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入學

  提瓦特新曆1993年9月1日 璃月港 雲麓書院大門入口處

  「哇,好大,小雪,快看,帝君像誒。」年僅13歲的刻晴看到雲麓書院那氣勢恢宏的大門和大門中那栩栩如生的帝君像,頓時興奮得手舞足蹈。

  「是是是,你還真是喜歡帝君啊。」心理年齡20多歲的快雪表示心累。

  「誒,難道小雪討厭帝君嗎?」刻晴反而有些詫異。一旁的寒霧也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畢竟,巫家,由姓氏便可知,當年璃月先民中第一個接觸岩王帝君,與岩王帝君溝通,求其成為他們的守護神的人便是巫家的祖先。

  後來帝君開始庇佑璃月子民後,巫家人從人與神溝通的橋樑逐漸回到原本的醫師的職業。「巫」字除了實現人與神溝通的巫師之外,也有巫醫的意思。

  再後來,時代變遷,巫家憑藉在人民中的聲望,藉助摩拉誕生的東風,開始變為商人世家。祖上也有過兩位璃月七星,可以說是璃月港的名門望族。

  話扯遠了,由於家族的歷史,巫家內部對於帝君可以說是推崇至極。

  媽誒,我的阿晴,我不過是沒你那麼喜歡罷了,你這問題是把我往火上架啊。

  快雪趕緊插科打諢道「那倒不是,只是覺得璃月港內除了帝君廚,就是扭曲的帝君廚,有點危險罷了。」

  「廚?危險?」

  「個人,不,個神崇拜不可取哦。」

  沒錯,神。提瓦特上共有7個國家,每個國家都由屬於自己的神所統治,而七神統稱為塵世七執政。

  雖然每個神統治的方式相異,但毫無疑問神就是該國家最高權力的所有者,也是最高武力的具現。

  以風神巴巴托斯為例,傳聞風神吹散了蒙德的自古以來的風雪、削平了蒙德原本高聳的山峰,永久性地改變了蒙德的地形和氣候。

  當在書中看到該類描述後,快雪整個人都震驚了。可見一個神的力量足以對整個文明的發展產生難以磨滅的影響。

  6歲那年,快雪央求著父母帶她去看倚岩殿的請仙典儀後,看著岩神那在天空中蜿蜒盤旋的龍形真身,感受著猶如一隻螞蟻面對數百米海嘯一般的讓人透不過氣的威壓,快雪害怕得渾身顫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恐懼地尖叫著。

  而這快雪人生中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參加的請仙典儀也徹底成為了快雪的黑歷史——因為她不小心嚇尿了。

  啊,在請仙典儀上、在人群中尿褲襠里,人生也算是結束了吧。

  那一天,快雪幼小的心靈留下了一生難以治癒的傷痛,回到家後,在房間裡待了整整一個星期。

  「唉,小雪又在說些聽不懂的話。」刻晴表示習慣了。

  「好啦好啦,快走吧,我已經等不及考完然後去看看文淵閣了。」快雪感受到周圍不少人向她們投來奇怪的目光後,心裡暗道不妙,趕緊轉移話題,催著寒霧和刻晴去報名入學考試。

  雲麓書院位於緋雲坡,在璃月著名商會飛雲商會總部與璃月新銳醫館——不卜廬之間,正好是在玉京台之下,璃月最大的書店萬文集舍的對面。

  這地理位置只能說是十分優越。

  不僅如此,在這寸土寸金的璃月港市中心,雲麓書院占地約14000平方米,學制為3年,入學年齡至少13歲,至多不得超過18歲,在校學生約有4400人,學習課程方面,商學、律學、醫學、禮學、文學、生物學等等,包攬萬象。

  學生根據自身志向和天賦,自行選擇相關的課程並完成考試獲取學分。學生的來源,每年名額1500人,璃月子民皆可報名。其中自費入學者1300人,免費入學者200人。

  免費入學者會綜合入學考試成績以及出身進行考慮,同成績下優先錄取平民。鼓勵取得免費入學資格的富家子弟申請自費入學並獎勵一定的學分。學校內設有帝君像、文淵閣、同仁舍(宿舍)、武道場、墨香閣等。

  而在一號考場中,我們的主人公快雪正無聊地望著窗外的景色,桌面上的試卷早已墨跡滿滿。

  「帝君曰:璃月之民,當一視同仁,(不以出身、財富、地位之異而別之。)」

  「帝君曰:璃月子民宜(誠信為本,恪守契約)。食言者當受食岩之罰。」

  「以下字義為:......」

  不知道是不是穿越帶來的福利,快雪天生過目不忘,記憶力遠超凡人。加之1歲識字以後就開始飽覽詩書,現在13歲的快雪的學識可以與畢業的雲麓書院學生相提並論。

  若非快雪對帝君的教誨一類思政書籍並沒有多大興趣,更多地將精力放在了歷史、人文、地理的書籍上面,不然現在快雪僅學識而言足以申請留學教令院。

  發呆到距離考試結束還剩半炷香時,快雪稍稍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刻晴,刻晴此時也剛剛放下筆,看那神情似乎感覺不錯。

