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小狸貓正開開心心地搖著鈴鐺,它非常喜歡這種聲音。
突然,它的身後出現了一個黑影。它顫顫巍巍地轉過身,看到夜月,立馬丟下手中的鈴鐺就要跑。
夜月的手飛速朝前一抓,就拎著它的後頸,朝著暗處走去。
小狸貓瑟瑟發抖,嘴裡一直想要發出聲音,可是嘴巴麻麻的張不開。
「別出聲,不然的話,桀桀桀……」夜月故意模仿出一個可怕的笑聲,小狸貓頓時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夜月撤銷了電流,然後把它放在了地上。
它頓時一轉,當著夜月的面變成了一個木桶。
夜月的嘴角微微抽搐,這不是把他當瞎子對待,就是想侮辱他的智商。
夜月用電流朝著木桶上一彈,這小狸貓頓時就直了。
「不要跑,不要玩陰的,老老實實地給我站好了!」
頓時,裝死的小狸貓頓時站了起來,前面的兩隻手一直朝下拜,做著祈求狀。
這是他們狸妖的第一課,關鍵的時候門救命。
夜月苦笑一聲,「停停停,我又不是要殺你,就是想讓你演一場戲。」
夜月打量了他一番,然後又嘆了一口氣道:「可惜不會說話,不然……」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一個粗獷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傳出來,還帶著一股子大佐口音。
這種強烈的反差,讓夜月都有些懵逼。
「很好,會說話就行,你給我變成這樣!」說著,夜月掏出了一張相片,放在了小狸貓面前。
它可能是天資聰穎,看了一眼,然後撓了撓頭,就變了出來,可惜後面的尾巴卻是沒有藏住。
「能不能收起尾巴?」夜月扯了扯他的尾巴,然後詢問了一句。
小狸貓搖了搖頭,夜月只好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把尾巴塞進衣服里,反正綾華還找。」
「看到那個白髮女孩了嗎,等會過來,就這樣,然後這樣,最後這樣……」
良久,終於給它講完了,還讓他複述了一遍。
「不行,你還得小點聲,明白嗎?」
「明……白……」
它拖長著音,有氣無力的,就像腎虛一樣。
「罷了罷了,就這樣吧!」夜月慢慢走了回去,然後喃喃道:
「岳母母那麼漂亮,岳父腎虛也沒什麼毛病。」
夜月走了回去,站在綾華身後,她還在用沙啞的聲音哭泣。
這時,不遠處一個人影走了過來,赫然是神里斐人。
綾華揉了揉眼睛,非但沒有害怕,反而跑了過去。
「什麼……」
兩個護衛見狀,立馬要拔出腰間別著的刀。
夜月迅速彈出兩道電球,正中他們的某個穴位,頓時讓他們全身發麻,動彈不得。畢竟他修煉之前,可是背了一個多月穴位圖。
綾華一把撲到神里斐人的懷裡,夜月在後面用眼神狠狠地盯著他。他頓時舉起了雙手,生怕碰到綾華。
「綾……綾華呀,你已經長大了,爸爸不能永遠陪著你呀!」神里斐人搖了搖頭,說話有氣無力的。
「不要,爹不要離開綾華,我再也不會揪你頭髮了,嗚嗚嗚……」綾華嚎啕大哭,眼淚此刻已然決堤。
「爸爸不走,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只不過你看不到而已!」
「不……不要!」
「爸爸其實很開心,你已經長大了。要聽夜月和你哥哥的話,按時吃飯,好好學習!」
「我不要你走!」
夜月一看,台詞都說完了,立馬走上前去,拍了拍綾華的後背。
「綾華,別哭了,他一直都在保護你,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嗚嗚嗚!」
小狸貓收到指令,頓時消失了。
綾華抱住了夜月,用他的衣袖擦了擦鼻涕眼淚,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真……真的嗎,你別騙我!」
夜月笑著颳了刮他的鼻子,「騙你就是太郎丸,好不好?」
「好!」
綾華點了點頭,拉著夜月就要離開。
夜月趕忙彈出兩道氣勁,幫二人解開了穴道。
「呼,白開剛才怎麼了?」白邵瞬間警惕地看著四周,然後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全身發麻然後動不了。」
「小姐呢?」
「在那,已經下山了。我們趕快追上去,此地不宜久留!」
回到府上,綾華立馬盛了一大碗飯,然後風捲殘雲地吃了起來。
「嗝……」綾華揉了揉肚子,打了一個飽嗝。
「爸爸,看我吃得多不多?」綾華習慣性地喊了一句,可是沒有人回應,一滴眼淚悄然從 她的臉頰滑落。
夜月揉了揉她的頭,「吃得多,吃多了才能長大!」
「我不要長大。」綾華搖了搖頭,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這明明就是社奉行大人賒的帳,上面還有神里斐人的親筆簽名,難道死了就可以賴帳!」
「對呀,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社奉行家主嫖娼就可以不給錢嗎,我那姑娘們耗費的力氣就不算了嗎?」
「我看神里家主平常那麼老實的一個人,神里夫人也那麼漂亮,為什麼他還要去嫖娼」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家花哪有野花香,有些姿勢……」
「沒想到老兄藏得夠深的呀,去過多少回了呀?」
「咳咳,就……就一回……」
「你有沒有叫過香兒姑娘,那個香兒姑娘是真的潤呀,就是有點兒貴。那叫聲,跟黃鸝一樣嬌滴滴的……」
「咳咳,我就去過一次,不懂這些。」
「哦,哪有人去了一次不想再去,大家都是明白人。」
雖然圍觀群眾的話題逐漸跑偏,但是鬧事者並沒有忘記他們的主旨,一個勁地嚷嚷神里斐人嫖娼不付錢。
神里綾人走了出來,他最不善的就是處理這種場合。
他有些疲憊的揉了揉腦袋,一雙眼睛盯著為首的老鴇,
「你說家父去過,可是在什麼時候。要是造謠,幕府的大牢里,可不缺你的一間房間!」
老鴇的身子頓時抖了抖,綾人就知道他是在說謊。
「我……我怎麼知道,他來了那麼多次,我知道你問的是哪次?」
她開始慌了,開始撒潑道:「這麼偌大的神里家,欺負我一個可憐的老媽子。有沒有王法呀,有沒有人管一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