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疊個甲,我認為我有必要再一次強調一下這個情節的基礎設定。
這是常明出手編織的一個故事,不是真正意義上常明與芙寧娜相處的全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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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暫的思考了一會兒後,常明微微低下頭,將目光重新放在了眼前散亂在地的書本上。
他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這些書籍的封面,默默地將這些書名記在了心上,轉而便緩緩起身,輕聲唱道:
【神明的責任?神明的忍耐?這背後到底還有多少未知?】
【預言究竟是流言蜚語還是確有其事?這一切或許需要重新確定...】
【身為她的臣民,身為她的下屬,理應替她分憂,也理應為她考慮思量】
【這背後...定有隱情】
【我尊貴的神明啊,您為何緘口不言?您又為何選擇偽裝?】
【這一切的背後到底意味著什麼?神明對於神明領域之中的事物亦有無力之時?】
伴隨著常明那自然而又溫柔的嗓音於歌劇院之中迴響,似乎闡述著他心中對於自家神明的擔憂。
啪——
在常明吐出最後一個字符之後,聚光燈瞬間從他的身上挪到了舞台的另一邊,也就是芙寧娜的身上。
而常明則是在此刻保持不動,似乎預示著這是兩件同時發生的事情。
此時此刻的芙寧娜正坐在自己的床上,低著頭,看著那放在床頭柜上的蛋糕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過...這種沉思並沒有持續多久,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疲倦之色。
「接下來應該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吧?應該...不需要我在民眾面前繼續露面了...吧?」
芙寧娜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她似乎是想起了曾經的那個時候...自己有多麼無助。
她不是水神,扮演水神的每一天都讓她心力憔悴,一刻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但她在那個時候還覺得這一切很正常,畢竟那些質疑自己的聲音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徹底消失了。
想到這裡,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輕聲感慨道:
「還真是...一刻都不能放鬆啊...」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現在已經慢慢步入正軌了,再也聽不到懷疑的聲音了。」
「或許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能適應這樣的「角色」,成為一個能讓所有民眾完全安心的「神明」。」
「如果繼續保持下去的話...所有人都會得救。」
芙寧娜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放在了距離自己不遠處的蛋糕之上,輕輕地點了點頭。
「還是別想太多了,明天還要繼續這樣的生活,吃了蛋糕之後...就早些休息吧。」
「不過...」
就在芙寧娜用那銀制的勺子挖下一塊蛋糕時,她的動作突然停住了,就好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
「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還是說他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但不管怎麼樣,只要我矢口否認就好了吧?畢竟我是他的神明。」
「無論是常明也好還是其他的民眾也好,他們都不可能直接來質問我。」
「畢竟我可是他們的神明啊...」
在芙寧娜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聚光燈又重新轉移到了常明的身上。
不過現在的他並不在舞台的中央,而是在舞台的右側。
那是屬於常明的辦公室,也是他一步一步成為萬眾敬仰的輔政官常明的地方。
此時此刻的他正在翻看著芙寧娜先前所翻閱的那些書籍,試圖從這些東西當中尋找出來一些線索。
「要找到關於「預言」的記載,還有關于楓丹海平面上漲的數據...」
「不對,這些還不夠,我還需要一些雜文談,否則很多東西根本就無從考究...」
常明一頁一頁的翻看著手中的書籍,眸光之中閃過一抹憂慮之色。
「我的神明啊,您為何緘口不言,您為何選擇獨自承受這一切呢?」
「輔政官的責任不正是要為您分憂麼?可為何...您一定要一個人,孤獨的坐在那神座之上呢?」
啪——
就在此刻,舞台上的燈光悉數亮起,但在這個時候...這些燈光全部都集中在了芙寧娜的身邊。
伴隨著一陣節奏相對舒緩但又有些沉重的音樂,芙寧娜按部就班的表演出了自己的一天。
