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丹,
歐庇克萊歌劇院內。
「那邊的香菇眼小姐,你的同事好像暈倒了,你不來扶一下嗎?」
只見安恆在救下[公子]後,
故意擺出一副賤賤的樣子對著一旁那位面無表情的執行官詢問道。
之前在鯨魚出來的時候,
[僕人]便已經出手將林尼、琳妮特、菲米尼三人帶到了一旁。
不同於普通人的手足無措,
這位身經百戰的執行官在危機時刻明顯做出了一個有的行動。
「香菇眼……呵,你膽子到不小。」
「我和這傢伙雖說是同事,但關係可沒有好到能讓我『收屍』的地步。」
「你剛剛好像往胎海內丟了一個東西吧,是分身嗎?」
只見[僕人]聽見安恆對她所起的外號後明顯有些生氣,
雖說嘴巴上不願意,
但她在思索了片刻後還是緩緩的走上前,用扶起了一旁昏死的[公子],
並將他交給了菲米尼和林尼二人照顧。
「差不多吧,[博士]同款切片分身技巧,當初我可是花費了好大的勁,才將這門技巧給學了過來。」
安恆聞言點了點頭,語氣意有所指的對著面前的[僕人]解釋道。
「哼,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我和這位瘋子的關係並不好。」
「如果不是身份原因,我其實很想送他去見前代[僕人]。」
[僕人]聞言冷笑了幾聲後,淡淡的出言對著身旁的安恆解釋道
你要問前代[僕人]在哪兒,
……她的墳頭草估計都得兩米高了。
「賣假酒的,既然這大鯨魚都出來了,那是不是說明楓丹的事情快要結束了?」
一旁的派蒙趁著空檔緩緩的飛到了安恆的身邊,
語氣有些好奇的對著他詢問道。
「並沒有……與其說是結束,不如說才剛剛開始。在這條鯨魚出現的那一刻,預言便已經開始了!」
「那維萊特,先疏散歌劇院內的市民吧,並讓他們趕緊回楓丹廷待著。」
「雖說我和你有過契約,但在幾小時後的大暴雨下,我可不敢保證楓丹廷外的人完全安全。」
安恆聞言先是搖了搖頭,緊接著也是沉聲的出言對著身旁的那維萊特補充道。
「……我知道了。」
那維萊特聞言雖說有些疑惑,但還是轉身朝著不遠處的市民走去,
看這樣子,
估計是去安排接下來的疏散事情了。
「那個安恆……你剛剛說的契約是什麼,總感覺你瞞了我好多東西。」
身後的芙寧娜聞言也是伸手輕輕碰了碰安恆的胳膊,
小聲的出言對著他詢問道。
就連身旁的熒妹聞言也是同樣有些好奇,下意識的豎起了耳朵,
打算聽聽安恆的解釋。
「其實也沒什麼,我所做的,只不過是利用了一些信息差罷了。」
「說人話就是,芙寧娜和阿熒雖說立場不同,但卻都認為我是你們的同夥!」
安恆聞言擺了擺手,
緊接著在稍稍停頓了幾秒後,才繼續出言對著身旁的眾人解釋道,
「對於芙寧娜來說,你知道的,是我在最初就發現了你的身份,並決定保密,同樣,我也在後續給予了你一點幫助。」
「在你眼裡,我就是你的[同夥],或者說是[夥伴]」
「而對於阿熒來說,你由於那件事情得知了芙卡洛斯的存在,同樣也間接知道了芙寧娜是假扮的水神。」
「所以在你眼裡,由於是我將芙卡洛斯暴露給了你,所以你自然也會覺得我跟你是一夥的。」
「這也是我能讓芙寧娜破防大哭的原因。」
「至於那維萊特嘛……我所做的只是在你們不知道的情況下,與他簽訂了一個契約。」
「至於內容,大概就是讓我解決楓丹的預言危機。」
此話一出,
也是不由得令一旁的芙寧娜和熒妹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沒錯,
在芙寧娜拿出錦囊之前,她們都一致認為安恆是自己那邊的人,絕不可能去幫助對方。
但真正的結果卻是,
安恆隱蔽的遊走於熒妹所處的[審判方]與芙寧娜所處的[隱瞞方]。
並利用一些小技巧讓芙寧娜感覺到了背叛與崩潰,這便使得她在這麼多市民的面前原地破防,
同時也讓安恆拍攝到了難能可貴的崩潰錄像。
這麼做的巧妙之處在於,
安恆利用了與那維萊特的契約,完美的規避了一切可能發生的負面影響。
在芙寧娜看來,
自己被安恆背叛了,並且自己的真實身份也因此暴露,預言也即將到來。
但由於安恆早就跟那維萊特提前保證過自己會完美的解決預言危機,
這便使得芙寧娜的擔憂全部煙消雲散!
也就是說,
[楓丹人將溶解於水中]這一詛咒早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被安恆宣告了破產。
芙寧娜這丫頭所受到的,也僅僅只是安恆單方面的整蠱罷了。
這就好比老師在群內通知了周日補課,但沒過多久卻又取消了補課,
而你因為一些原因沒有看到後面的這條消息,還傻乎乎的在周日的時候去學校上學一樣。
「安恆你……你是說,我之前所擔憂的詛咒……根本就不會發生!」
只見芙寧娜微微張著小嘴,
語氣極為震驚的出言對著身旁的安恆確認道。
「不,詛咒還是會發生。但你放心,我會出手!」
安恆聞言點了點頭,
緊接著頗為得意的對著面前這位不太聰明的芙寧娜挑了挑眉。
不得不說,
這種掌控全局的感覺,好像還真的挺不錯~
「哎,沒想到你早就與那維萊特先生有過契約,虧我們忙活了這麼久……」
「不過,既然那維萊特已經知道你會出手,為什麼還要布置這場審判呢?」
一旁的娜維婭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另一個問題。
畢竟要知道,
熒妹他們在布置這場審判的時候,那維萊特可是同樣也在場!
「因為我答應那維萊特的只是一個結果,而這次審判所產生的,則一個過程。」
「跟你們一樣,那維萊特也在我的算計之中,我並沒有告訴他全部的事情。」
「還記得之前那維萊特在看見預示裁定樞機展示出的那張卡片後,所露出的那一抹釋懷的笑容嗎?」
「我想,他露出笑容的真正原因,應該就是這個吧。」
安恆聞言攤了攤手,語出驚人的繼續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