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事到如今,我們只能冒險了!大不了我直接去破壞諭示裁定樞機,說不定就找到神之心了!」
司年不同意,謹弦就跪下求他了。
「大人,謹弦不怕死,只要能幫到大人,無論如何,我都不怕!大人不要猶豫了,給謹弦一次報恩的機會吧。」
「可是太危險了!謹弦,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你一個人了,如果你離我而去,我一個人該怎麼辦?」司年皺眉。
這種話他從來不會說的,可是今天他卻破例了,因為他太害怕一個人了,很害怕很害怕。
謹弦低頭,輕輕笑了,這就足夠了。
「大人放心,我不會有危險的,只要行動失敗,我會立刻撤離。我會陪著大人的。」
他不會留下大人一個人的,不會。他也不想讓大人死,所以有些危險必須去闖。
司年最終還是同意了。
他的身體很需要神之心,不然下次崩潰可能就真的死了。雖然謹弦說的計劃也太危險,但也只能賭一把了。
……
司年回楓丹城了,和謹弦分道兩路了。
謹弦會去劫持芙寧娜逼問神之心的所在,他就帶著愚人眾去梅洛彼得堡,把原始胎海之水的封印解開。
這樣楓丹會陷入危險之中,許多事也顧及不上了吧。
如果芙寧娜真的不是水神,說不定還能把真正的水神給逼出來。
司年其實很沒有把握,但是就冒一次險。
事在人為,結果如何,就看命了吧。
回去的路上,司年遇見了空他們。
司司!你去哪裡了?萊歐斯利說你早就離開梅洛彼得堡了,但我們都沒有找到你。」派蒙問道。
「我有事需要處理,離開了小段時間。不過胎海之水那維萊特已經解決了,所以也沒有什麼危險。只是沒來得及跟你們說一聲。」司年道。
「你沒事就好。」空看著他也放心了。
司年笑了笑。
「我忘記辦出獄手續了,還要回去補辦,等我回來再找你們。」
「好吧。」
司年說完就走了。
不過空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
梅洛彼得堡。
「你怎麼又回來了?」萊歐斯利意外的看著司年。
「當然是想念公爵大人啊。」司年笑道。
「呵,那我真是魅力太大,連愚人眾執行官都念念不忘。」
萊歐斯利可不信司年的話。
「嘁,我棺材還在你這裡呢,我當然要回來。」司年二話不說又躺進了棺材。
「喂,那維萊特特許你刑期已滿,你還真當我這是個長久住處啊。」
萊歐斯利看他這麼自來熟,好像這都已經是他的家了一樣。
司年面色有些痛苦,「公爵大人,你不要說了,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這是怎麼了?」萊歐斯利微微皺眉,看他不像裝的。
「公爵大人難道忘了我之前說我身體受損的事了嗎?上次和你們一起抵抗胎海之水,我差點就死了,養了快一個月的傷呢。」司年可憐道。
萊歐斯利這才想起來司年之前說他身體受損的事情。
「那你不去療傷躺在棺材裡做什麼?」
他說得那樣誇張,都快死了,可看他的樣子可不像。
司年輕輕笑了笑,「好不了了,公爵大人,這也許就是惡人有惡報吧。」
司年自嘲。
萊歐斯利挑眉,「惡人?旅行者他們可是義正言辭的說你是好人,你現在倒是自黑了。」
司年眸光黯淡,坐起身看向萊歐斯利,不解,「好人嗎?可是為什麼我就快死了呢?」
萊歐斯利微微皺眉,感覺他有些異常。
「快死了?我倒是看不出來。」
司年拉過萊歐斯利放在棺材上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公爵大人仔細感受,沒有心跳的,之前希格雯也說過了,我沒有心跳。不瞞你說,我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經死過一次了,自然是沒有心跳的。」
萊歐斯利瞳孔微縮,死過一次?
他對司年的話感到震驚。
「可死人終究是死人,逃不過的。」
司年放開了萊歐斯利的手。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萊歐斯利有些不明白,這算是他的秘密吧,可是他為什麼要告訴他?
「因為我需要神之心,如果有了神之心的力量,我就可以不用死了!」司年看向他。
萊歐斯利皺眉,退後了一步。
司年看著他退後,神色微冷。
「你的目的在此吧,你之前說你的目的是神之心,可是你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愚人眾執行官的任務呢。正確來說,我該相信你嗎,司年。」
「就算我求你不行嗎?我是愚人眾執行官,我知道想要神之心這種事有多不可能,所以我才會來找你,只要你相信我,芙寧娜和那維萊特他們不會懷疑我的!」司年皺眉。
萊歐斯利沉默。
「我已經告訴了你我的秘密,看在我幫你們一起解決胎海之水的份上,幫幫我都不行嗎?我沒有其他目的,我只是想活著!」
司年額頭青筋暴起。
他告訴萊歐斯利這些並不是為了支走他,他只是想做最後的掙扎。謹弦的計劃太過冒險,所以他才告訴萊歐斯利這些,就是想讓他去跟那維萊特他們說,這樣最起碼是安全和保險的。
為了不必要的傷亡,他可以暴露自己的秘密和弱點。
他需要神之心才能活命。
五百年前,誰都救不了他,這次他再次求助,她們會幫他嗎?
萊歐斯利看著他的眼睛,裡面的祈求和求生欲望不作假,他想活著。
「我可以幫你去當這個中間人,但是結果如何,我不敢保證。」
萊歐斯利選擇相信他一次。
司年鬆了口氣,賭對了,萊歐斯利一定會答應他的。
「謝謝。」
「別謝太早,結果如何我可不敢保證。」
司年點頭,他說得對,即便是他願意去相信他,幫他去說明,可是別人不一定會信。
萊歐斯利安排好工作就出梅洛彼得堡,去沐茫宮見那維萊特了。
司年躺在棺材裡面繼續滋養身體,等待答案。
求人,是他最後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