔鬼，做出忘恩負義殺神誅仙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如今的一切，你好像已經確定是七星了。」鍾離道。
而且司年對於人，比對神還要冷漠。
「如果不是七星又是誰呢？無非就是兩種結果，要麼是摩拉克斯假死，要麼就是摩拉克斯死了，七星動的手。鍾離先生覺得呢？」司年看著鍾離。
「不知。」鍾離搖頭，沒有多說。
司年點頭，笑道：「所以我也不知，這些都是我的猜想。」
告別後，司年走了。
鍾離看著他的背影，神色不明。
……
鍾離和空去準備送仙典儀需要的東西了，達達利亞也不知道去辦什麼事了。
司年無聊，最近幾天他都挺閒的，然後就去往生堂了。
不是去找鍾離的。
他聽說往生堂是送人往生的地方，那應該有棺材吧。
最近他的力量有些浮動，讓他身體有些疼，他需要去棺材裡滋養一下骨頭，順便穩定體內的力量。
到了往生堂，一個人都沒有，司年四處看了看。
大門開著，但沒有人，這種地方應該也不會有人會想來。
司年找到了一副棺材，二話不說就直接躺了進去。
要不是太顯眼，他都讓人把棺材運到北國銀行了。
抬手自己封了棺，司年鬆了口氣，身體紅光蔓延出，他又成了具白骨。
白瑩生輝的骨頭髮著光，胸口冰藍色的心臟中透著綠色。
棺材外面長出了很多彼岸花，陰冷詭異。
與此同時，與空在在忙碌的鐘離一頓。
他有一瞬間在璃月港感受到了一絲魔神氣息。
不過也僅僅只有一瞬。
司年在棺材裡睡了一晚，第二天早早就出棺跑掉了。
要是被人發現可就說不清楚了。
海面剛剛升起初陽。
司年伸了伸懶腰。
舒服啊。
也不知道空和鍾離事情做了多少，他倒要看看鐘離如何讓空見到摩拉克斯的屍體。
愚人眾已經在璃月布署，不過七星卻防備得緊，也不知道達達利亞下一步計劃準備怎麼辦。
司年站在港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岸邊最早的航船已經抵達，下來了幾批人。
「哥哥，請問璃月最棒的玩具銷售員在哪裡？」
有人拉了拉司年的衣服，是個小孩。
司年轉身低頭，「玩具銷售員？我沒聽說過。」
司年看他就一個人，連家長都沒有。璃月哪裡來的玩具銷售員，他怎麼沒有聽說過。
托克小臉紅撲撲的，「我要找哥哥。」
「抱歉，我不知道。」
司年要回北國銀行，沒有管他。
托克偷偷在後面跟著他進了城。
司年微微轉頭。
一個小屁孩還玩跟蹤。
路上，托克都好奇的四處張望，想玩但忍住了，他還想去找哥哥。
可是他人生地不熟的，只能跟一個看上去比較靠譜的人了。
抬頭看著走在前面的司年，托克眨了眨眼睛，感覺他好高冷。
他是不喜歡小孩嗎？
司年突然停住，托克心虛的撓了撓頭。
「小孩，我不知道你所說的玩具銷售員，別跟著我了。」司年道。
「可、可是我想找哥哥。」托克低著頭。
「你哥哥肯定是騙你的，璃月才沒有什麼玩具銷售員呢。」
「不會的！我哥哥不會騙人！」托克反駁。
司年挑眉，看來他挺相信他哥哥的。
「大人最壞了，就喜歡騙小孩，你一看就不是璃月人，來這裡沒幾天就會被拐走，還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了。」
司年打破他的幻想，托克直接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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