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與胎海水短暫共鳴的那維萊特

  常明看著眼前那突然出現的光幕,心中一陣恍然。

  「難怪蘇爾特洛奇說「想要看看我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合著這是打算拿這個盔甲給我餵招啊?」

  「說來也還真是可笑...我穿著「執律機關」和蘇爾特洛奇弄出來的軀殼打架,以此來補全「執律機關」的缺失點;

  達達利亞穿著「魔王武裝」和「吞天之鯨」打架,以此來提升對「魔王武裝」掌握程度...」

  常明微微抬起頭,看著那繼續揮舞著巨劍朝著自己襲來的盔甲架子,輕輕搖了搖頭。

  「恐怕和當時打達達利亞的時候一樣,只要把這個東西徹底打報廢,我就有掌握這種力量的能力...」

  說罷,常明微微閉上雙眼,感受著這片空間當中已經有些躁動的雷元素力,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既然如此...那倒好辦了。」

  常明一邊這么小聲念叨著一邊將存於那根銀白色手杖當中的儀仗劍拔了出來。

  雖說「執律機關」的整體能力和外觀設計上更傾向於法術系的裝備,但也沒人要求法師一定不能走近戰路線啊?

  想到這裡,常明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小聲呢喃道:

  「我倒要看看...在那所謂「精湛的劍術」加持之下,我的戰鬥力到底在什麼水平...」

  ......

  時間回到五分鐘前。

  那維萊特通過自身所剩不多的水元素權柄感知到了即將爆發的原始胎海,所以...他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歌劇院。

  是的,是離開執行審判的歌劇院,而非外交會面的沫芒宮。

  在常明的提前操作以及蒸汽鳥報的「配合」之下,絕大部分人收起了自己對於芙寧娜的懷疑與猜忌。

  更何況這一次常明前往白淞鎮遷移人口還打著「水神的旨意」這一面大旗,阿蕾奇諾也暫且收回了自己對於芙寧娜的猜忌。

  這一系列連鎖反應導致了那維萊特所在位置的變化,也直接影響了他前往伊黎耶島的速度。

  看著那急匆匆朝他跑來,想要說些什麼的旅行者,那維萊特微微點了點頭並快速說道:

  「去白淞鎮幫常明先生轉移人口,水下的事...就交給我了。」

  熒看著那神色凝重、步履匆匆的那維萊特,臉上同樣浮現出了一抹凝重的神色。

  萊歐斯利和那維萊特都讓她現在去找常明,這也就意味著...常明那邊很可能需要更多的幫助。

  想清楚這一點以後,熒和身旁的派蒙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便快速的朝著白露區的位置衝去。

  而那維萊特也已經乘著水下電梯,快速趕往梅洛彼得堡的「禁地」。

  ......

  看著那如臨大敵的萊歐斯利與克洛琳德,那維萊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便不緊不慢的走入其中,輕輕地說道:

  「有勞你們了,按照約定...接下來交給我。」

  看著緩步向前的那維萊特,萊歐斯利與克洛琳德也暫且鬆了一口氣。

  作為楓丹廷的高層,他們自然是知道那維萊特擁有著水元素掌控的力量,否則也不會一致同意把他當做底牌。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出於保險起見,克洛琳德還是開口問道:

  「確定不需要幫手麼?」

  「不要緊。」

  那維萊特的語氣相當平靜,仿佛已經知道了後續的發展一樣。

  而萊歐斯利則是瞭然的點了點頭,用一種帶有些許調侃意味的語氣說道:

  「哦~所以你能處理這種情況果然是因為......」

  還沒等他說完呢,那維萊特便微微低下了頭,似乎是在暗示萊歐斯利不要繼續往下說了一樣。

  作為梅洛彼得堡的管理者,萊歐斯利當然能夠察覺到這一點,所以...他也就沒多說什麼。

  「誰知道呢?也許是因為...你很看重我們四個之間的約定吧?」

  說完這句話,萊歐斯利便率先轉身離開,而克洛琳德也緊隨其後離開了「禁地」。

  對於他們來說,很多事情不需要在口頭上表述,所需要的僅僅是一個動作。

  轉身離開,就是對於那維萊特最大的信任。

  而在兩人離開後不久,那被冰封已久大門也終於不堪重負,一道道散發著詭異光澤的水箭從中噴射而出。

  那些缺口逐漸變多,原本一道道零散的水箭也就此變成了巨大的洪流,仿佛要將所及之處吞噬殆盡一樣。

  見此情景,那維萊特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靜。

  他微微抬起右手,一道璀璨的水藍色光暈就此在他的手中匯聚,最終形成一個三角形的法陣。

  那水藍色的光暈與法陣宛若一根鎖鏈,將這即將咆哮著衝出牢籠的惡獸死死的鉗制住。

  但那維萊特明白,僅僅是「鎖鏈」並不足以讓這頭惡獸安靜下來,於是他便閉上雙眼,開始調動一切自己所能夠調動的力量。

  「就如同「預言」所示...那一天遲早會到來...」

  隨著那維萊特手中的那一抹光暈逐漸變得強烈,那咆哮著的原始胎海之水逐漸靜止,最終被他的力量徹底俘獲。

  他猛的睜開雙眼,那雙灰色的眸子當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抹水光。

  「但絕對不是現在!」

  嗡——

  伴隨著一聲異響,那些咆哮著想要衝出囚籠的原始胎海之水徹底被壓制住了。

  他本身就是這胎海的主人,哪怕是權柄不完整也無法改變這一事實。

  那維萊特就此操控著那些已經被完全俘獲的原始胎海,一步一步的朝著那閘門所在的房間走去。

  「如此古老的力量...能夠輕易的毀滅一個種族...」

  「無邊的災難,等同於憤怒的宣洩。」

  那維萊特輕輕地說著,仿佛是在安撫眼前的原始胎海,又仿佛是在朝著某位不可見的存在解釋自己的行為。

  又或者...

  他是在為自己的「心」做出解釋?

  隨著那些奔涌而出的原始胎海之水被逐漸收攏,他心中的那些印記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他知道楓丹人的罪愆,但...他早就做不出「有罪判決」了。

  看著那些胎海水被逐漸收攏,那維萊特用力的揮了揮手,手中那道耀眼的水藍色印記頓時就出現在原先閘門的位置。

  伴隨著一陣璀璨奪目的水藍色光芒閃過,那維萊特也完成了自己的與他們的約定。

  看著那暫時歸於平靜的封印,那維萊特微微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後說道:

  「這場審判過於宏大了,請恕我無法參與裁決。」

  而隨著他話音剛落,那維萊特的眼前便划過了一道陌生的景象,就好像...他剛剛和原始胎海共鳴了一樣。

  他看見了一道熟悉的雷光在石壁之上閃轉騰挪,用盡渾身解數來遠離身後的原始胎海。

  但這原始胎海的增長速度遠遠要比那一抹雷芒的移動速度要快得多,這也就導致了那雷芒被吞噬了的結局。

  隨著那道雷光消失在原始胎海之中,那維萊特眼前的景象也變回了那道水藍色的封印。

  他的身體不正常的顫了一下,那雙灰色的眸子當中頓時充斥著各種複雜的情緒。

  「常明...」

  那維萊特用力握緊拳頭,隨後便快步朝著禁區之外走去。

  他現在就要去白淞鎮,一刻都不能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