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人所為

  司年就是不承認,空根本就沒有辦法。可是想起那維萊特說的死刑,他就生司年的氣。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解封原始胎海之水的事就已經很嚴重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事到如今,又為什麼還死不承認!

  「我當然知道!我比誰都清楚我在幹什麼!不知道只是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自以為多善良,殊不知自己有多可笑!」司年怒道。

  司年的話很傷人,空和派蒙都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著司年。

  他們可笑?

  他們的好心到頭來竟然成了可笑。

  空失望的看著司年,「我以為我們算是朋友的,可是只是我以為罷了。」

  是他自以為是了,是他可笑了。

  空和派蒙離開了。

  司年嗤笑。

  認罪?

  他為什麼要認罪,罪在何處!

  空走沒多久,萊歐斯利就來了。

  司年以為他也是來讓他認罪的,沒想到他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公爵大人來做什麼,審判馬上開始了,一會就能見面了,現在就等不及來見我了嗎?」司年笑道。

  「這就是你拿神之心的最後手段嗎?」萊歐斯利道。

  「即便你真的必須得到神之心,可解封原始胎海之水未免太過分,你明明知道解封原始胎海之水的危害,可還是選擇了那樣做。」

  萊歐斯利猜他這樣做是為了神之心,他還得知,在原始胎海之水解封時,有愚人眾的人安排人員往上撤離,想來是司年的意思吧,不然他不信愚人眾會這樣做。

  從這些細節來看,他可以暫時判斷司年心不壞。

  只是他用神之心救命到底是真是假?

  「公爵大人說的我不明白,我一直在棺材裡沉睡,什麼時候去解封原始胎海了?我有這個必要嗎?那之前和你們一起對抗原始胎海不就太多此一舉了嗎。」

  不管對方說什麼,司年說話都滴水不漏。只要沒有證據,即便親眼看到,他也不承認。

  「也許吧。」萊歐斯利道。

  ……

  審判開始了。

  那維萊特和芙寧娜已經到了。

  謹弦也被看管在被指控人的位置,司年站在嫌疑人的位置。

  空、派蒙,還有萊歐斯利在對面旁觀。

  顧及今天審判的特殊性,除了警備隊,並沒有觀眾在場。

  謹弦和司年都沒有代理人,空這次也異常的沒有去當司年的代理人。

  芙寧娜還有些驚訝,他還以為旅行者會幫這個愚人眾執行官的。

  司年面無表情的站著,他的一雙紅瞳里,看不到一點顏色。

  「旅行者,你們不是朋友嗎?怎麼不去當他的代理人?」萊歐斯利問空。

  上次他們才認識的林尼出事,他都去當人家代理人了,這次怎麼不了?不是說司年是他們的朋友嗎。他記得之前他們還口口聲聲的說司年是好人呢。

  「我就不去做自以為是的人了,免得讓他覺得可笑。」空冷著臉道。

  看他這個樣子,萊歐斯利就猜到他和司年應該是鬧掰了。

  「芙寧娜,請將你對謹弦的指控陳述一次。」那維萊特道。

  芙寧娜看向謹弦,皺眉,「愚人眾謹弦,想劫持我逼問神之心所在!幸好是旅行者出手,不然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謹弦冷笑,「沒想到堂堂水神也會說謊。」

  他是劫持了她,不過她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還在這找面子。

  芙寧娜面色一紅,「你們愚人眾還解封原始胎海之水,差點讓楓丹陷入危機!你可認!如果你早點說清實情,供出主謀,本神明可以讓你減罪!」

  「我認。」謹弦道:「我劫持了水神,又安排愚人眾去往梅洛彼得堡解封原始胎海之水,我罪有應得,我接受審判。不過這些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劃,與其他人無關。」

  芙寧娜皺眉,「你!」

  他竟然把事情全部攬到自己身上了。

  看向司年,「司年,謹弦是你的下屬吧,他做的事你不會不知道吧?還是說,他所做的,都是你安排的!如果是你,請說出來,免得一會沒有從輕處罰的機會。」

  司年轉頭看去,「水神大人想聽我說什麼?你告訴我,我說給你聽啊。」

  芙寧娜一頓,臉都丟盡了。

  他們眼裡就沒有她這個水神!

  「請嫌疑人尊重審判,尊重水神。」那維萊特道。

  「我已經很尊重了!」司年厲聲道:「如果沒有尊重,我已經動手了,審判官大人覺得我現在不是尊重嗎?」

  那維萊特沒說話。

  芙寧娜握緊旁邊的圍欄,明顯感覺司年對她好像有股很深的恨意。

  「算了算了,司年你的意思是你和謹弦不是一夥的,是吧?」

  「自然,在梅洛彼得堡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還捅了我一刀,這個審判官大人也是知道的。至於劫持水神大人的事我根本不知道,解封原始胎海之水的事情也是謹弦自己安排,與我並無關係。」司年道。

  謹弦笑了。

  就該這樣說的。

  他在梅洛彼得堡捅了大人一刀就是想讓他撇清關係。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人所為,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司司怎麼能這樣說!」派蒙道。

  司年竟然為了自己捨棄他忠心的屬下,太無情了吧!

  派蒙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司年。

  芙寧娜嘆氣,「真是好一對主僕啊,司年,這一切明明就是你主謀的,你對得起你的下屬嗎?虧他還一口咬定和你無關。」

  芙寧娜搖頭,愚人眾執行官果然無情無義。

  「我主謀?水神大人可有證據?如果沒有我是不是可以告你污衊?」司年質問。

  芙寧娜一哽,無法反駁。

  「水神不必強人所難,為難執行官大人有什麼意思,我已經認罪了,何必要多此一舉去問。我說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人所為!儘管判我的罪吧!」謹弦大聲道。

  只要他認罪,不管如何,他們都怪不到大人身上,也沒有辦法去怪罪!

  芙寧娜微微皺眉,「你真要一個人攬下全部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