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伴隨著陣陣的眩暈感,小輕舟在一片寂靜的黑暗中緩緩醒來。
身邊那個溫暖而霸道的懷抱者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他一人赤裸著身體,獨自坐在冰冷的地面,感受著屁股底下傳來的堅硬與刺骨的冰冷,小輕舟有些害怕的抱緊自己的膝蓋。
脖頸的地方傳來一陣陣的刺痛,用手一摸,些許的鮮血,染濕了手指,牙印,不僅僅出現在了脖頸,就連肩膀和大腿內側上都有。
現在自己的身上已經布滿某人的氣息,某個愛自己與自己愛一生的人,就像一隻標記領地的獅子,把自己視為了所有。
黑暗的海底突然散發出陣陣微弱的亮光,將冰冷的地面照亮,是海燈,一盞盞漂浮在水面上的海燈,散發出溫和的鵝黃色暖光,看清了水底的魚戲,照亮著孤舟的背影,迎接著浪子歸家的路,不論水陸……
突然,一張毛毯落在小輕舟赤裸的身上,暖暖的,抬頭一看,散兵大人嬉笑著出現在他的面前,散兵有些得意,看來這個小傢伙還是離不開自己。
嬉笑著,散兵用一塊兒紅布蒙住了小輕舟的雙眼,再打開時,小輕舟的眼中映出一抹紅色,絲滑的綢緞被用笨拙的手法結實的綁在房頂,餐桌上一道道冒著騰騰熱氣騰騰璃月菜,但很顯然,不好吃……
冰冷的刑房裡,眼前的一切,竟然都顯得如此喜慶……
輕輕的抱起眼前這個自己最愛的小傢伙,散兵將其放到了一個冷冰冰的凳子上,明明眼前的一切都很喜慶,唯獨這凳子,坐起來怎麼樣都彆扭。
仔細一看,好傢夥,這不是那刑房裡的老虎凳嗎?
小輕舟的嘴角抽了抽,看來自家可愛的散散大人,為了迎合自己的胃口,布置這個嚴肅的刑房,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勉強對付了兩口那滿桌難吃的飯菜,小輕舟眼含深意的看了眼,在那裡對著這些飯菜沾沾自喜的散兵,心裡暗暗的道「這輩子絕對不能再讓他下廚,什麼菜都能做出一股子苦丁茶的荼味來,也是真的,絕了。」
走到一間隱秘的房間,小輕舟正打算穿上衣服,卻發現原本懸掛於此的衣服通通不見了,正在滿地找的時候。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股涼意,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盯著他似的,轉頭一看,這不就是我們的散兵大人嘛,此時的散兵,又露出了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的從身後抽出一套紅的發亮的衣服。
他假裝漫不經心地輕咳了兩聲道:「咳咳,聽說今天晚上,璃月港港口有一場盛大的演出,我特意給你買了新衣服,穿上試試吧,晚上本大人的勉為其難的和你一起去看看熱鬧。」
「那我以前的衣服呢?」小輕舟有些艱難的開口道,他已經預想到了接下來,自己這位單純到「可愛」的散兵大人,將會多麼的語出驚人。
「呃……被我一把火燒了,反正都是舊衣服,不要就不要了。」散兵搜索片刻之後,還是給出了這樣的答覆。
「果然!」輕舟有些無奈的拍了拍額頭,自己就不該暈過去。
自家的小寵物,突然用一種莫名其妙的可憐的眼光看著自己,散兵被看的渾身發毛,有些遲疑的開口道「呃…你,你不喜歡新衣服?」
「我親愛的主人!你在燒掉那些衣服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哦?什麼問題?」
「我們自始至終,就只有那一件衣服!」
「啊?!!!」
一盞盞海燈從海平面升起,上面寄託著的,是人們一年的願望,也是人們一年來的寄託,亦或者是,對於新一年的……期望吧……
孤雲之上群玉聚,燈海之下海燈情!
在天空上飄揚了一盞盞海燈,逐漸遠去,化作繁星點點,最終消散在無垠的夜空,人們始終相信,帝君能夠看到,那一張張寫在便簽上的願望,能夠從點滴筆墨中,看到璃月的繁榮與昌盛,看到人們對他的念想。
夜深了,一聲巨大的鐘鳴在準點響起,煙花飛向夜空,綻放出絢麗的色彩,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喜慶與笑容,哪怕是乞丐,也無一例外。
這或許便是,獨屬於璃月人的溫柔與浪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