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絞盡腦汁也沒想到要怎樣才能完美的躲開秘境拿到那串項鍊,至於為什麼不硬闖,反正在輕舟看來,我們的旅行者還沒有做好冒死被打成馬蜂窩,然後連一個寶箱都沒有,白忙活,而且,旅行者堅定的相信,那四個提瓦特窮神,不論是初代還是現任,都湊不齊一枚摩拉。
最怕的就是空氣突然寂靜,這件事情似乎已經陷入了僵局,現在擺在他們眼前的似乎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勇敢的殺出重圍,突破秘境,但他們之中很可能會有人要永遠的留在這裡,第二條就是,徹底放棄,擺爛回家。
可好不容易才爬到這裡,眾人又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放棄,「哇!可惡!明明勝利就近在眼前,但卻不能觸摸,啊!這種感覺!」僵持了一陣後,派蒙以經有些泄氣了,這種要動腦什麼的事情,它小派蒙最不擅長了。
星神殿內,三個人組成了這樣怪異的場景,旅行者盤膝坐在地上,雙手瘋狂的揉著腦袋,派蒙在大殿裡煩躁的飛來飛去,而小輕舟則是盯著那個封印在出神。
輕舟看著看著,忽然感覺內心有一股悸動,靈魂就像是要被那個項鍊給吸走一般,他努力的用精神力抵禦著股攝魂吸魄的奇怪力量,可不論他如何掙扎,項鍊的吸力卻仍然越來越大,輕舟感覺到了,那根項鍊突然釋放出了巨大的召喚力,而目標,正是他。
輕舟發誓,他真的盡力了,甚至連倍率系統這個早就被他忘記的外掛都用了起來,可那股力量,仿佛來自遠古,那是出於他本能的召喚,輕舟敗了,敗給了自己的東西,又或許說,他是敗給了曾經的自己。
用於抵抗的精神力瞬間崩潰,輕舟的眼神渙散,雙目無光,如同行屍走肉般的被操控著走向著項鍊,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與眾將士血戰沙場,鎮守璃月的時刻。
一股無形的殺氣中在空氣中瀰漫開來,恐怖的氣息將前來阻攔的旅行者和派蒙瞬間震開,輕舟的雙眸不知何時變得腥紅,身體被一層血霧包裹,早被扔進時空亂流的那把「盪劫」也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輕舟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他似乎又變回了那個曾經不可一世,與帝君戰而平分秋色的星神,沉穩的踏步上前,手掌直接穿透了那道封印,將那串項鍊拿了出來,掛到脖子上,最後直接坐上了那個矗立於宮殿中央的王座之上。
那一刻,王座不再空虛,神力不再流離,神明歸位!
乾涸的池塘里源源不斷地冒出了泉水,院子光禿禿的土地里百花齊放,千年來一直籠罩在絕雲頂的雲霧也在突然之間被撥開,在一聲聲的龍騰虎嘯,仙音鳳鳴之中,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從雲層中顯露了出來,它用如此高調的方式向世界宣示著,它的主人已經回歸。
一個正在酒館裡宿醉的詩人,和一個正在茶館喝茶的街溜子,猛抬起頭看向天空,嘴裡喃喃道「力量已經開始回歸了嗎?原初之人………」隨後又低下頭,該睡覺的睡覺,愛喝茶的喝茶。
這邊的宮殿裡,輕舟的眼睛已經恢復了清明,但人卻坐到了虛空里,在他的背後有一個王座的虛影正在慢慢凝實,最為原始的七色神力在他的身邊跳躍,仿佛在歡慶他這個王的回歸。
而天空中的那位,再次睜開了雙眼,與上次不同是,這次她的臉上滿是恐懼,口中不停的重複著「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明明已經被侵蝕,他明明已經死了,但這股力量絕對不會有錯,法涅斯,你到底還要折磨我多久?」隨後又閉上了雙眼,她要抓緊將上次大戰傷勢養好,以便應付接下來的,那個一度成為她心魔夢魘的傢伙,她能感知到,他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