「芙寧娜大人,這是新案件的審理報告以及後續的處理結果...」
「好啦,看過了看過了,不用重複我在現場看到的劇情了!把審理報告交給那維萊特,後續的處理結果交給常明就好了!」
「芙寧娜大人!終於能夠和您這樣見面了,這個機會我等了太久...」
「嗯~我忠誠的子民,此刻的幸福是屬於你我的榮光!」
「芙寧娜大人,我們在白淞鎮附近監測到明顯的水文異常現象...」
「知道了,繼續觀測吧,科學院那邊如果有動向也記得告訴我。」
「呼...今天應該沒有哪裡展現出讓人不安的地方吧?芙寧娜啊芙寧娜,一定要把最讓民眾放心的樣子展現出來啊...」
「可是...」
芙寧娜微微低下頭,低聲呢喃道:
「我還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盡頭...這根本就不是我...」
「那份秘密也只能保留在我自己的心底,不能露出些許破綻。」
「這樣的生活...還要過多久?」
說完這話,芙寧娜便輕輕地搖了搖頭,低聲呢喃道:
「今天精神上的疲憊感很重,早些休息吧...」
伴隨著芙寧娜再一次坐在床鋪上後,聚光燈再一次來到了常明的身上。
「常明大人,這是今天案件的後續處理結果,請您過目!」
「嗯,辛苦你了,另外幫我把這個交給逐影庭和審計官那邊,就說...過些日子有外國使節要來,加強一下街道的安保。」
「常明大人,這是沫芒宮今日的處理報告,您看...」
「啊,放在這邊就可以,我稍後處理,然後...幫我把這個《沫芒宮月度工作報表》貼到門口的公告欄上吧。」
「常明大人,您要的麵粉奶油以及其他的那些食材我已經給您放到廚房去了。」
「辛苦了。」
「常明大人,這是您要的最近的那些水文觀測數據,另外這是您要的那些書,我給您放在這裡了。」
「嗯,麻煩你了。」
常明輕輕地翻閱起手中的資料,看著眼前那一行行被標紅的異常數據,眸光之中流露出些許擔憂的神色。
「看起來...預言的存在並非是什麼從民俗文化當中流出的怪異論調,而是切實存在的事情...」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便將資料放到了一邊,將目光重新放在了眼前的書本上。
「一邊處理那些事情一邊研究這些書吧,希望在研究完這些東西以後...我能得到些什麼信息。」
「希望能夠儘早幫到你吧,我尊敬的神明大人。」
說罷,常明便開始全心全意的去研究這些書本以及資料,想要儘可能早的為芙寧娜提供幫助。
恰在此刻,舞台之上的燈光悉數熄滅,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陣滄桑而又淡漠的聲音。
【從此刻開始,水神與輔政官的神經便永遠處於緊繃的狀態】
【他們不僅僅要處理楓丹的日常事務,還要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去處理預言相關的事務】
【這樣的生活...足足持續了有兩百多年之久】
【在輔政官的治理之下,楓丹蒸蒸日上,而預言的存在幾乎快要被楓丹的人們遺忘】
【但他們並沒有忘記,反而在更加努力的去處理這一切,因為他們知道,有的事情終究會到來,只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伴隨著這滄桑而又淡漠的聲音逐漸消失,舞台之上的燈光也重新亮起。
那兩盞碩大的聚光燈也在此刻聚焦於芙寧娜的身上。
此時此刻的她正坐在會客廳之中,靜靜地聽著那化了扮老妝容的波洛說出那關鍵的台詞。
「芙寧娜大人!能和您這樣近距離的對話,就好像做夢一樣...」
「聽說我們家族第一個有這份榮幸受到您接見的人,還要追溯到差不多二十代人以前的薩爾萊斯先生呢。」
「哈哈哈...不錯,多麼優秀的家族,接見像你這樣虔誠的信徒或者說虔誠信徒的後代,真是最為令我愉悅之事。」
芙寧娜的語音語調相較於演出剛剛開始的時候已經發生了相當大的變化。
她的音調愈發自然,聲音也越來越...高傲,原先的那種違和感已經在歲月的沖刷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雖然這也能看做是一種成長,但成長都是需要代價的。
而芙寧娜為「成長」付出的代價則是...
「您過獎了,芙寧娜大人。」
「呃...芙寧娜大人?」
「嗯?怎麼了,我忠實的子民?」
「您...您是在流淚嗎?」
「悲傷的權利」與「哭泣的權利」。
當然,還有真正的「自我」。
聽到面前的這位臣民的話語,芙寧娜匆匆地抹了抹眼角,一抹濕潤之感透過薄絲手套傳來,這讓她一時間有些慌亂。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時不時會露出些許怯意的「芙寧娜」了。
而是已經學會了該如何靈活的處理這一切、靈活的保全自己在臣民面前的人設的「水之魔神·芙卡洛斯」。
「啊...欸?哈哈哈怎麼回事,我都沒有留意。」
芙寧娜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只有那些與她朝夕相處的人能夠看出來她笑容之中的勉強。
對於眼角的淚水,她完全不做掩飾,任由它們在自己的面容之上流淌,隨後便一副故作苦惱的樣子說道:
「哎,估計是我身上的水元素過於充盈了,真沒辦法,誰讓我是司掌水元素的神明呢,哈哈哈...」
「怪不得,怪不得...原來是神明大人您力量的體現啊,能見到這一幕我真是太榮幸了~」
......
