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包房後,那位身著棕色衣服的青年卻微微抬了抬眼皮道,「二位敬請稍等片刻,我去沏壺茶,即刻便好。」說罷,就起身走下樓去,留下兩人一熊,坐在那裡乾瞪眼。
兩人一熊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對方,誰也不先挑起話題,就這樣干坐了一會兒,見那名青年還是不回來,小輕舟覺得有些尷尬,於是顧自地從懷中掏出了自已悄悄製作的散兵木偶玩了起來,一邊玩,一邊在心中自我催眠道「反正我還小,至少看上去還小,社交的事就讓他們大人來吧,唉嘿!」
入過了許久,見那名青年還是沒有回來,最終先是鍋巴坐不住了,於是動了動耳朵,站起身道「兩位貴客,稍微失陪一下,我下去催一催茶。」隨後便挺著那肥肥的肚腩也下樓去了。
這場比拼臉皮和耐心的尷尬比賽終究是胡來贏下了,可惜,沒有獎品。
然而此時的樓上樓下分為了兩個不同的對話場景。
樓上,胡來親眼目送著鍋把搖搖晃晃的離開後,終於是忍不住內心的疑問,將身體迅速的靠近輕舟,小聲問道「終於讓我找到問問題的機會了,從剛才開始我就想問,剛剛在樓下,你是怎麼知道他們兩個名字的?你小子難道跟他們很熟識嗎?還有,還有,你怎麼會說璃月話?還說的那么正宗,那麼流暢?甚至比我這個本來就是璃月的本土人士說的都正宗。」聽到這一連串如同戰鬥機轟炸似的問題,小輕舟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了一個井字。
於是翻了個漂亮的白眼,咬牙切齒的道「那麼多問題,你是要考研嗎?你讓我怎麼回答的過來,你就不能一個一個的問,然後我一個一個的回答嗎?唉,算了,首先你也說過,我是來自上古的異界來客,能夠知道並且預知他們的名字和身份不是很正常嗎?還有為什麼我能說一口正宗的璃月話,這一點原諒我不能告訴你,如果實在好奇的話,你就當我有特殊能力就行了。」輕在心裡暗自吐槽道「難不成還要我告訴你前世我是個華夏人,所以會說璃月話嗎?」
而反觀胡來這邊,剛才輕舟所說的話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只是一直在追問「烤鹽?什麼是烤鹽?鹽吧還能用來烤嗎?」小輕舟被煩的滿臉黑線,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在他頭上來了一拳,從天而降的正義,這才使其閉嘴。
樓下,那名身著棕色衣服的青年,滿臉認真的站在茶壺旁,一點一點的往裡下的茶葉,但壺底燃燒的火卻是只有最最小的火苗,從剛才到現在,茶壺裡的水才有那麼一點溫熱,而且溫熱的還不是那麼太明顯。
剛從樓上下來,看到這一切的鍋巴不由無語的扶了扶額頭道
「帝君大人對沏茶還是那麼的執著。」那名被稱作帝君的青年聽到聲音後轉過頭來平靜的道「哦?是馬克修斯來了,老友不在樓上陪客人,跑下來看我一介凡俗之人沏茶作甚?」
「帝君大人莫要說笑了,只不過是我們在上面閒坐了半日,而帝君大人沏茶卻總還不見好,我下來看看情況,並替客人催一催茶罷了。」鍋巴向青年隱瞞了自己的人在樓上干坐著,一言不發的事實。
「呵呵,想要沏得一壺好茶,耐心與火候是必不可少的,必須要小火慢熱,茶葉慢煮,這樣沏出來的茶,流暢絲滑沒有半點泡沫雜質,入口苦澀卻回味無窮,這樣的茶才算得上這一壺好茶。」青年說完微微一笑,想了想又道「不過客人既然如此急不可耐,想必是口渴極了,那便只能退而求次,將我來時所沏好的茶用猛火熱一熱送上去了。」說罷,轉身將火焰開到最大,拎起另一壺茶,送到上面熱了一下,拿了4個杯子便轉身上樓去了,鍋巴見狀也跟了過去。
打開門便看到,正低頭專心致志玩著木偶的輕舟,還有一旁不斷打瞌睡的胡來,見此,青年微微一笑,輕輕將茶壺與茶杯放在桌子上。
隨後道「抱歉,真是讓兩位久等了,現在茶已經沏好,可以開始我們之間的的談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