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歌的話,使得桀驁青年一愣。
「不是只有你一個半步御神境嗎?」
他嗤笑道:「難道你要說那個十六歲的什麼聖子?」
「不錯。」
燕歌正色道:「我說的正是聖子,他比我強。」
「你是說那個十六歲的聖子比你強?」
桀驁青年大笑道:「簡直是可笑,你聖地就算沒人能勝我,也不用自欺欺人吧。」
但是他說完之後,卻是發現燕歌在直直的看著他,神色很是認真。
他心頭一凝,看向廣場之上的數千名弟子,然後發現這些人也是面露正色,這使得他不由得收斂笑意,隨即淡淡道:「既然他比你強,那就將他叫來吧,我倒要看看,十六歲能有多強!」
如果真的是十六歲便比半步御神強,那不管修為如何,天資也是逆天了!
就算是中州那個力壓數百天驕的人,十六歲也沒達到這種地步!
燕歌收劍,然後緩步走下高台,想要去找君若水。
「我去吧。」
突然,人群中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眾人望去,看到了花月容那嫵媚的面容。
她自人群中走出,十分享受這種矚目的感覺,巧笑道:「我去找公子吧。」
燕歌之前也聽說了傳得沸沸揚揚的琴仆之事,此時沉吟了一下,道:「也好,你是聖子的人,我若是去請,算是打擾了,麻煩仙子了。」
「公子現在正在閉關,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只能試一試。」
花月容輕聲道。
她的內心現在很是激動,之前燕歌乃是東域年輕王者,這種人物,和她根本沒有交集,但現在兩人卻是極為平等的交流,甚至言語間還十分的客氣。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是聖子的人!
此時此刻,花月容內心再次堅定,要從僕人一點一點往上爬,直到成為別人口中聖子的女人!
而在此時,高台上空的桀驁青年突然笑吟吟的道:「這位美人,是那聖子的人?」
他之前便是注意到了人群中這個極為嫵媚的女人,還打算在比斗完之後攀談一番,沒想到這女子竟是那個什麼聖子的人。
這可讓他更有興趣了。
「我看美人沒穿著白衣,想必不是聖地之人吧。」
桀驁青年笑道。
花月容對著青年微微一笑,道:「我只是聖子的琴仆。」
現在她對於這琴仆身份已經不再遮遮掩掩,因為他發現,雖然她袒露僕人身份,但外人並沒有什麼不好議論,只完全的把她當做了聖子的人。
「琴仆?」
桀驁青年愣了,這麼個美人,只是僕人?
「這個聖子年紀不大,倒是挺會享受的。」
他看著花月容笑道:「一會兒若是我把那聖子戰敗,你跟我如何?」
不待女子回答,他接著道:「我帶你回中州,讓你看看更大的世界。」
「閣下莫要胡言。」
燕歌寒聲道:「這是我聖地聖子的人,你不要打什麼注意。」
但是此刻花月容,內心卻真是有點意動。
她來到這裡這麼久,已經看出來這青年實力強勁,而且後台一定比天劍聖地更大,不然不會在這裡如此放肆。
這麼一個有實力有地位的人...
但突然,她腦海中浮現出君若水的面貌,連忙穩了穩心神,淡笑道:「多謝抬愛,但...」
「哎。」
桀驁青年伸手止住了她的話,傲笑道:「不必現在說,等我打敗了那聖子之後,你可以再做決定。」
但在這時,廣場末端突然出現一陣騷動。
「聖子!」
「聖子來了!」
有弟子在呼喊,引得眾人瞬間回頭望去。
只見在主峰山階之上,一道青衣身影漸漸的浮現而出,最終整個身軀顯露,邁到了廣場之上。
「拜見聖子!」
一位離得最近的弟子彎腰行禮,大喊道。
接著,整個廣場之上數千弟子全是齊齊行禮恭聲道:「拜見聖子!」
這個場面實在宏大,數千人齊聲低頭吶喊,顯露出極強的凝聚力。
不僅是桀驁青年和花月容兩人愣住了,就連君若水自己都是嚇了一跳。
這是幹什麼?
怎麼突然來這一套?
而在此時,燕歌快步走到近前,抱拳道:「聖子,我與人比斗落敗,聖地威望唯有你能保住了。」
全場弟子都是滿含期待的看著他,這讓他明白了為何剛剛來那一下子。
這是要靠他啊。
「你能與他比斗,想必對方修為與你相差無幾吧。」君若水問道。
「不錯,同為半步御神,只是他已經誕生了神宮,領先了我一些。」
燕歌恭聲道。
君若水點點頭,正好,可以試驗一下反身劍與離劍式。
他目光看向遠處高台上空的青年,然後邁步向前走去。
所有人都是注視著他,眼神中帶著期冀和一些擔憂。
上次他與燕歌只是比劍,再加上兩個多月過去了,使得眾弟子都是不了解他現在的實力,有些人覺得可能會輸。
但現在燕歌已敗,要說聖地內還有誰能勝過這個中州的人,非聖子莫屬了。
君若水來到廣場前端,看著花月容道:「你來這做什麼?」
「我...就來看一看啊。」花月容低下頭,但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兩人關係匪淺,不止是主僕那麼簡單。
這個女人在人前,實在是太會了。
「你不是聖地之人,不要隨意亂走。」
君若水正色道:「或許沒人會管你,但你要自己知道這一點。」
「是,知道了。」花月容低聲道。
而在這時,被無視的桀驁青年神色閃過不悅,他一直凌空站立,此時俯視著君若水道:「你這個聖子倒是挺威風的,看來這些弟子,都把希望寄託與你了。」
「你叫什麼?」
君若水無視他的話,突然問道。
青年一怔,隨即沉聲道:「我名林楊。」
君若水點點頭,然後直接躍上高台,道:「來吧,出手吧。」
他太直接了,讓林楊都是一愣,這麼草率?
你不說點什麼,我還要說呢。
「這個女人是你的琴仆?」
他指著花月容,笑道:「若我勝了,讓我帶走如何?」
花月容面色一變,直到這時,她才有了身為僕從的感受,猶如貨物一般被人如此言語。
接著她眸子一眨不眨的直直看著君若水,想要看看他怎麼說。
「要我的琴仆?」
君若水反手拔出一段青鋒劍,淡淡道:「你還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