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刻晴,璃月七星中的玉衡。
變革的時機已經到來,但我沒有想到是以這樣的形式。
帝君毫無徵兆的暴斃,璃月港的權力分配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真空地帶。
而這會是邁向人治時代的千載難逢的機會。
所以——
「國不可一日無主。璃月七星應該儘快將過去帝君所執掌的權力把握在手。要知道即使是一言堂主也比群龍無首更符合現在璃月的利益。」
在緊急七星會議上,刻晴直言不諱地給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
「玉衡星,你瘋了嗎?帝君可能確實仙逝了,可三眼五顯仙人依然存活在世。要是讓仙人們知道我們的做法,又該作何感想?」
發言的七星一邊厲聲斥責過於激進的刻晴,一邊目光時不時投向坐在一旁旁聽的七星秘書——甘雨。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即使凝光當時臨機應變、反應迅速,可民間「帝君去世」的傳言早已經流傳開了。
消息到三眼五顯仙人耳邊,只是時間問題。
作為岩王帝君的戰友兼下屬,三眼五顯仙人不可能沒有動作。
但是仙人們不問世事、遁入山野多年,而作為人仙混血留在璃月港的甘雨無法代表仙人表明立場,因此七星們對仙人接下來會採取什麼行動心中完全沒有底。
說到底,人與仙之間的溝通交流太少了,以至於明明大家都是璃月的一員,危難當前,雙方反而都對對方抱有一定的警戒之心。
「呵呵。兩位不妨冷靜一下,參考別國的辦法如何?」
「天權星,你的意思是?」
「我大致贊同刻晴的辦法,非常時期就要用非常手段。
帝君已然離世,儘管難以置信,但這便是不爭的事實。今後,璃月新的岩神遲早會出現。
在新的岩神出世之前,隱入山林許久的仙人們並不了解璃月港的具體情況,我們七星現在只是為未來的岩神暫時行使職權。
如果新岩神如同稻妻、楓丹的神明那般親自執政,七星到時候自會全力輔佐。
如果新岩神選擇蒙德、須彌的神明那般不涉政治,那麼七星會尊重新岩神的決定,為祂代管璃月港。
這個方案怎麼樣?甘雨小姐。」
「天權星,這是七星會議,我不發表任何看法。」
堅守與岩神的契約,數千年恪守職責輔佐七星的甘雨對眼前的權力的明爭暗奪並沒有多大興趣。
權力不會憑空消失,如果新岩神效仿風神巴巴托斯或是小吉祥草王,那麼七星的權力可就......
「我贊同天權星的意思。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合情合理,想必三眼五顯仙人們也一定能夠理解。」
「我投天權星一票。」
「我也是。」
人的天性就是逐利,本就有商人身份的璃月七星更是如此。
在凝光冠冕堂皇的理由和空前絕後的利益的驅使下,七星的心思難免活絡起來。
哪怕之後仙人們怪罪下來,法不責眾,他們總不可能把現任的七星全部換下去吧?
在眾人未曾注意的死角,凝光對著刻晴快速眨了眨眼睛,微笑地為刻晴的助攻表示感謝。
「哼。」
一聲輕哼,今天的刻晴還是不喜歡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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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玉閣內
「凝光,我的時間非常緊張,到底有什麼事情?」
在那場七星會議結束後,凝光找到刻晴,邀請她前往群玉閣一敘,說是有要事相商。
也許在總務司的人看來,凝光和刻晴之間的關係並不融洽。
平時在七星會議上,凝光總是在刻晴提出議案後持反對意見。
然而,殊不知,這只不過是兩人默契的「雙簧」。
就像之前在會議上那樣,刻晴率先提出幾乎不可能通過的激進方案A,拉高大家都拒絕閾值後;凝光再提出了個折中的方案B或是暗示反對的七星其中有利可圖。
這種一方唱紅臉,一方唱白臉,蘿蔔加大棒的戰術,二人屢試不爽。
明明凝光提出的方案幾乎和刻晴沒有區別,但其餘七星就是能接受。
而在群玉閣的人看來,刻晴是凝光為數不多的朋友。
原因無他,群玉閣作為凝光的私人宅邸,凝光竟然允許刻晴隨意出入甚至給了她帶他人進群玉閣的權限。
這就好比把家裡的鑰匙交給了刻晴一般。
要說刻晴和凝光的關係差,群玉閣的大家沒人會相信。
只有刻晴和凝光才明白,她們更多的只是抱團取暖罷了。
作為七星中少數的年輕派,她們與其他七星有著很大的年齡代溝,一些工作想要順利地開展就離不開對方的幫助。
所以在提出一些重要的議案之前,她們會事先在群玉閣通個氣,就像現在這樣。
