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可先前勞維克他們不是說...奧蕾蒂失蹤的原因就是因為少女連環失蹤案嗎?」
派蒙歪了歪頭,有些好奇的問道。
「派蒙,你要先搞清楚一個問題,逐影庭的人斷案也是根據當場的線索來判斷的。」
「一個原本在這裡的人突然人間蒸發,失蹤對象又是個年輕女子,這在那個時候也只能和「少女連環失蹤案」掛鉤。」
「但這其中還有一種可能——維爾芒口中的「神秘人」是有一小瓶「原始胎海之水」的人。」
「按照維爾芒的猜測,奧蕾蒂很有可能是不想受辱所以選擇在他面前自殺,以此來拖延時間,達到將劇團保護下來的目的。」
說到這裡,常明的眸子微微眯起,那雙海藍色的眸子當中閃過一抹雷芒,就好像...生氣了一樣。
「所以...這其中還有另一種可能,這個喜歡用金錢來壓迫甚至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傢伙還逍遙法外。」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不介意親手去把那個畜生抓出來。」
聽到常明的解釋,派蒙先是愣愣的點了點頭,然後...
然後就開始撓頭了。
甭管你聽沒聽懂,反正點頭就對了,常明這麼做一定有常明的道理,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原因幹什麼。
看著派蒙那一副就差把「我沒聽懂」四個大字寫臉上的動作,熒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選擇了放棄。
沒辦法,誰叫自家的嚮導又菜又愛玩呢?
在等待了五分鐘後,塞德娜便將厚厚一摞的審訊筆錄放到了常明的面前,又將那些證物都放到了芙寧娜的面前。
「嗯...因為「少女連環失蹤案」比較典型而且很有記錄意義,所以那維萊特大人把與這件事有關的資料都放到了沫芒宮。」
「如果常明大人要審判筆錄的話...可能要等到明天早上那維萊特大人上班了。」
聽到這話,常明笑著點了點頭並說道:
「好啦,麻煩塞德娜了~」
「沒關係的,能幫到您真是太好了~」
塞德娜一邊說一邊一蹦一跳的坐在了大廳的椅子上,等待著常明他們把資料看完,她還得把這些東西送回去呢。
......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天邊那最後一抹紅霞也緩緩消失在了夜幕之中,一輪新月從東方升起,仿佛映射著什麼新的開始一樣。
而常明等人也是查完了關於「少女連環失蹤案」的所有線索,也都有了一些收穫。
常明看著眼前這一份在受害者這一欄寫著「奧蕾蒂」三個字的筆錄,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還好,他先前所做出的那個最壞的假設並沒有出現。
他快速的讀了一遍這份筆錄,隨後便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心中一時間有些複雜。
「這幫畜生...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常明的聲音很低沉,如同下一秒就會噴發的火山一樣。
「欸?是找到了關於那個傢伙的審訊筆錄了嗎?」
派蒙一邊說著一邊朝常明所在的位置飄了過來,有些好奇的問道。
而芙寧娜和熒也被派蒙的話所吸引,暫且放下了手中的搜索工作,將目光放在了常明的身上。
感受到三道情緒完全不同的目光,常明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隨後便總結性的將自己剛剛所看到的一切複述了出來。
「那個找上維爾芒的傢伙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劇本商人,也不是什麼有錢的富豪,而是一頭披著人皮的鬣狗。」
「我看了這個傢伙完整的審訊記錄,他的身份是瓦謝的「獵頭」之一,其目標多為有善心的年輕女子。」
聽到這話,派蒙微微眨了眨眼,有些好奇的問道:
「「獵頭」?這又是什麼新名詞嗎?」
常明點了點頭,轉而便開始闡述道:
「瓦謝這個畜生用「不限量供應樂斯」作為條件,找了三個對「樂斯」深度中毒的傢伙來充當自己的「獵頭」。」
「他們的任務就是按照瓦謝的要求,為他收集合適的試驗品,而對奧蕾蒂下手的這個鬣狗則是負責尋找「富有善心」的年輕女性的。」
「奧蕾蒂先前收養孤兒而且演出不收費的行為被這個畜生認定為「富有善心」的特徵,所以...他就開始對奧蕾蒂下手。」
「至於奴隸...那只不過是一個掩飾自己身份的藉口而已。」
「因為他們這種人的腦子已經不正常了,他們只知道兩件事:喝樂斯,想辦法搞樂斯,根本就不會有其他欲望。」
常明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隨後便繼續說道:
「按照筆錄當中的記錄,奧蕾蒂在和這個鬣狗見面以後就被一悶棍打昏過去了,然後就被帶到了一間實驗室當中。」
「當然,為了保證實驗結果的準確,他們並沒有傷害奧蕾蒂,只是將她關起來,就像籠子裡的小白鼠一樣等待被放到實驗台上。」
「在被關押的過程當中...那個鬣狗注意到奧蕾蒂似乎隨身帶著一個筆記本,但也沒過多在意。」
「畢竟當時的他還覺得自己不會被抓到,所以也就沒有多管,而是放任奧蕾蒂用那個筆記本記錄發生的事情。」
聽到這話,芙寧娜和熒便開始尋找常明剛剛所提及的「筆記本」。
經過一番對比以及確認之後...三十多件證物之中只剩下了最後一份看起來有些破破爛爛的棕色筆記本。
芙寧娜輕輕地翻開其中的一頁,看著上面那一行頗為眼熟的娟秀小字微微眯了眯眼,轉而便說道:
「這個就是奧蕾蒂的筆記本,在小劇院安頓他們的時候...我從克勞德那裡看到過她的手稿。」
而原本一直在打量筆記本的派蒙則是在此刻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嗯!我覺得也是,畢竟這上面也出現了一些只有在劇裡面能看見的台詞,還有一些...用來描述舞台道具擺放位置的簡筆畫?」
「讓我看看,有沒有留下她被抓走之後的線索...」
芙寧娜一邊說著一邊翻著筆記本,在翻到大概中間位置的時候...她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當中。
「芙寧娜...?」
派蒙看著那表情有些凝重的芙寧娜,有些擔憂的問道。
芙寧娜沒有說話,而是沉默著將筆記本遞給了熒,輕輕呢喃道:
「她在生命的最後關頭仍然在努力的記錄瓦謝的犯罪過程,甚至...還包括少女溶解的真相。」
「至於後面的內容...你們自己來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