  對於自己的姐姐,快雪也是很有信心的。

  生性要強的刻晴在記事起就聽著父母、周圍鄰居對快雪的誇讚,是姐姐的她心裡自然不甘低於妹妹一頭,從小就聞雞起舞、勤奮好學,可以說是從小就具備了「卷王」的潛力。

  對於這位跟有金手指的自己不同、全靠勤奮與天賦走到現在的「卷王」姐姐,快雪內心也是十分佩服的。排除有外掛的自己不談,但同齡人中刻晴無疑是最頂尖的一批。

  而刻晴也在此刻回頭望去,姐妹倆目光交匯,相視一笑。

  -----------我是等成績公布的分割線-------------------------------

  9月10日,雲麓書院大門右側題名處

  「爺爺,我入榜啦,快看,第19名 胡桃 編號七七五五」一個栗子色長髮的小女孩笑嘻嘻地對著旁邊50多歲戴著乾坤泰卦帽的老爺爺,說道。女孩最大的特點就是那魅人的梅花眼,整個人看起來古靈精怪的,甚是可愛。

  「哈哈哈,小桃好樣的,爺爺我啊也就放心啦」

  「嘻嘻嘻,不過本小姐這麼認真準備,也才拿了19名,也不知這第一名滿分的快雪是何方神聖?」在確認自己上榜後,胡桃也開始放鬆下來,仔細看了看榜單。

  「這快雪,估計是幾年前傳言中那個『三月識音,半年能言,一年識字,三歲即可著文章』的天才女童,小桃你也讀過她寫的詩。」胡桃的爺爺捋了捋鬍子,回想著。

  「?」小胡桃的小小的梅花眼中充滿了大大的疑惑。本來聽到快雪那彪悍的戰績,心裡直呼「此子類我!」,結果沒想到從爺爺口中竟得知自己和她還有點聯繫。

  「爺爺,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啊?還有,是什麼詩啊?」

  「呵呵,要不是你那一陣子整天在我耳邊念著那首《詠鵝》,我也不會記得如此清楚了。」

  「啊?那詩是她寫的?」

  「呵呵,市井傳言,那首詠鵝是她年僅5歲時寫的。」

  「……」聽此一言,胡桃對這榜首可是好奇得很。

  「行秋,阿堇,這裡,這裡。」胡桃無意間看見結伴的二人,趕緊跳起來打招呼。

  「早上好啊,小桃。」雲堇笑著跑過來打招呼。身後的父母也趕緊跟上。

  「小桃,考上了嗎?」

  「當然,以本小姐的聰明智慧,可謂是手到擒來。阿堇,你也考上了吧,第幾名?」

  「帝君保佑,第9名。」

  「哇~,不愧是雲翰社未來的當家,竟略勝本小姐一籌。行秋,你呢?」

  「嗯?我的大小姐,終於想起我了?第15名。」緩步走來的行秋聞言,眉頭一挑,放下手中正看著的武俠書,「不知我們聰明智慧的胡大小姐考了幾名,讓我想想,好像是19名,對吧?」

  因為名次離得近,行秋看到了胡桃的名次。

  「好你個行秋,本小姐可是比你們小2歲啊,名次低一點怎麼了,看本小姐不狠狠教訓你一頓。」胡桃聽了,當場小臉一紅,雙手作勢要捏行秋的臉,嚇得行秋連忙躲到自家大哥後面。

  三方家長見此,相視一笑,互相道賀,聊起家常。一旁的胡桃、雲堇和行秋也聚在一起聊天。因為彼此家庭地址相近,三人從小便認識,打成一片。

  聊了一會兒,刻晴快雪姐妹從一旁經過。

  「哼,這次失誤了,沒想到小雪你真的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下次一定會打敗你,讓你心甘情願地叫我姐姐。」

  「是是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吧,我的刻晴姐姐。」「姐姐」一詞讀得格外得重。

  「你...你要是這樣,我就不得不提起某人去看請仙典儀的事了。」

  「...嗚嗚嗚,阿晴,你變了,學壞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壞孩子。妹妹我很傷心,傷心到想起我家阿晴還是三歲的時候,那次生日上......」

  「閉嘴啊!!!」相比臭不要臉的快雪,刻晴的臉皮還是薄了不少,聽到快雪說的話,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用手堵住快雪的嘴。

  就這樣,兩姐妹在父母的輕笑聲中,一路上相互揭短,慢慢走遠。

  「刻晴,這個名字,我有印象,是這次考試的第二名。」雲堇思索道。

  「嗯,我也有印象,確實是第二名,那麼被她稱為『小雪』的、長相一模一樣的那個女孩子大概就是本次考試的榜首——快雪。沒想到竟然是她,難怪。」行秋用手輕托起下巴,感嘆著。

  「誒誒誒,那個看上去懶懶的就是《詠鵝》的作者嗎?行秋,你認識那個快雪?」胡桃表示跟自己想像中的帶著眼鏡,長發飄飄,充滿知性氣息的形象嚴重不符。

  「嗯,沒錯,我親眼所見當年她在玉京台下面的池塘邊上作出的《詠鵝》,後生可畏啊。」替代繁忙的父母,帶著弟弟過來看揭榜的飛雲商會的大少爺行夏也聽到了他們的討論,補充著「令我意外的是,行秋,你怎麼認識那位小姑娘的?」

  面對眾人好奇的目光,行秋解釋道:「談不上認識,只是眼熟。」

  「每個月我去萬文集舍買新書的時候,總能看見那位姑娘在萬文集舍的新書架上挑揀著新書看,而且挑的書都是些頗為專業的書籍。久而久之,這位姑娘的臉我也就記住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的名字。」

  「想來,如此愛書之人取得榜首,也並不令人意外。」行秋對於這個特立獨行的女孩子自然是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