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八重堂的宮司呢?」八重神子輕笑一聲,略帶玩味地看向大媽。八重堂可是她的心血,怎麼可能讓人隨意碰瓷。
「我……我不要鳥蛋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走!」大媽臉色慘白,不過腰疼的毛病被瞬間治好了,不得不說八重神子還真是妙手回春呀。
八重神子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追究。她看著排隊的眾人,若是他們知道只有上半部分,不知道會不會把八重堂砸了。
……
夜月這邊,晚上潮水漲了起來,船隻終於是能離開海灘了。指揮官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來到了夜月的房間門口。
由於船艙位置有效,夜月綾華和早柚三人,只能擠壓一間小小的房間裡。不過早柚有箱子,能睡覺,不要訓練,反而覺得是非常幸福的事。
夜月和綾華躺在床上,根本不想動彈。廚師做的醬爆野豬肉,那叫一個美味,二人吃得那叫一個風捲殘雲。
結果就是,兩人都吃撐了。肚子鼓鼓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懷孕了呢。
「咚咚咚……」幾聲敲門聲傳來,是指揮官過來了。
「綾華,去開門好不好?」
「不行,我就要躺著不動!」
夜月非常無奈,艱難地用腳踢了踢床尾的箱子。
早柚一臉懵地推開箱子,聽到了敲門聲後,頓時明白了。心中暗暗腹誹懶惰的二人,她則是走到門口開門。
夜月和綾華也艱難地坐了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飯菜有毒呢。
指揮官滿臉堆笑地看著夜月,硬是找起夜月沒話找話。夜月都想把他踹出去,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只能一臉無奈地迎合。
早柚開完門後,又鑽進了箱子,她已經喜歡上了這個箱子,得想辦法下船帶走!
「不知道能不能引薦一下神里大人……」終於,在一番旁敲側擊之下,指揮官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指揮官還沒有派別,這在如今拉幫結派的幕府,簡直就是寸步難行。不然,憑藉他的職位,怎麼可能就只干點這種活。
他也想加入其他勢力,奈何沒有機會。而眼下,夜月和綾華就是他的機會。神里綾人是一個新秀,但是卻在幕府混得風生水起。
他嘴角常常掛起的笑容,總是讓他的那些對手膽戰心驚,生怕他又謀劃著名什麼鬼主意。
而神里家雖然近幾年崛起,但是手底下卻是缺少擁簇者,這也是他為什麼如此選擇。
夜月笑了起來,原來是想投靠的,這當然得拉攏起來了,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
「沒問題,等我回到稻妻,一定和他說!」夜月痛快地答應了。
指揮官也是笑著離開了,想要在幕府混,沒有點背景真的很難。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船就抵達了八醞島。眾人紛紛下船,早柚手裡還抱著一個比她人都大的箱子,讓人不由得哭笑不得。
早柚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到了這裡,不用訓練,回去肯定能長得好高。
「你們好,我是九條牧之,隸屬於天領奉行,現在是平亂軍的總指揮官!」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滿臉的絡腮鬍,看起來非常恐怖。
松下有些緊張,全身都在顫抖,可能是被他的氣勢嚇到了。而九條廉治卻是滿臉激動,都姓九條,估計是親戚。
至於夜月,拉著綾華的手,那是一臉地淡定從容。畢竟他就是來打醬油的,再說了,就算讓面前這個大漢一隻手,他也打不過自己。
很快,眾人就被安頓好了。綾華本來被分到一個帳篷,但是她一個人害怕,於是就沒要,死死地拽著夜月要睡一起。
夜月也沒辦法,畢竟綾華一個人睡,他也有點放心不下。至於早柚,都有了箱子,那是無欲無求了。
很快,九條牧之就把幾人集合到一起,開始交代起來:「我不管你們原本是什麼身份,到了這裡,就要給我服從命令!」
「聽到沒有!」九條牧之看著眾人沒有回話,頓時大聲吼了一句。
綾華被嚇了一跳,夜月卻是拉著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背,笑著道:「別害怕,我在呢!」
九條牧之看著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夜月,心裡非常的憤怒。他用手指著夜月道:「你叫什麼名字,哪家的!」
「楓原夜月,神里家來的,怎麼著吧?」夜月一臉的無所謂,雖然他知道在軍隊這樣很不好。但是,那又怎麼樣呢,這樣多爽。
被人吆五喝六,可不是他的性格。還有就是,綾華在這裡,自己要是不表現強硬一點,她可能都會害怕……
聽到神里家,九條牧之的臉色就微微一變,這一細微的變化,卻是被夜月盡收眼底。
九條牧之早就收到了稻妻城傳來的信件,九條孝行讓他好好「照顧」神里家的人,畢竟神里家可是沒少找他晦氣。
按九條孝行的本意,就是把神里家派來的人,派往戰場的最前線。戰場當中瞬息萬變,發生什麼事都是理所應當。
九條牧之頓時一臉笑意,反正夜月都是快要死的人,他就不計較了。
「沒事,你們就在軍營里隨便逛,有問題就找我好了。」九條牧之笑了笑,然後就一臉嚴肅地離開了。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轉變,綾華都有些弄不明白。她盯著夜月的臉看了半天,仿佛他的臉上有什麼東西。
「看什麼,走,帶你看看稻妻城以外的風景!」夜月笑了笑,就拉著綾華離開了。
松下有些迷茫,不過沒多久就有人把他領走,應該是柊家的人。
「夜月,那個是什麼?」綾華指著一層被雷包裹的保護罩,興奮地詢問道。
「這個不是學過嗎,這個是雷元素形成的盾,要拿雷種子才能進去!」夜月說著,便帶著綾華來到一顆雷櫻樹面前。
綾華看著環繞在周身的雷種子,有點酥酥麻麻的感覺。她輕輕用手一伸,竟然透過了那層保護罩,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二人走著走著,離營地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