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面的兩個人都是一愣,本來以為下午是講課,怎麼忽然就變成了參觀?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兩個人都察覺到了問題似乎變得不簡單了。Google搜索
兩個人相視一眼,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動作就乾脆利落,就站了起來。
跟在曾夫子身後,往外走去。
曾夫子似乎也沒有管那麼多,此時見他們準備跟上來了,也只是點頭,然後直接轉身,似乎根本就不管身後的人究竟跟不跟的上來。
路逍也是在此時,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曾夫子看起來年紀不大,不過怎麼也是一個中年人了。
可是此時他腳下健步如飛,簡直就不像是一個中年人,該有的速度。
路逍幾乎要用盡全力,才能夠勉強追的上對方。
他本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轉頭一看,顧婷婷也是咬著牙,才能夠追上人。
他就確定,這並不是他的錯覺,而是曾夫子,這個人的確是有些古怪。
路逍雖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可是現在顯然不是說話的時候。
他們一路跟著曾夫子往前走,甚至這一路上都沒有機會來得及提出疑問。
也不知是曾夫子故意為之,還是對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茬。
不過有一點,曾夫子的速度雖然快,不過他們怎麼也能趕得上,雖然有些吃力,但好歹是可以趕得上的。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前面的曾夫子總算是停了下來。
兩個人這才有空,看看眼前的情形。
只見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就已經到了一處山野。
草木看起來都非常的茂盛,抬頭一看,那些數目甚至看不到頂。
這的確是一個深山老林,可是現在不是他們的上課時間嗎?
為什麼要在他們的上課時間,把他們帶到這樣的深山老林裡面?
一時之間,路逍心裡就閃過了諸多想法。
可是面上,卻依舊是一副沉穩不動如山的樣子。
顧婷婷率先發表了自己的疑問,道:「曾夫子,我們到這裡來做什麼?」
雖然他們是弟子,但即便是弟子也有詢問老師的權利。
路逍沒有說話,不過此時也的確是一臉疑惑。
曾夫子轉過頭來,抬起手來,往他們的身後一指,道:「你們看。」
路逍下意識的就轉過頭去看,就看到在自己的身後,剛才他走過的那些路,竟然不知為何,消失不見了!
「這……」
路逍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到了,他可以明確的記得,自己就是從那邊來的,可是現在回頭一看,剛剛才還走過的路,現如今就毫無痕跡。
而回過頭去看,和回過頭之前,看到的場景也並無不同。
「我知道你們現在心裡肯定有許多疑惑,只是很可惜,現在我不能為你們解答,只是有一點,我希望你們記住,接下來不論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都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你們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夫子的神情看起來有些凝重,似乎將要發生什麼大事。
路逍雖然並沒有意識到究竟有什麼樣的大事發生,不過此時眼見曾夫子如此凝重的神情,他就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隨意的對待。
「我知道了!」
顧婷婷也學著他的樣子,雙手抱拳鞠了一躬,道:「我也知曉了。」
然而接下來,他們也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
顧婷婷有些不耐煩,正想要發表自己的疑惑,只是抬頭一看,不然就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震住了。
路逍原本也心中疑惑,此時看見了顧婷婷的反應,他也下意識的抬起了頭來。
緊接著他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眼前的這一幕,幾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只見方才還鬱鬱蔥蔥的草木,此時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屍海!
似乎有戰煙起,不過因為他們的距離隔得有些遠,所以看的不是很真切。
可是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得到,前面似乎是兩軍交戰,每一個人都義無反顧的衝鋒陷陣,可是每一個人衝上去,卻就倒下了。
好像等著他們的,都只有死路一條。
「那一場戰爭,無一生還。」
前面的曾夫子,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們的疑惑。
此時淡淡的解釋了一句,但是解釋的這一句,卻讓他們更加的絕望。
此時在畫面當中,他們還可以看到數以萬計的活生生的人,雖然已經倒下了不少,但是站著的也有很多。
現在曾夫子卻告訴他們,這一場戰爭無人生還!
他們雖然不是親自蒞臨其中,不過卻也感受得到戰爭的絕望。
「每隔三年,這一場戰爭就會在這裡重演一次,沒有人知道這一場戰爭究竟發生在何時,也沒有人知道這究竟是哪一場戰爭,可是,每隔三年,我們就會看到一次!」
曾夫子的語氣聽起來十分的凝重,他道:「這一場戰爭沒有名字,所以我們稱它為修羅場!」
的確,也只有修羅場這樣的名稱,才能夠形容如此慘烈的場面。
路逍心裡卻想得更多。
這一場戰爭,在這裡上演了無數遍,又怎麼可能會沒有人知道它究竟發生於何時?
可幾乎是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每一個人都在衝鋒陷陣,他們的嘴裡,在給自己喊著加油打氣的話。
路逍仔細的去聽,卻發現自己聽不明白。
裡面的人,和他們長得相似,可是他們說的話,路逍根本就聽不明白。
就好像是隔著某種屏障一樣,他根本就無法理解裡面的人所說的話。
可他能夠確定,裡面的人,就是他們的祖先。
這樣的怪異感,讓他心裡有些不大舒適。
尤其是眼,看著那些人衝鋒陷陣,他們每一個人,都想著要勝利,可是現如今,路逍以及率先得知了結果,這一場戰爭,他們是兩敗俱傷。
這種絕望,路逍有點不太能接受。
可是卻又不忍心轉過頭去不看,這些是活生生的人。
他們的一雙眼睛,就像是記錄一樣,倘若連他們都不去看,那麼這些人,又究竟怎樣才能被人記住?
路逍越看就越是於心不忍,此時他的心裡,竟然升起一股悲哀來。
若是可以,他真希望自己不曾見過這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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