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府內的最後一堂課,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眾人告別,各奔東西。
從此之後,大家將不再是這溫馨學府里的人,終將有人得勢,有人失意。
「若水哥哥,明天我去接你吧!」
白雨嫣一邊隨著君若水向學府門外走去,一邊眨著大眼睛問道。
小胖子王宗跟在後面。
「不用。」君若水笑道:「等著我就好。」
「哦。」少女點點頭,想起明天的境況,有點擔心。
來到大門外,一輛車碾臨近,是來接白雨嫣的。
「那我走了若水哥哥。」女孩擺擺手,跨上驕子,緩緩的離去了。
看著馬車離去,小胖子在一旁感嘆道:「雨嫣小姐真是個好女孩啊。」
身為城主小姐,可謂是這望月城最貴的貴女了,但卻是猶如鄰家女孩一般,絲毫沒有架子,確實難得。
「雨嫣確實挺好。」君若水點點頭,他與白雨嫣同年入學,相處六年,外人看來活脫脫就是青梅竹馬。
而且隨著他在學府內展露天賦,兩人的友誼連城主也是極力撮合,數年來,城主府他都已經摸透了。
「君哥以後會娶雨嫣小姐嗎?」小胖突然問道。
君若水沉默了,不知該怎麼回答,他一直把對方當妹妹看待,根本沒有一絲別的想法。
「走吧,回去了。」小胖沒有追問。
兩人家離的很近,因而同行。
臨近家時,君若水與小胖告別,回到了自己家。
他的父親在這望月城中有數家店鋪,家境也算頗為殷實,因而房屋占地不小。
「少爺回來了。」
有僕役上前行禮。
君若水點點頭,問道:「我爹呢?」
「老爺與夫人在內堂。」
聞言,君若水直奔內堂而去,穿過一座涼亭,他見到了兩人。
父親君合與母親楚玉芹。
二者皆為四十餘歲,還可看出年輕時的俊朗與美麗。
「爹,娘。」
「回來了若兒。」楚玉芹一襲藍裙,頗為雍容,看到他笑顏逐開。
「若兒,終於畢業了。」君合上前來,神情雖帶笑,但眼神中有著掩飾不了的擔心。
自從知道小侯爺試煉一事,他便很是憂心。
雖然自家兒子從小跟著高人,但是他不修武,不懂武道,也不知道現在的君若水是什麼情況。
而且他還聽說,與小侯爺交手的六人,五人都受傷頗重,這更讓他憂心。
「放心吧爹。」君若水笑著安撫二人,接著道:「我去古老那了。」
「去吧,多聽古老的。」君合點頭,對於這古老很是尊敬。
君若水點點頭,與兩人告別一聲,向著君宅的後院走去。
對於古老,他也很是尊敬,他不知道古老的來歷,只知從他出生,古老就已經在他家了,而且並不與外人接觸,連與父母二人都見面不多,只對於他,很是關心,也很是嚴苛。
自小至今,古老教會了他很多!
穿過一座閣樓,他來到了一座小巧的屋舍前,在門前站定,恭敬道:「古老。」
等了一會兒,門開了。
一名滿頭白髮的滄桑老者自屋內踱步而出,他鬍鬚極長,掩蓋了脖頸,面目蒼老布滿溝壑,一身灰色袍子也是破破爛爛,在左袖的衣袍上,依稀可見一個「蜀」字。
每次見到這袍子,君若水總是會尋思那一個「蜀」字代表什麼,古老也對於這袍子很是珍惜,父母曾為其送來很多衣物,但古老從來不穿。
只有這一件灰色長袍,十幾年如一日的披在他蒼老的身軀上。
「開始吧。」古老聲音嘶啞,像是說句話都要費很大力氣。
「是。」君若水點頭,進了屋內。
片刻後,再出來時,他的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寒光四溢的三尺長劍。
長劍看似輕巧,卻又有一種沉重之感,君若水單手持在手中,右手上的青筋已是暴起了。
看到古老已經又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他也沒有說話,持著長劍開始在其面前練習起來。
古老自小教他的,便是劍道!
自五歲開始,他便是已經跟著古老練劍,至今已有十年之久!
而這十年來,古老教他的只有劍道基礎,共分十九招!
截,刺,劈,點,撩,雲,掛,崩,掃,抱,斬,挑,絞,提,抹,架,撩腕,剪腕,格!
十九式劍術基礎,他練了整整十年!
至今已是做到了熟於心,信手捏來!
只見他身隨臂動,臂隨劍展,十九式基礎劍術接連使出,劍尖縹緲,猶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已是到了不是劍法,勝似劍法之勢!
烈陽高照,少年在屋舍外全神貫注的聯繫著一遍又一遍,眼神堅毅,衣袍飛轉,一股奇妙的氣場在周圍淡淡漸起。
在一旁底首注視的古老,此時緩緩抬起了頭,一雙渾濁的雙眼裡,漸漸浮現起了金色的光。
忽然,他轉頭看向了數丈外的一株小草,在其上,多了一道淺淺的長痕!
老人的嘴角有了笑意。
兩個時辰後,君若水停止了動作,將長劍點在地面上,喘起了粗氣。
他全身已被汗水浸透,右臂已經腫了起來。
「感覺如何。」古老嘶啞著開口。
「不知為何,這次感覺更為順暢了!」君若水喘著氣,較為喜悅。
「算是基礎小成了。」古老點點頭,隨後豁然抬手一指!
一道烏光在其指尖出現,瞬間射出了君若水的眉心。
「這...」君若水只覺得腦海中突然出現一道記憶,細讀之下,不禁驚訝出聲:「蜀山心法!」
「不錯。」古老啞聲道:「從今以後,你便修行這篇功法!」
「是!」君若水喜悅點頭。
他雖不知這心法為幾品,但是他看到了這心法竟是有著十三層!
世間心法分九品,世人皆知一品多一層,而這竟然有著十三層!
儘管還不曾細看,他也知道這是絕世心法!
這個時候,他也是知道了古老衣袍上的那個「蜀」字,意為蜀山!
是一個他從未聽過的名字。
「兩日後隨我去見一個人。」古老開口。
「是。」君若水沒有問去見誰,十幾年的相處,古老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似師似父。
「回去泡藥浴吧。」古老說罷,轉身回了屋舍。
藥浴,是古老提供的一副藥材泡製而成,可以快速回復身體機能,這也是君若水每日練劍的資本。
要知道,他晚上還要再練一個時辰。
待到古老返回屋內,君若水上前為其關上了房門,正欲離去,裡面傳來了古老的聲音。
「明日,帶著木劍吧。」
聞言,君若水雙目陡然一亮。
古老的意思是,我可以用劍了!
【作者題外話】:關鍵點在第七章,各位一定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