結束了無休止的會談之後,芙寧娜雙眸含淚的坐在自己的小床上,帶著哭腔低聲呢喃道:
「好漫長...好孤獨...還要多久...」
「已經過去幾百年了吧,說不定這場戲還要繼續上演幾百年...」
「這根本就不是我,但我已經不記得以前的我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了...」
「預言、預言...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來,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有爆發的跡象?」
「若是積蓄的能量不足以斬斷命運的囚籠,那這過往數百年的時間將毫無意義。」
「所以我只能等待,等待那個機會...」
「但我從來都沒想過這個過程竟然會如此痛苦...」
「我是否已經到了極限呢?不,我應該很久很久以前就到極限了吧,今天的我就連自己流淚都察覺不到了。」
「好像要和人傾訴啊,哪怕一個人也好...可是,那樣就前功盡棄了吧?」
而就在此刻,一陣不輕不重的敲門聲於芙寧娜的耳邊響起——不,更準確的來說是在歌劇院的所有觀眾耳邊響起。
「芙寧娜大人,我有一些關於預言的事情要和您匯報。」
常明那一如既往溫柔而又冷靜的聲音在安靜的歌劇院之中迴蕩。
聽到常明的話,芙寧娜下意識的側身看了一眼放在床頭的鏡子,隨後便開始儘可能的掩蓋自己臉上的淚痕。
對於剛剛就因為預言的事情導致情緒有些崩潰的芙寧娜來說...此時此刻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她現在只想要知道更多關於預言的信息,只想要儘可能快速的將預言解決。
如果不是沒有把握,如果不是抵抗預言失敗會讓整個楓丹陪葬...她絕對不可能等到現在。
想到這裡,芙寧娜稍稍清了清嗓子,轉而便開口說道:
「與預言有關的?哈哈哈,不愧是我的輔政官,這麼快就已經在調查與神明領域有關的事情了嗎?」
「進來吧,讓我聽聽...以你的智慧,已經了解到哪一層了?」
芙寧娜一邊說著一邊熟稔的打開門,坐在了自己的小圓桌邊上。
她雙腿微微交叉,單手扶著下巴,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饒有興趣的笑容,似乎是在期待著他的回答一樣。
但...
對於和她朝夕相處的常明來說,她眼角的淚痕簡直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看著眼前那雙流露出些許好奇的異瞳,常明微不可察的將自己的目光微微偏離了些許。
他能夠看見芙寧娜眼眸深處的那一抹哀傷與痛苦。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常明便將手中的一摞資料放到了芙寧娜的桌子上,隨後便輕輕開口說道:
「芙寧娜大人,這些資料都是關于楓丹海水上漲、預言等等一系列的資料,也是我調查信息的來源。」
「既然您是想要知道我已經了解到了哪一層的話...那我就長話短說。」
「您在「諭示裁定樞機」下方的房間之中積攢那麼多的「律償混能」,是不是想要擊碎某樣東西?」
「而這個東西又與您自身的力量息息相關,但同時也與預言有很強的關聯性,那這是不是就意味著...」
「您想要利用這一股源自「神之心」與楓丹居民共同製造的力量,徹底抵消神之心之中的「神力」?」
「而「神力」則意味著「詛咒」,「詛咒」帶來了「預言」,我說的...對不對?」
聽到這話,芙寧娜的瞳孔微微收縮,隨後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不僅僅是舞台上陷入了沉默,就連台下的觀眾席也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人的身份通常都很複雜,就像常明不僅僅是芙寧娜的御用糕點師,還是楓丹的輔政官,同時也是她的戀人一樣。
台下的觀眾不僅僅是看客,還是這件事的親歷者。
他們迫切地想要知道此時此刻芙寧娜的回答,畢竟先前也說了那麼多關於預言和芙寧娜的難處...
現在也該有個解答了。
看著眼前的那雙海藍色的眸子,芙寧娜一時間有些失語,她好像不知道自己該在這個時候說什麼。
是順從自己的內心,說出類似於「真不愧是我的輔政官,你都猜對了~」,然後故作輕鬆的安撫他,告訴他自己有辦法。
還是說像先前一樣,緘口不言,否認他一直以來的調查和研究?
芙寧娜陷入了沉思之中,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常明突然開口說道:
「芙寧娜大人,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在為破解預言所做的那些事情,是否需要你付出生命,亦或者是更慘痛的代價?」
芙寧娜繼續保持著沉默。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復常明,因為她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神之心被毀?神力盡散?亦或者是就此消散於人世之間,此世再無水之魔神?
