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區別喔。」
胡桃笑意盈盈,微微頷首。
「啊這。」熒一時汗顏,有些跟不上對方節奏。
「熒,這位是往生堂胡堂主胡桃,在璃月小有名氣好壞方面各占一半那種。」
煙緋簡單介紹道。
「沒錯,我叫胡桃,胡桃的胡,胡桃的桃,你們好大律師的朋友,說起來大律師你人脈廣,有沒有客戶介紹給我呀?」
胡桃俏皮的自我介紹,纏上煙緋求介紹客戶。
「沒有沒有。」煙緋與對方打交道少,心中不由感慨,果真如傳聞中那般性情多變。
著實應付不來。
「我叫熒,這是我的應急食物派蒙。」
熒難得開口。
「才不是應急食物,對了胡桃你剛剛說我是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名客戶該不會胡扯的吧?」
派蒙不禁問道。
「是胡桃,不是胡扯。」胡桃微笑訂正。
「我突然感到頭疼。」派蒙嘴角一抽。
「開玩笑了,別在意別在意,我剛剛說的句句屬實,怎麼樣要不要提前預約一下我往生堂業務?」
胡桃身形飄忽不定,繞在派蒙周身忽左忽右,聲音空靈悠長。
「誰會預約這個啊!我還沒死呢!」
派蒙氣得直跺腳。
「當然是提前預約占名額呀,九九九九九多吉利的數字!」
胡桃滑動虛空平板,手指劃開一頁頁業務介紹,不得不說宣傳方面做的很好。
「誰吃飽了撐著提前占這種名額啊!」派蒙抓狂地撓頭,急聲大吼。
「而且九九九九九哪裡吉利了,還不如八八八八八呢!」
「那就八八八八八。」胡桃微笑點頭。
「果然是胡扯的。」熒哭笑不得。
「嗯!?」黎曉留意到了儀倌名單。
「哦豁,這位俊朗的小哥對我往生堂業務感興趣?」
胡桃拋棄了派蒙,一個瞬步過去,留下道道蝴蝶殘影,不得不說身法出神入化爐火純青,想必平時沒少嚇人。
「這個叫琉璃的女子也是你們的往生堂儀倌?」
黎曉指著屏幕上灰發女子,敢情自家母親也在往生堂工作。
好傢夥,往生堂臥虎藏龍,兩代岩神當客卿。
「對呀,哦豁小哥看上了琉璃姐姐呀,現在趕緊下單可以得到聯繫方式喔。」
胡桃滿腔熱忱,交出了自己的聯繫方式,反正對方也不知道琉璃的聲音,到時候自己模仿一下就是了。
「不用了,我是回鄉探親的,琉璃是我的長輩。」
黎曉就算說歸終是自己母親,怕也沒人會相信。
畢竟歸終化名為琉璃,外貌太年輕更像是自己妹妹還差不多。
「曉。」
還未等胡桃驚訝,後邊鍾離閒庭信步走來。
「師祖爺爺!」可莉激動地跑上前,向鍾離揮手打招呼。
「鍾離你果然是個長壽種。」
胡桃單手叉腰,眯著眼睛審視對方,早就猜測鍾離的年齡。
所幸長壽種在璃月並不少見。
「參見……」甘雨下意識行禮,被黎曉抬手扶住。
外加鍾離眼神示意,這才用平常人方式打招呼。
「好久不見老師,真是別來無恙。」黎曉咧嘴一笑。
「是呀,久違了。」鍾離嘴角微揚,伸手拍了拍黎曉的肩膀。
「大家都很想你們。」
「欲買桂花同載酒,只可惜故人……」
旁邊的胡桃作妖,模仿鍾離口吻在那兒晃著手掌,眺望遠方出神。
氣氛頓時陷入了尷尬。
「別在意,這孩子的性格只是有點古怪。」
鍾離穩如泰山,面不改色。
「好好的溫馨團聚,就被胡堂主攪和了。」煙緋正想將胡桃推開,她曾從父親那裡得到暗示,這位鍾離先生來歷不一般。
胡桃身形靈活,宛若活潑好動的小貓咪,躲開了煙緋之後,轉身瞬步過去。
「恭喜你呀鍾離,徒子徒孫都回來了,你好小哥,我叫胡桃,是你老師的上司,我往生堂正在招聘,俗話說上陣父子兵,打戰親兄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家大門常打開,開放懷抱等你。」
胡桃小嘴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說個不停。
「怎麼還唱起來了?」派蒙小聲吐槽道。
「你好,我叫曉,這是我妻子甘雨,旁邊孩子是我孫女,剛從外邊回來,確實需要一份新的工作。」
黎曉本想當個閒雲野鶴,仔細想想到往生堂去當差何嘗不是一種樂趣。
「你好胡桃,很高興認識你。」甘雨柔聲打招呼。
「我想起來了,你是欺負七七的大不對壞蛋姐姐!」
可莉氣呼呼望著胡桃,似乎要替七七打抱不平。
「為什麼大這裡要停頓一下?」派蒙小聲嘀咕。
「因為她看起來不大。」可莉天真無邪,伸手指向胡桃某個部位。
「好了可莉,這樣很沒禮貌喔。」甘雨將可莉抱起,出聲制止。
「陰陽有序,死者理應早點入土為安,但七七有點特殊,是例外中的例外,本堂主會尊重她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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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聳了聳肩膀,沒有跟可莉多做辯解,小孩子的世界非黑即白,而自己早已長大。
她不僅要撐起偌大的家業,同時還要維護往生堂代代相承平衡陰陽的責任。
「那等下到我往生堂來,商議下勞務合同,我往生堂可是大企業,之後你就在鍾離身邊做事,最近正好有一個無名仙人的喪事,歷史上都沒有記載那種,不過璃月七星還是委託我往生堂來送葬。」
胡桃雷厲風行,立馬拍案決定。
「送葬也能做成大企業?」熒一臉疑惑。
「我往生堂歷史悠久,從魔神戰爭時期到現在,包攬璃月送葬業,可不會隨便招人,除了膽子大外,還得有過人之處,自然是大企業了。」
胡桃簡單介紹,侃侃而談。
「對了胡堂主,剛剛聽你說到水鬼,那是什麼?」
黎曉不禁好奇,倒也不用擔心璃月官方解決不了。
似乎發生了意料之外的事件。
一切都是自己干涉所致,脫離了璃月原本的軌跡。
「其實不是什麼水鬼,而是一些水元素魔物而已,玉衡星正在著手調查此事,期間我往生堂負責安葬那些受害者,順便讓客卿賺點外快。」
說著,胡桃抬頭望向玉樹臨風高大的鐘離。
「客卿呦,在本堂主忙著送葬時,你這邊生意怎麼樣?」
「鐵仙人茶賣的不錯,可惜胡堂主的詩集無人問津。」
鍾離儘量用溫和惋惜的口吻。
「無礙,本堂主早已習慣,畢竟藝術家都是孤獨的,只有死後才得以留名,高處不勝寒啊!」
胡桃背著手四十五度仰天,「天空大雁一排排,地面行客成雙對,秋如頑童挺好玩, 打翻老天調色盤。」
「以普遍理性而論,胡堂主的詩很接地氣。」
鍾離稍稍點評了一下,不得不說這孩子出口成章,暗巷打油詩王實至名歸。
「客卿的意思是本堂主的詩太俗了?」
胡桃抱著胳膊肘,微微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