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芸先讓迫害過納西妲的人跪在原地,統統變成植物人立威。
既然智慧難以服眾,那就先用武力威懾折服。
絕不能讓狂妄之徒認為納西妲好欺負。
「接下來你跟我一起進入世界樹意識空間,我會教你如何運用自己能力。」
葉芸柔聲細語,引導納西妲的意識連接世界樹。
「好的葉芸姐姐,我、我會認真向你學習!」
納西妲微微頷首,滿臉認真不敢絲毫大意。
「別緊張,你也是智慧之神,與我一樣都是世界樹枝丫化身,天生就能連接世界樹,很容易上手,這是一種本能。」
葉芸莞爾一笑,瞧對方緊張兮兮的樣子,八成是之前被自己氣勢嚇到了。
不出所料,納西妲很快就掌握了這種能力,來到了世界樹外圍的意識空間。
參天巨木散發著粉色光輝,少女形象的葉芸牽著年幼的納西妲沿著根部緩步前行。
「世界……遺忘我。」
忽地,葉芸和納西妲都聽到了模糊虛幻的隻言片語,聲音的主人似乎正在承受著某種痛苦,語氣中充滿了哀傷。
「那是!?」納西妲神色一怔,不知為何她感覺那道聲音很親切。
「樹王老師。」葉芸鎖定了那聲音的位置,拉著納西妲飛往世界樹中心空間,湛藍色格調,放眼望去有無數路徑,看似接近中心實際又很遙遠。
若無智慧之神引導准許寸步難行,很容易在其中迷路。
總之不會發生好事。
「聽好了納西妲,這裡至關重要絕對不能讓無法信任的存在進來,世界樹對提瓦特舉足輕重,容不得絲毫損失。」
葉芸鄭重其事提醒,好讓納西妲銘記在心。
畢竟這個自己連大慈樹王都沒見過,完全是新手神明,若是沒有引導擔心將來會被不軌之徒鑽空子。
「我記住了葉芸姐姐。」
納西妲小臉嚴肅,將對方的話銘記在心。
「那氣息就在前面!抓緊我的手別走散了!」
葉芸輕車熟路,精準無誤鎖定了方向,來到了意識空間深處,在那裡瀰漫著不祥黏稠的黑氣,其中有黯淡的綠色光輝正在努力抵抗。
「禁忌知識竟然污染了世界樹!」
「什麼!?」
納西妲聽到葉芸的判斷,心頭大震,她雖然聽不太懂,但很快理解那是不好的東西。
「散!」
葉芸周身綻放璀璨光輝,浩蕩的精神力勢如奔流,驅散了這一片區域禁忌知識,但治標不治本,很快又捲土重來似乎綿綿不絕,所幸她不僅僅只是肉身有深淵抗性,意識精神層面也是一樣。
「好溫暖……這是……天釘的力量?」
漆黑色身影緩緩站起,隨著葉芸接近,蔚藍色光輝逐漸驅散禁忌知識。
嬌小的身影逐漸褪去污染露出真容,與納西妲幾乎一模一樣,除了顏色深淺略有不同外。
「您難道就是大慈樹王!?」納西妲激動顫聲問道。
「嗯,是我,這副樣子讓你很驚訝吧?」
大慈樹王淺淺一笑。
「這裡是意識空間,納西妲你和大慈樹王本質相同,所以才會顯現出完全一樣的模樣。」
葉芸聰明如雪,一眼看穿了本質,意識空間之中呈現她的形象也是真身的樣子。
「咦,兩個納西妲……不對,你不是我們時空,你的本質看似與我相同,實際上存在不小的差異,朝著全新的世界樹進化。」
大慈樹王目光驚異,但從葉芸意識體上看到了某個存在留下痕跡。
「原來如此這次輪迴已經……」
「樹王老師你在說什麼?」葉芸習慣性用老師稱呼對方,似乎聽到了對方說出什麼難人尋味的信息。
「老師嘛,看來你那的情況比我想像中要好。」
大慈樹王答非所問,裝糊塗敷衍過去。
「有父親的干涉,我們並沒有遭受深淵的入侵,就連赤王也都安分守己。」
葉芸過來途中瀏覽了世界樹內的歷史,知曉了須彌遭受過兩次深淵入侵,一次是赤王引起的還在可控範圍,第二次就在不久前由坎瑞亞引發的漆黑災厄,幾乎遍布提瓦特全境。
數不清的漆黑魔獸肆虐七國,導致生靈塗炭,哀鴻遍野,就連七神中有五位先後逝去。
眼前的大慈樹王不過是記憶殘念,真正的她不久前已經死去。
「那可真是太好了,難怪你的本質與我存在巨大差異,你非我輪迴,而是跳脫世界樹體系外全新的個體。」
大慈樹王難以想像對方口中是多麼強大的存在,或許下個輪迴就能見到吧。
「這麼說,我是你的輪迴?」納西妲小聲問道。
「是的孩子,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大慈樹王轉頭望向了納西妲,目光中充滿了慈愛。
「你的誕生與我的死亡幾乎同時。」
「怎麼會您已經……」
納西妲睜大瞳孔,小手捂住嘴,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我只是大慈樹王殘留下的一絲意識,正如同我是世界樹的化身,納西妲你世界樹最純淨的枝杈,樹木死去,種下的樹杈總有一天會生根茁壯長大,以全新的方式延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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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慈樹王伸手擦拭納西妲眼角淚珠。
「可是須彌的大家都很期待你歸來,我只是一個無用弱小的神明,無法成為人們心中像您一樣偉大的神明。」
納西妲悽然淚下,明明第一次見面,她卻能感受到骨肉相連的親近,將對方視為母親般的存在。
「納西妲不必成為我,新枝杈會長成新的大樹,經歷決定個體差異,哪怕你我本質相同,但命運卻不一樣,將來你一定能成為比我還優秀的神明。」
大慈樹王柔聲開導,期盼納西妲將來的成就,可惜終究只是殘念無法見證未來。
「謝謝,能和您見上一面真是太好了。」
納西妲心情舒暢了許多,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期盼,決定繼承意志不負所托。
「我也一樣,算是了卻一件遺憾,接下來只剩下消除世界樹內的禁忌知識,不過比原本預定的計劃提前了不少。」
大慈樹王笑容可掬,目光移向了旁聽的葉芸,從眼神來看似乎猜到了自己的計劃。
這邊的納西妲還真是不得了。
「您運用虛空統合須彌人夢境,打算藉助集體意識所有人的智慧消除禁忌知識。」
葉芸單手揉著下巴,由於年幼的自己還在旁邊,不想讓對方知曉殘忍的真相。
「沒錯,我一直認為夢境是人類智慧的結晶。」
大慈樹王點了點頭,不用自己解釋,就能看透虛空的本質,果真不一般。
看來那邊的自己有好好教導她。
「聽起來真是世間最偉大的發明。」
納西妲還沒接觸過虛空,單從雙方討論感受到虛空非凡之處。
絕非現階段自己所能創造之物。
「謝謝,禁忌知識來自世界之外,超乎我所能認知的常理,為此只能藉助須彌人全體智慧。」
大慈樹王並非謙虛,而是實話實說。
完全消除需要一定時間,距離自己死去沒過多少年。
「總之你現在有了大把時間可以留下教導納西妲,至于禁忌知識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解決。」
葉芸洞若觀火,看穿了魔鱗病源頭所在。
「孩子你真是溫柔。」大慈樹王目光柔和,誤以為對方要代替納西妲消除自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