她都不知道。
看著眼前沉默的芙寧娜,常明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隨後便將一沓厚厚的資料拿了出來,放在了芙寧娜的面前。
「我對於您的調查從來都是支持的,我在此保證,我對您的抉擇不會有任何干擾,我也不會將問題的關鍵透露出去。」
「還請您...看在我為楓丹做了兩百多年文書工作、為您做了兩百多年下午茶的份上,告訴我真相。」
聽到這話,芙寧娜微微抬起頭,看著那張熟悉而又嚴肅的面容,一時間有些神情恍惚。
她知道他是在關心她,但這又能怎麼樣呢?
哪怕她已經把這件事完整的查了出來,哪怕他已經明白她要做什麼了,她也不可能自己把那些話說出來。
她很清楚,有些事情一旦被撕開一道口子,那麼這個間隙就會永遠存在,永遠都沒有了彌補的空間
——它只會越來越大,最終影響到自己的布局。
想到這裡,芙寧娜緩緩的呼出一口氣,繼續說道:
「雖然你探索的精神值得嘉獎,但很可惜...你猜的是錯的。」
「至於到最後會發生什麼結果...哈哈哈,身為司掌水與正義的神明,怎麼可能會因為區區預言而束手無策?」
「放心好了,神明領域的事情由神明來承擔,而不是你。」
「你是楓丹的輔政官,只需要負責處理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而不是來擔憂我的情況。」
說完這話,芙寧娜便恢復了往常的模樣,她攤開雙手,雙眸微閉,擺出了一副失望的架勢,轉而便繼續說道:
「哎...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麼會一直這麼年輕,但我其實並不在意。」
「在沒有登臨神位之前,你的智慧仍然是平凡人的智慧,很多事情...你不能知道,你也不該知道。」
「罷了,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快走吧,我要休息了。」
芙寧娜興致缺缺的甩了甩手,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無所謂的神色,就好像...她真的對這件事情無所謂了一樣。
看著眼前那行為怪異的芙寧娜,常明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轉而便輕聲說道:
「芙寧娜大人,我雖然沒有神明等級的智慧,但我能明白您的苦衷。」
「我希望您能告訴我一些事情,哪怕是一些細枝末節,不足以決定整件事情走向的小事或者信息,我或許還能幫到您。」
「預言這柄達摩克利斯之劍始終懸在楓丹的上空,越早解決,楓丹的民眾以及...我們就能更早的擁有安全感不是麼?」
聽到這話,芙寧娜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她看著眼前那雙流露出些許堅定之色的海藍色眸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思量再三,她最終還是打算使用一個緩兵之計,讓自己的這個輔政官暫時安定一些。
「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任何有關這件事的信息。」
「這是屬於神明範疇的事情,與你無關。」
說罷,芙寧娜便緩緩起身並轉過身去,語氣平淡的說道:
「如果你真的想要幫我的話...那就在未來,堅定的站在我身邊吧。」
聽到這話,常明微微一怔,陷入了短暫的思考之中。
不過他並沒有用多長時間去思考,片刻後便輕輕地點了點頭,一邊收拾著桌上的資料一邊說道:
「好,我明白了,芙寧娜大人。」
「我會站在您的身邊,為您儘可能的掃清一切阻礙。」
「很抱歉在您即將休息的時候打擾您,所以...」
常明一邊說著一邊將一份蛋糕放在了那張圓桌上,隨後便輕聲說道:
「這就是我的賠罪禮,還希望您不要見怪。」
「若是因為預言之事而心煩,或許...吃些甜食,心情能夠好一些。」
說罷,常明便緩緩退出了房間,隱沒在房間的黑暗之中。
而芙寧娜則是在短暫的愣神以後微微低下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低聲呢喃道:
「我怎麼會不想告訴你呢?但...」
「我不能告訴你...常明。」
「對不起...」
芙寧娜一邊說著一邊微微側過頭,看向那放在桌子上的抹茶小蛋糕,眸光之中閃過一抹猶豫之色。
常明的話語聲依然迴蕩在他的耳邊,那聲音仿佛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一樣,硬生生的將她從床沿邊拽到了座位前。
看著那誘人的抹茶蛋糕,芙寧娜輕輕地舉起手中的勺子,將一勺蛋糕送入口中,細細的品味著其中的味道。
奶油一如既往的柔順,蛋糕胚一如既往的蓬鬆,但...
啪嗒——
兩行清淚沿著芙寧娜的臉頰流下,輕輕地滴落在餐盤之中,產生了些許響聲。
而芙寧娜則是在此刻哽咽的說道:
「為什麼...今日的蛋糕,格外苦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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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ing,今天這一章晚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