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汪麟想不通,路逍自己都想不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儘管他幫吳莉付過飯錢,可那是簽了不平等條約的,吳莉不僅要還他錢,還要被他予取予求。
若非自制力充沛,當初吳莉都被他上了。
而後來路逍跟吳莉的相處更沒有愉快過,碧悠莊一行,她跟她的付哥哥被路逍瘋狂打臉,付天晟還賣了她一波,路逍想起來都覺得神清氣爽。
這種情況下,怎麼看吳莉都只會恨他才對,為什麼會跑過來幫自己說話?
路逍狐疑的看著吳莉,猜測著她有什麼陰謀。
「莉莉你真厲害!」
溫無憂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有些崇拜的看著自己好友。
她怎麼也不可能做到這麼幹脆利落的懟走汪麟。
「還行。」
吳莉得意的笑笑,隨即有些忐忑的看向路逍,猶豫一秒道:「……路逍你沒事兒吧?」
路逍眼神更古怪了,但還是搖頭道:「能有啥事兒,他說話跟小學生一樣沒啥氣人的,唯一氣人的就是看到他這種傻比非要在自己面前晃悠心煩。」
這是實話,汪麟段位太低,找事兒的手段十分拙劣,路逍都懶得生氣,倒是吳莉以前說話難聽,經常把他氣的不輕。
「嗯嗯,不跟他們生氣,不值得,路逍你心態真好。」
溫無憂聽得直點頭。
「那得謝謝吳莉,被她嘲諷兩三年,誰心態都會好。」
路逍不知吳莉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當她是想通過拉近關係不還錢,這怎麼行?
他不差這幾個錢,但也不能便宜了欺辱自己幾年的人。
所以,他話里忍不住就帶了兩分諷刺。
「……」
溫無憂沉默,她當然知道吳莉以前對路逍如何。
吳莉臉色一白,嘆了一口氣,擠出有些勉強的笑容:「對不起,路逍,以前是我不好。」
路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摸不清這是真心還是假意,只能隨意的點點頭:「我去辦公室了。」
「回頭聊。」
他又對溫無憂微笑道。
「好。」
溫無憂應下,然後和吳莉看著路逍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門口。
「吳莉……」
她有些擔憂的看了看自己好友。
「我沒事,我以前那麼過分,他這樣才是正常的。」
吳莉扯了扯嘴角,眼神卻是有些黯然。
碧悠莊那件事,宛如一記響亮的耳光,徹底打醒了她。
面對來勢洶洶的惡人,她崇拜的、信賴的、迷戀的高富帥,毫不猶豫的跟她撇清關係,甚至主動出賣她。
而她鄙夷的、厭惡的、嘲弄的窮叼絲,是關鍵時刻唯一願意擋在她面前的人,哪怕兩人之間有深仇大恨。
這種觸動,比一切都要強烈,吳莉的心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再回首那些拜金的言行和對付天晟的盲目憧憬,她只覺得自己無比可笑。
拿一句話來說,以前她沒得選,現在她想做個好人。
而第一步,顯然要從取得路逍的原諒開始。
路逍能夠在被她無緣無故嘲諷了幾年的情況下還出頭保護她,自己以前有多過分,吳莉現在就有多愧疚和自我厭惡,迫不及待的想要贖罪,減輕清醒了的心中堆積的壓力。
這些想法,吳莉只敢對溫無憂說,溫無憂自然十分樂意看到吳莉跟路逍和解,對此表示強烈支持。
可惜,前段時間吳莉始終沒能鼓起勇氣,不是誰都能直面並承認自己犯下的錯誤的。
今天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迎來的卻是防備和冷漠。
「路逍人很好,你加油,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溫無憂給吳莉打氣道。
吳莉有些羨慕道:「無憂,還是你眼光好,老早就發現路逍不一般,跟他打好了關係。」
路逍不僅有著常人沒有的勇氣和擔當,跟趙老大兄弟相稱的場面更是給了在場的少年少女們強烈的震撼。
「啊?」
溫無憂有些茫然,她幫路逍是出自同學情誼和善良,在碧悠莊之前,她也不知道他這麼厲害。
看著她這樣子,吳莉都忍不住有點嫉妒了,低落道:「他真的會原諒我嗎?」
「應該吧……就算不能,有些事你做了至少心裡好過些呀,不要不開心。」
溫無憂捏了捏吳莉的手,認真道。
吳莉沉默兩秒,點點頭:「……嗯。」
然而,她的另一隻手卻是緊緊的捏住,指甲嵌進肉里。
有些東西吳莉沒告訴溫無憂,那就是,在醒悟的這段時間,她十分煎熬,路逍的冷漠,更是讓她難過之餘又有些心灰意冷的惱怒。
這種感覺,幾乎讓她抓狂。
不甘心……如果不能取得原諒,不能像溫無憂一樣跟他搞好關係,自己放下尊嚴來道歉認錯,來低聲下氣,又有什麼意義?
溫無憂沒注意到好友眼中閃爍的偏執光芒,繼續給吳莉打著氣。
咚咚——!
路逍在開著的辦公室門上敲了敲。
「進來!」
余蘭的聲音傳來。
路逍依言走進去,沒等他開口打招呼,余蘭就抬起頭,語氣嚴厲的問道:「你們現在連晚自習都沒有,什麼天大的事能讓晚上你不睡覺,早上睡到中午?」
路逍眼珠子亂轉想著藉口,總不能真說自己啪啪啪折騰的太晚太累,所以沒爬起來吧?
看他心虛的模樣,余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說!是不是上網打遊戲去了?!」
「不是!真不是!」
路逍連忙搖頭。
「那你還能幹什麼?!別跟我說你在做題!」
余蘭冷笑著說道,她先入為主認定路逍是打遊戲去了,因為路逍和楊志有幾次體育課曠課打遊戲被她抓過包,大有前科在。
路逍思維急轉,忽然靈機一動道:「……我在做兼職。」
余蘭一愣:「兼職?」
「嗯,在咖啡廳上班,當服務員,晚上九點才下班,因為昨天剛第二天上班有點不適應,回去的時候太累了……對不起余老師。」
路逍滿臉愧疚道,並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你別騙我。」
余蘭皺眉道。
「我哪敢啊?老師你不信的話可以問閆欣,我昨天去上班才知道她也在那兒打工,我跟她是同事來著。」
路逍委屈巴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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