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遊戲世界

  須彌,被剃光了頭髮的雨林中,阿撒托斯以一個混沌無序的肉塊模樣存在著。

  周圍是以雙草神為首的,獵殺舊日支配之人。

  「幾枚王級力量的炸彈甚至無法觸及它分毫嗎?」

  死亡外科醫生摸著面具思索著,作為呼喚天理之人,他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但誰讓他的權柄是欺詐呢?

  於是,世界基底內,一位戴著斗笠的倒霉蛋正在替死亡外科醫生坐牢。

  身旁是一個散發著恐怖氣勢,穿著黑色旗袍的御姐,充斥著死亡氣息。

  而本來也屬於散兵的規則,此刻正式屬於死亡外科醫生。

  {無限解析:你的攻擊獲取對方的各種能力信息}

  「要不然我們就這麼等著?反正打肯定沒有勝算,拖住也行啊?」

  護摩之杖豎插在地面上,胡桃蹲在上面,腰間的青銅小鐘不斷搖晃著。

  對於這個提議,大慈樹王則是直接否定:

  「最後的決定權確實是在【尊】那邊的決戰中,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天理殿下失敗了呢?」

  眾人不語,他們腦子裡根本就沒有{天一失敗}這個詞語,他們打自內心相信對方。

  可...萬一呢?

  「所以,不論{王}那邊的結果如何,我們都要盡全力獵殺{將}。」

  「可確實很困難。」戴因打岔。

  「我們這邊的{將}可是【半尊】,就算沒有恢復全盛實力,現在的它也是上位陰神,我們這邊最強的也不過半步陰神。」

  聽到戴因的話,眾人心頭一沉,上位陰神,多麼恐怖的實力。

  「有機會。」

  刻晴斬釘截鐵道,朝著眾人攤開手掌。

  一顆混圓散發白金與赤金光芒的寶珠。

  「我手中有一條規則,這枚寶珠是天一特意給我的,我們有機會重傷甚至殺掉阿撒托斯。」

  此話一出,就連兩位都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刻晴。

  殺掉阿撒托斯?

  哪怕有規則也很困難吧?

  這就相當於在魔神戰爭時期,有個普通人說自己拿到了一件寶物,能夠殺掉頂尖魔神。

  「代價呢?」

  「我的命,也可能加上你們所有人的命。」

  「賭了!」胡桃從護摩之杖上跳下。

  「直接開始吧,遲則生變,拿我們所有人的命哪怕是換取阿撒托斯受傷,那便也是賺到。」

  眾人無言,只是紛紛看著刻晴。

  刻晴深吸一口氣。

  「那就交給你們了,我的命加上這枚寶珠只能作為打開{規則}的鑰匙,這枚寶珠的名字為......」

  刻晴將寶珠捏碎。

  「命運織機!」

  嗡~!

  耀眼的光籠罩了眾人視野,待到白光消散。

  胡桃發現自己忽然出現在了一座破舊的房間之中,周圍都是一些類似於學堂的課桌,空無一人。

  【歡迎來到遊戲世界,在這裡,所有人都將會被規則限制,無法掙脫反抗。】

  【這裡是一座完全封閉的學校,你的同學們特點鮮明,校長阿撒托斯善待學生,不過你好像並不太喜歡這裡。】

  「有意思,校長阿撒托斯善待學生,應該是善燉學生吧?」

  叮鈴鈴,上課鈴打響。

  一位位長相奇異的同學走了進來,有人頂著個豬頭,有人頂著個牛頭。

  「動物開大會,看來阿撒托斯說不定真的善燉學生呢。」胡桃內心暗道。

  很快,一道跟周圍同學格格不入的身影拖著腿從教室外走了進來,是一個頂著白羊頭的小傢伙,身上有很多傷。

  隨後老師走了進來,是大慈樹王,不過對方好像並沒有搭理胡桃的意思,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

  「是認不出我,還是不能認出我?」

  胡桃學著周圍人的樣子坐直了身體。

  「同學們,今天上課前,我要強調一件事情,關於學校中的一些惡性流言,不要散播,不要傳遞,更不要想著上報上級或者外界。」

  「校長是不會允許你們這麼做的。」

  【學校下似乎隱藏著什麼事情?老師此番話意義何為?你感到好奇,於是打算去尋找一些線索。】

  畫面一轉,胡桃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座廢棄的儲物室,這裡充斥著一股撲鼻的惡臭。

  儲物室內有著一面落塵的鏡子,胡桃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頂著一個龍的腦袋。

  「既然系統提示這裡有線索,那麼我應當找找看。」

  左右尋找了一番,胡桃發現其中一塊地板是懸空的,摸索片刻後,她找到了一處可以掀開的豁口。

  「嘖嘖嘖,這個味道...應該死了沒有多長時間吧?」

  找到了惡臭味的來源。

  地板下面是一具屍體,一具穿著校服的屍體,但奇怪的是,屍體的腦袋好像被硬生生扯去了,旁邊散落著幾根白色的毛。

  【你發現了屍體,並感到十分噁心,迅速逃離了這裡,返回宿舍。】

  【兩天後,你摸清楚了學校內的一些規則,這裡有著嚴格的等級劃分,而你則是身處高位的龍,你在學生中擁有幾乎絕對的威嚴。】

  胡桃的宿舍是一個豪華的二人間,和她一起同宿舍的是一位頂著白虎腦袋的女孩,此刻正在梳頭。

  「龍姐,你聽說了嗎?」

  「就在前兩天,學校那間廢棄的儲物室中發現了一具屍體,嘖嘖嘖,腦袋都被扯下來了。」

  這算是我觸發了任務對嗎...

  胡桃從床上坐了起來,透過鏡子看著白虎的眼睛,語氣惋惜道:

  「我聽說了,死的好像是白羊的弟弟黑羊,真是可憐。」

  白虎手中的動作一頓,眼珠微微移動,看向鏡子中的胡桃,不確定道:

  「龍姐...你說,你可憐那個低等雜種?」

  房間中的氣氛猛地一滯,胡桃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過依然是那種惋惜的語氣:

  「是啊,應該是豬和狗它們幹的,死在了這種低等生物手中,難道還不可憐嗎?」

  胡桃從床上躍下,摟住了白虎的肩膀,貼近她的臉低聲道:

  「只有我們這種生物,才配掌握生殺大權啊,難道...你認為沒有死在我手裡的黑羊...不可憐嗎?」

  「還是說...你要否認我?白虎。」

  白虎身軀猛地一震,連忙低下頭道歉。

  「下次,我不希望從你嘴裡聽到質疑我的聲音,明白嗎,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