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愉快的會面，既然「逗逗娛樂有限公司」沒有誠意，那麼陳豪也不會舔著臉去求一份辣雞合同，大不了就不成為「斗嗶直播」的簽約主播唄。
當然，在某些方面，陳豪還是表現出相當的強勢，比如之前說好的報銷路費，這個絕對不能讓步。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出了「逗逗娛樂有限公司」的大廈之後，陳豪想著這件事，總覺得有點不太真實。
說白了，對方為什麼要拿出這種近乎不平等，甚至帶有「賣身」性質的合同出來呢？說不過去啊！
首先，「逗逗娛樂有限公司」不缺錢，給一個未來有前途的新晉主播一份大合同沒什麼毛病，根據最近直播間的人氣、關注人數、送禮物的老闆人數等等，都可以確定達到了一線主播的水準。
其次就是之前通電話的時候和面對面明顯在態度上有180°大轉變，就像是臨時反悔了。
所以陳豪覺得事有蹊蹺，但卻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多說，既然對方沒誠意，那就算了，安安心心弄個直播收收禮物錢完事，或者……跳槽到其他平台？
這個到時候再說，陳豪帶著綏綏也沒有停留，直接回家。
「開播咯兄弟萌！」
休息了幾天，陳豪回家之後立刻開了直播，畢竟這是吃飯的本行了。
「綏綏在哪裡？我們要看綏綏！」
「大家進來點一波關注，現在你們看到的是附贈的主播，其實我們都是綏綏的粉絲，歡迎加入『碎碎冰』！」
「『碎碎冰』粉絲應援團群號——854888024，歡迎大家加入！」
「話說主播不是去弄簽約的事情了嗎？成了沒？趕緊跟大伙兒弄個福利！」
「抽獎走一波！」
「+1！」
陳豪一開播，直播間就刷起了彈幕，瞬間讓陳豪覺得自己的直播間有那麼多活人，心情也好了起來。
當然，自然有人會問起關於簽約的事情，能夠簽約對於一個主播來說不僅是收入來源更加穩定，也是其粉絲的牌面。
「關於這件事，我需要向他們好好說明一下……」
陳豪沉思片刻，將自己去到「逗逗娛樂有限公司」談簽約的事情敘述了一遍，沒有任何添油加醋，就是闡述一個事實罷了。
「啊？」
「『斗嗶直播』真成逗比了？腦子瓦特了？不簽約？」
「不不不！重點不應該是簽約費10W？這是瞧誰不起呢！」
「真的是開玩笑，直播間總榜前幾的加起來都超過10W了吧？」
在聽完陳豪敘述之後，直播間瞬間炸開了鍋，覺得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甚至是平台公司在准對陳豪，大部分都是為陳豪鳴不平。
有鐵粉支持，自然就有黑粉抹黑。
期間直播間也會出現類似「活該，本來就沒什麼本事，能簽約就有鬼了！」、「10W都嫌多了，給個5W買件像樣的衣服穿一下吧！」、「還真當自己是大主播？土狗一條！」等等。
房管自然是毫不客氣地動手擊斃，又是一輪青蛙醬鯊瘋了的節奏。
「……」
看到這些額外冒出來的黑彈幕，陳豪微微皺眉，發現很多都是沒有粉絲牌子，或是平台等級很低的小號，很有可能是水軍。
也就是說，這次沒能與平台簽約，絕對是被人針對了，陳豪的直男直覺告訴他，有人恐怕看他不爽了。
直播行業也存在著巨大的利益爭奪，也總會出現各個平台之間，甚至是同平台主播進行撕逼（李莊白肉、百萬一心、楚嗨撕逼等等，數不勝數），為的是什麼？
就是所謂的利益！錢！
在排除一部分單純為了炒作蹭熱度的行為之後，剩下的基本上就是有目的性的針對。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某平台的一哥，平均每天擁有500W人氣值，每天收到禮物總價高達好幾萬甚至十萬以上，在很大程度上就會獲得平台提供的流量支持。
一個平台能夠給予的資源是有限的，大部分給了一哥，那麼剩下的主播能夠獲得的資源就少了，勢必引起他們的不滿。
尤其是二哥、三哥這種體量不比一個差多少的主播，他們就會有想法，加上背後有經紀公司，一來二去，可能就會出現明爭暗鬥的情況。
所以說，直播間的水也是很深的，你在什麼時候惹了什麼人都不知道的情況可能就已經死得透透的！
「對了！主播看『小破站』的視頻沒？那個是不是綏綏啊？」
「嗯？什麼視頻？」
在眾多彈幕中，陳豪看到了一個讓他感興趣的東西，說是「小破站」有個很火的視頻，聽說就是今天上傳的，被戲稱為「國內特效的春天」、「未來國內科幻、玄幻大作的起源」等等。
而其中出現的小女孩很像是綏綏，所以有粉絲跑過來問是怎麼回事。
聽彈幕這麼一說，陳豪基本上確定是怎麼回事，應該就是茅台山跟法雲老和尚鬥法的事情。
陳豪抱著好奇心在小破站搜索該視頻，點進去跟直播間的觀眾們一看究竟……
「我擦！」
在看完這段視頻之後，陳豪忍不住大呼「我擦」，這個拍攝角度，這個後期略加修飾的效果，簡直就是一部微玄幻電影，裡面綏綏與法雲老和尚的前兩場鬥法完整記錄了下來。
陳豪看了一眼播放量，已經達到驚人的三百多萬，這僅僅是5、6個小時，還處於昂揚上升的趨勢。
這個UP主的名字叫做「俺不會做視頻」，沒多少粉絲，視頻作品也不多，但唯獨這個視頻大火。
「主播，視頻里的是不是綏綏啊？」
這是眾多不明真相的粉絲們的疑問。
陳豪苦笑著點點頭，沒有否認，果然網絡世界傳播信息實在是太快了。
「我就說吧！果然是綏綏！」
「但這是怎麼做到的？難道都是特效嗎？看著太真實了！」
「你們聽我說，熱搜，都已經上熱搜了！」
彈幕再次炸開鍋，還上了熱搜。
陳豪一看，就是關於這次茅台山的事，其中還被拍到綏綏跟法雲老和尚以及五方道人同框照，兩位佛教、道教的知名人物對綏綏如此恭敬，不得不讓人遐想連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