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楓丹廷的初始

  厄歌莉婭求知慾旺盛,像是孩童一般不斷汲取知識。

  她雖然承擔著引導楓丹人的責任,但常年幽禁導致心智成長不多。

  給黎曉夫婦感覺,像是多了一個大孩子需要照顧。

  厄歌莉婭讓純水精靈們幫助失鄉的人重建家園,詢問採納多方的建議如何審判處置帝國遺民。

  激進派打算滅絕,守序派認為留下充當勞動力,但身份肯定低下。

  但比起奴隸來說多了一份自由權。

  這也是多虧了厄歌莉婭從中調解,天性仁慈善良的她試圖彌合各族之間的矛盾。

  「厄歌莉婭記住了,你的仁慈和善良應該留給你的子民,面對敵人時無需手下留情。」

  黎曉提醒對方不要本末倒置。

  「嗯,我知道了老師。」

  厄歌莉婭拜師黎曉學習律法,以及如何管理好一個國家。

  甘雨也將自己經驗之談傳授給對方。

  厄歌莉婭對兩位非常感激。

  半年後,楓丹第一場審判開庭,只是一座臨時搭建的簡陋露天法院。

  雷穆利亞人有罪!

  縱然無辜,但享受了帝國掠奪而來的物資,過著優質生活,踐踏被征服對象的尊嚴,那麼就得向過往受害者們償還。

  小孩老人免罪,不包括貴族,但小孩長大後跟成年人一樣需要充當勞務,底層雷穆利亞人減刑,上流貴族曾買賣過奴隸的一律處死,參與過魔像實驗的一律處死,生活物資可以通過基本勞動獲取,但不享有新楓丹公民身份。

  三代以後根據貢獻多少,酌情考慮提拔公民資格。

  受不了可以離開楓丹。

  天大地大,自有容身之處。

  愧疚的雷穆利亞人選擇留下,還在做夢的可以離開。

  仁慈的厄歌莉婭沒有阻止,道不同不相為謀。

  楓丹草創時代,厄歌莉婭一心投入在建設當中,聚落規模還只是一個坐落半島港口的村鎮。

  帝國大部分城區沉入海中,少部分保留了下來。

  在此基礎上修建新城鎮,比直接推倒要簡單。

  卡西奧多棄暗投明,帶著一大幫帝國遺民加入,其中不乏有驍勇的戰士。

  少部分殘餘的魔像被波愛修斯帶走,剩餘的則被陸續帶到黎曉這邊得到解脫。

  魔像一事公開,被記錄在史書當中供後人評說。

  「根據新楓丹頒布的律法,你們是罪人,軍隊不會錄用,可我現在需要戰力,不如你們就去給帝國擦屁股。」

  厄歌莉婭的眷屬遍布楓丹,她知道帝國的餘孽蠢蠢欲動,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遵命,厄歌莉婭大人!」