此刻,刻晴和凝光正坐在富麗堂皇的大廳內,一邊喝著茗茶一邊等待著凝光所說的「第三人」。
但僅僅等了五分鐘,刻晴就已經坐不住了。
現在的璃月港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身為七星之一的她去處理,去定奪。
而這神秘的「第三人」卻在浪費她寶貴的時間。
「刻晴,稍安勿躁。」
凝光抿著熱茶,悠哉悠哉地安撫著不耐煩的刻晴。
看在凝光的面子上,刻晴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繼續等待。
又是5分鐘後
「咳咳,刻晴大人,與常九爺會面的時間快要到了。您看?」
一旁刻晴的秘書小雨看了看日程表,提醒道。
身為工作狂的刻晴,其日程表總是排得滿噹噹的。在這關鍵時期能為凝光排出10分鐘的時間,於情於理,仁至義盡。所以——
刻晴沒有和凝光打招呼,自顧自地準備離開。
「刻晴,真的不再等等嗎?事後,你會後悔的哦。」
刻晴的背後,凝光那欠打的調笑聲傳來。
「不必了,我跟不守時的傢伙沒什麼好談的。」
刻晴瞥了眼凝光,話語中不滿的情緒的濃郁程度,在場無人不能領會。
就在此時,門被輕輕推開。
「凝光、阿晴,不好意思啊,太久沒回璃月港了,耽誤了點時間。」
從絕雲間歸來的快雪邁步走來。
「小雪?!你回來了?為什麼不通知我一聲?」
匆匆過來的快雪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大廳的室內裝潢,就被日思夜想的霓裳花香撞了個滿懷。
猝不及防差點摔倒的快雪將頭輕輕靠在刻晴的肩膀上,雙手環抱著,手指輕輕摩挲著刻晴背後的衣物。
兩人的身體在溫暖的燭光下緊緊相擁。
就在這時,一縷不同尋常的光澤吸引了快雪的注意。她仔細一看,發現刻晴可愛的總角上竟藏著一支精緻的鳶尾花髮簪——那是她四年前離開璃月港時送給姐姐的禮物。
快雪的眼神瞬間柔和了許多,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享受著這擁抱中她和刻晴之間那份無需多言、深深相連的親情。
「......抱歉,姐姐,事出突然,我都沒來得及回家裡,只能讓凝光代為通知。怎麼,凝光沒跟你說嗎?」
「凝光!」
聞言,眼眶微微泛紅的刻晴轉過頭去,咬牙切齒地質問著早就準備好吃瓜看戲的凝光。
「哎呀呀,我這不是想給刻晴你一個驚喜嘛。好了,你不是說『我跟不守時的傢伙沒什麼好談的』嗎,慢走不送。快雪和我還要在這群玉閣里徹夜長談。」
作為請仙典儀的主持,凝光這幾天肩上的壓力比刻晴更加沉重。要不是近幾年她在璃月民間的聲望極高,保不成會有多少流言蜚語。
所以為了緩解壓力,她調戲一下刻晴,找點樂子,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權當是為這兩年來暗中提拔刻晴的人情收點利息。
「你......」
今日的刻晴還是被凝光壓了一頭。
「行啦,凝光別逗弄我家阿晴了。」
快雪一手拍著刻晴的後背,一手拉著氣鼓鼓的刻晴重新入座。
「刻晴大人,那和常九爺的......」
「接下來的日程全部取消,常九爺那邊,你去通知一聲。」
「是。」
說話期間,小雨一直用餘光打量著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快雪,心中的想法更是讓人不忍直視。
沒想到刻晴大人還有個雙胞胎妹妹,為什麼之前沒聽過?
慚愧慚愧,這是身為刻晴大人後援會會長的失職。
不過,不愧是雙胞胎,真的長得和刻晴小姐好像啊。
啊,那刻晴大人不會露出的清冷神情,我好了。
如果說刻晴大人是太陽,那麼快雪小姐就是月亮。
嘿嘿嘿,雙生姐妹花,嘿嘿嘿。
待到刻晴吩咐後,秘書小姐轉身向門外走去,路上暗地裡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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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凝光屏退旁人後,
「那麼,讓我們一起把這亂成一團的璃月港撥回正軌吧。」
夜深人靜之時,於璃月古港之上,茫茫星河之下,璃月新一代的佼佼者——凝光、刻晴與快雪,開始細細剖析,層層剝離那籠罩在璃月之上的複雜迷霧。
凝光,憑其繁星點點、遍布璃月的情報網絡,引領眾人洞悉璃月當下的微妙脈絡;刻晴,以銳利思維為劍,出鞘即中,直指璃月問題的核心所在;快雪,則展其敏捷才思,於信息海洋中輕盈穿梭,捕捉每一個細微線索。
三者珠聯璧合,攜手揭開璃月新時代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