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布耶爾杏眼彎成月牙狀,薄薄的兩片唇瓣揚起,氣質脫俗,笑靨如花。
「怎麼了布耶爾?」
雷電真紫寶石般的瞳孔閃爍著一絲疑惑,明明同僚陷入危險,對方不擔心反而笑出聲。
還是說自己嚴肅的表情太奇怪了?
她情不自禁摸了下臉頰。
「沒,沒什麼,我只是想起那位風神的趣事,推測並非遇到什麼危險。」
布耶爾巧笑嫣然,晃了晃玉手。
「趣事?」雷電真好奇的望著對方。
「嗯,那位風神喜好喝酒,加上璃月美酒種類豐富,我推測風神可能喝醉了,正睡在某個酒缸呢,又或者沒摩拉喝霸王酒被抓去干苦力活還債。」
布耶爾捏著下巴,嘴唇湊到雷電真耳邊輕聲道出自己的猜想。
背後議論其他地區執政同僚多少有點不合適。
因此只能小聲議論,之所以不用心電感應直接傳聲,是對同為執政的雷電真基本尊重。
順便增進關係。
「啊!」雷電真雙手掩嘴,嬌軀微微後仰,瞳孔收縮了一下。
「這聽起來不像神明行為。」
「真,此言差矣,生靈千千萬萬,個性各有不同,不能以自我認知定義其他生靈,人亦有多面,神何嘗不是如此。」
布耶爾微笑勸告。
「受教了布耶爾,不愧是智慧之神,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你一定博覽群書才如此聰慧吧?」
雷電真淺淺一笑,對此受益匪淺,自己不能以常理去否認風神行徑。
或許這般率性的行為更加親和人類。
「對對對,比如布耶爾平時四下無人時,會偷偷看納西妲從璃月帶過來的愛情小說。」
花神娜布掩嘴偷笑拆台。
「娜布!」布耶爾幽幽白了一眼好友,故作鎮定的輕聲咳嗽。
「咳咳咳,我那是為了多了解人類的情感,那些未能說出的話,未能表達的感情,人類往往會融入在文字當中。」
雷電真面露疑惑,「說起來布耶爾,你不是可以直接讀取世界樹知識嘛,為什麼還要看實體書?」
「虛空中的數據信息,沒有紙張看來的真切,我喜歡書本的味道。」
說著,布耶爾拿出一本小說聞了下味道。
「嗯!?」
布耶爾皺了下眉頭。
怎麼臭臭的?
「那個布耶爾,這書的氣味有點奇特呢哈哈……」
雷電真捏著鼻子乾笑,默默拉開距離。
「娜布!」
布耶爾轉頭目光銳利的盯著娜布,想起來前不久將這本小說借給了對方來著。
「對不起布耶爾,我上次給花兒施肥不小心把書掉在泥土上誒嘿。」
娜布雙手合十,露出甜蜜花蕊般的笑容,企圖萌混過關。
她明明做好了應急處理封印,偏偏布耶爾翻到沾了肥料那一頁。
「娜布往後不許你進入我的書房!」
布耶爾嬌哼一聲,這小說她很喜歡上面還有作者簽名。
可惜簽名被泥土弄髒了有些看不清。
關鍵是劇情高潮部分那一頁模糊不清,還散發特別臭的氣味。
「對、對不起布耶爾,要不我賠你一本新的好嗎?」
娜布歉意苦苦哀求道。
「這可是月夕花朝老師的絕本簽名,人早就不在了。」
布耶爾氣呼呼地扭過頭。
「哈啾~」
納西妲從外邊走進來,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手指揉了揉小鼻子。
「真媽媽影媽媽千代姑姑你們好,真是許久不見了呢。」
納西妲進來後,來到女神這邊向雷電真她們招手寒暄。
「納西妲也長大了不少。」
「納西妲吃點心。」
納西妲被稻妻一眾抓過去好好疼愛了一番才放開,她莫名有種被當作小貓的既視感。
「誒嘿嘿,納西妲小小的,香香的,軟軟的,真想抱回稻妻去。」
狐齋宮毫不客氣捏著納西妲軟乎乎的臉頰。
「狐齋宮姐姐請你不要這樣,璃月有一套完整的憲法。」
納西妲一臉嫌棄,拍開對方肆無忌憚的手。
「樹王師父,娜布乾媽你們這是?」納西妲逃脫魔爪之後,注意到大慈樹王和花神在那邊鬧彆扭。
「納西妲你快幫我勸勸你師父,她竟然為了一本小說要跟我絕交!」
娜布愁眉苦臉,撲過去抱住納西妲求救,請她說幾句好話勸勸樹王。
畢竟大慈樹王最寵愛納西妲了。
「哼,才不是普通的小說,那是月夕花朝老師的絕本!」
布耶爾嚴肅訂正。
「啊!」納西妲愣了一下,慌張挪開視線。
巧合的是雲霄歸終正好從房間內出來。
「奶奶你下手真狠,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孫女?」
雲霄含淚小聲嘀咕。
「打是疼罵是愛,雲霄你當然是奶奶親孫女了。」
歸終一臉和善,笑眼微眯。
雲霄仿佛在對方背後看到凶神惡煞的修羅,嚇得縮了縮脖子,正巧看到布耶爾心疼地撫摸一本小說。
「咦,樹王媽媽你也喜歡看姐姐寫的書呀。」
「誒,雲霄你認識月夕花朝老師?」
布耶爾露出意外的表情,她以為雲霄大大咧咧的性子不喜歡看這種小說才對。
「認識呀,不就是……」
雲霄話到一半,納西妲飛撲過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啊!雲霄!爸爸叫我們一塊去找溫迪叔叔!快跟我走!」
納西妲將雲霄拖走,避免暴露筆名。
畢竟那些書都是她小時候從父親那裡聽來的故事加工而成。
感情用力過猛。
屬於不可告人的黑歷史。
啪嗒。
布耶爾手中小說掉在地上,她偷聽到了雲霄的心聲,知道了月夕花朝老師真實身份。
原來對方就在自己身邊,竟然就是納西妲。
畢竟布耶爾不會隨意用世界樹查看凡人的資料,尊重自己喜歡的作者身份。
看來納西妲並不想暴露筆名,不過以後可以誘導她為自己續寫斷更的小說誒嘿。
「嗯~」
倏然,桌上的瓶子傳來慵懶的聲音,某隻風精靈從中爬了出來。
「哎呀,大家都到了,想不到吧其實我是第一個到場的喔誒嘿~」
風精靈砰的一聲,變成黑色短髮少年模樣伸了個懶腰。
「巴巴托斯!」
蒙德那邊炸開了鍋,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在場其他神明驚愕的睜大瞳孔,沒想到風神會以這種方式出場。
而且還是第一個就到了。
「啊~大家別這麼激動盯著我啦,我會不好意思的。」
溫迪眯起眼睛,靦腆地撓了撓後腦勺。
「風神你怎麼在花瓶里啊!?」
布耶爾率先打破凝固的氣氛,追問溫迪緣由。
「這個嘛,昨天我喝醉了睡在大街上,被路過的摩拉克斯一腳踹醒,他用苦澀的茶水幫我醒酒後,叮囑我不要遲到,於是我想著只要睡在現場就不會遲到,所以昨天就進來了。」
溫迪誒嘿一笑,滿臉驕傲,雙手叉在腰間,一副大智若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