  卡西奧多感謝女神仁慈,讓他這種帝國遺民有用武之地。

  由明轉暗,成立逐影獵人獵殺黃金劇團。

  在褪色的黃金劇場上,波愛修斯集結了仍在做夢的帝國人,痛斥厄歌莉婭的勢力。

  「可怕!噁心!完美的秩序被踐踏,弱者和愚昧占據了帝國的舊土,我們的同胞遭受苦難被迫為奴!」

  底下調律師面容猙獰,怒不可遏附和。

  「完美的藝術和音樂消失,孩童囈語取代了史詩,鬆散的歌謠替代了黃金和諧旋律,楓丹失去了高貴,低俗之人玷污了這片聖地!」

  「啊,我一定是在做噩夢,偉大的帝國被蠻族國家嘲弄,愚昧和低俗將楓丹文明帶回了原始!」

  仍在做夢的帝國人無法接受文明倒退,企圖復辟帝國的黃金秩序。

  周圍沉默饑渴的魔像,等待著獵食和吞噬無辜的靈魂。

  波愛修斯很滿意還有志同道合清醒的帝國人,站在高台之上許下承諾。

  待到黃金的大樂章重新奏響之時,金色劇團每一位將領取到忠誠者應得的報酬。

  待到完美的秩序在人類中分出高貴與低賤,健全和文明令榮耀帝國再度光榮。

  待到那一日,每一位劇團同志都將贏得未來作為獎賞。

  說白了就是畫大餅。

  對於仍在做夢之人來說對症下藥。

  波愛修斯不是第一次宣傳,舉辦秘密的集會。

  「說起來怎麼沒見艾琳達?」波愛修斯環顧四周,沒有見到忠誠的情人和學生。

  他需要女人延續自己血脈繼承帝國高貴的血統,之後自己精神再轉生成魔像。

  下一刻,回答他確是從暗處飛射而來的冷箭,波愛修斯失去了杯子,實力大不如前,肩膀中箭吃痛的發出呻吟。

  「波愛修斯你是在找這個女人?」

  黑暗中傳出沙啞低沉聲音。

  緊接著,一顆女人頭顱被黑暗中的獵殺者扔了過去。

  噠噠噠。

  黑衣人的腳步聲如同死神催命符,月光下那張似哭似笑的白色面具,讓每一位黃金劇團的成員感到毛骨悚然。

  啊——

  調律師們正打算施法操控魔像,不知何時周圍出現了許多黑衣人,伴隨著一聲聲悽厲慘叫,一個又一個倒下。

  鮮血染紅了為數不多沒有沉入海中的劇場,和諧大樂章早已謝幕,演出仍在繼續,逐影的獵人揮舞著刀刃清掃黃金餘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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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西奧多你個叛徒,就這麼著急向那低賤的僭越者邀功獵殺昔日同胞嘛!」

  波愛修斯比任何人都了解昔日好友,哪怕化身厲鬼處刑者,臉上戴著面具依舊認出了對方。

  但是卡西奧多沒有任何多餘言語,他猶如黑夜中的夜梟狩獵老鼠,身形如電,眨眼功夫,欺身而進,利刃貫穿了波愛修斯咽喉。

  波愛修斯死前,啟動了附近的大魔像。

  卡西奧多迅速拉開距離,只見那尊大魔像踏出一步,踩碎了波愛修斯的腦袋,又重新歸於平靜。

  做惡之人必將自食惡果,

  多行不義必自斃。

  卡西奧多摘下面具,冷漠的望著波愛修斯的無頭屍,他不會為罪人留下一滴眼淚,餘生所有的情感都獻給仁慈的女神。

  雷穆斯王是誰?

  不熟!

  女神真香!

  哪怕首惡已除,黃金的餘孽仍然在楓丹境內苟延殘喘繼續作惡。

  逐影的獵人將刀刃揮向昔日同胞,以此贖罪替大部分帝國遺民負重前行。

  楓丹律法有功必賞。

  為新國家安定做出貢獻的,都能獲得一枚勳章嘉獎,哪怕是在黑暗耕耘的獵人也一樣。

  「追逐森森鬼影,將其盡數驅逐、獵殺。」

  不知何時,卡西奧多獲得了黃金獵人的名譽,對此他一點也不高興,將女神親自嘉獎的胸花勳章藏在不見光的地方,其他人頒發的扔進了水中。

  楓丹廷百廢待興,村鎮不斷擴建,逐漸形成了城邦,厄歌莉婭組織人手建立的航道往返各個島嶼。

  期間黎曉如願以償提取了厄歌莉婭的能力,這還是對方自願提議將力量分享給老師。

  這下黎曉水龍王分身擁有了原始胎海心臟的能力。

  仿造之物終究與原版差了一些,厄歌莉婭自認比不上初代水龍王。

  「這才過去五十年,楓丹有模有樣了呢。」

  黎曉看著楓丹廷從零開始,期間也幫了不少忙。

  「那也是多虧了老師和甘雨姐姐的指點。」

  厄歌莉婭笑靨如花,經過時間的積累,與人交流和相處之中,她的心智得到了成長,表情變得更加豐富了起來。

  就在新楓丹廷建城之日,厄歌莉婭收到了那枚代表塵世執政資格的水神棋子。

  「老師老師我收到棋子了,你快摸一下試試。」

  厄歌莉婭捧著棋子找上了黎曉,之後又在對方引薦下結識了其他四位執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