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請你喝一杯了嗎?」
安恆晃了晃酒保送來的酒,對著優菈說道。
「非常樂意。」
優菈罕見的露出了一抹微笑,優雅又不失美感。
「哼,盯著一位女士的臉發呆可不是什麼紳士的行為,這個仇我……我記下了!」
優菈想起剛剛安恆的話,感覺自己說口頭禪也變得不那麼自然了。
「咳咳,抱歉,是我失禮了。」
安恆老臉一紅,感覺自己立的高大人設全都毀於一旦了。
「其實我對你沒啥別的想法。」
安恆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我每天都要看妞,不為別,只是為了我的心情愉悅!」
「所以呢,來找我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優菈沒有過多在意安恆的樂子話。
因為她發現眼前的這個男子雖說不太正經,但內心卻是善良的。
所以和他最好的相處方法就是只將安恆的話聽一半。
「目的? 我能有什麼目的。知道嗎,有句老話說得好」
安恆抿了一口酒,隨後毫不在意的說道,
「要想健康又長壽,抽菸喝酒吃肥肉。晚睡晚起不鍛鍊,多與異性交朋友。」
「我現在就是在通過與異性交朋友來保持健康和長壽。」
說完,安恆還對優菈挑了挑眉。
「哼,我就說怎麼會有人主動接近這個罪人的後裔,原來是個只會說葷話的垃圾人。」
剛剛被安恆噴的最慘的那個光頭男子醉醺醺的指著安恆和優菈說道,
「罪人和垃圾人,哈哈哈,真是般配呀!」
一些其他酒客聽見後也開始發出鄙視的笑聲。
「口口聲聲說著罪人罪人「
安恆的臉色慢慢沉了下去,右手緩緩的將面具戴正,口中輕聲呢喃道,
「若是你們自己親身經歷這段人生,不知是否能否比優菈做得更好呢?」
說完,面具上的冰藍色紋飾亮了起來,
一股特殊的歡愉之力迅速向外擴散,一瞬間便將酒館中的酒客包裹了起來,
隨後,酒客們便全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暈了過去。
「你對他們做了些什麼!」
優菈迅速起身,警惕的盯著安恆。
不知為什麼,優菈總感覺現在的安恆比之前多了一絲暴虐。
「如果我說我將他們都殺了,你會怎麼做。」
安恆沒有摘掉面具,陰冷的紅光從面具眼中發出。
「我會拿下你,然後將你交於騎士團處置!」
優菈斬釘截鐵的說道,隨後喚出武器,指向了安恆。
「他們一直都在罵你,誤會你,鄙視你,為何還要向著他們呢?」
安恆不屑的笑了一聲,隨後冷冷的說道,
「我有能力幫你將那些反對的聲音都處理掉,這樣你一直想要實現的願望——消除市民對你的誤會便實現了。何樂而不為呢?」
優菈搖了搖頭,堅決的說道,
「我是想改變他們對我的看法,但我會用自己的方法證明自己!你要知道,我在身為罪人的後裔之前,還是一位西風騎士!」
松籟響起之時閃著微光,仿佛在回應優菈的內心。
「不愧是浪花騎士。這點你確實比我強。放心吧,他們只是睡了過去,並沒受到什麼傷害。」
安恆緩緩將面具摘下,一顆晶瑩的淚珠偷偷的從安恆的眼角緩緩滑下。
「我將你的遭遇濃縮成記憶碎片加入到了他們的夢中,我想親身經歷了以後,他們對你的誤會應該會消散不少吧。」
見狀,優菈再一次愣住了。
不得不承認,
短短几分鐘,
眼前這個陌生男子已經不止一次震驚到了她。
「你……」
優菈收起武器,
隨後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我是個孤兒,在加入歡愉之前和你一樣,因為身世原因從小嘗盡了羞辱。」
安恆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
「我沒有你那種想要改變他人的魄力,在最後,我將那些欺負我,嘲笑我的人都殺了。」
「很懦夫不是嗎,但面對那些叫我『野種』、『沒父母養』的人,我真的沒辦法鼓起勇氣。」
安恆緩緩起身,感覺上一世的一切遺憾全都如流水般散去。
「我很高興能看見你做出了我一直想要做出,卻不敢做出的選擇。」
說著安恆將右手伸出,笑著說道,
「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安恆,一位普通的樂子人。」
「很高興認識你,浪花騎士優菈·勞倫斯向你致以問候。」
優菈笑著握住安恆的手說道。
「哎,美妙的時光總有盡頭。」
突然安恆好像感受到了什麼,無奈的搖了搖頭,
隨後又恢復成原來那種不正經的樣子說道,
「雖說我很想繼續與您共進晚餐,但請原諒,好像有新的樂子就要發生了。」
「很高興認識你優菈,帶著這個吧,有危險捏碎他,我會感受到的。」
安恆說著將一個縮小版的面具丟給優菈,隨後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
「哼,這麼匆忙的就走了,這個仇我記下了!」
優菈將面具收好,隨後輕聲嘟囔道,
「再見,我的朋友……」
……
「優菈,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我真不是人啊!」
突然一位酒客好像被什麼驚醒,大聲的叫道,
「我夢見我成為了蒙德罪人的後裔,因為受不了那些侮辱殺死了許多蒙德市民!」
「啊,我也是!」
又有一位酒客在尖叫中醒來,
「我沒經住誘惑勾結了愚人眾,想要毀了蒙德城!」
隨著驚呼聲不斷響起,越來越多的人跑到優菈面前賠罪,
甚至還有許多受過優菈幫助的人直接給她跪下了。
這讓優菈不得不花時間去安撫那些客人。
幾十分鐘後,優菈走出了酒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喃喃地說道,
「居然讓我這麼尷尬,哼,這個仇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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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蒙德,晨曦酒莊。
「孤兒……歡愉……夢境……」
迪盧克拿著查爾斯傳來的情報陷入了沉思,
「沒想到身為樂子人的你還有過這樣一段經歷。」
說完便隨手將紙條燒毀。
披上黑色大衣,拿出狼的末路,乘著夜色朝著蒙德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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