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面心虛念叨著「家父張二河」,一面以嘆為觀止的速度消失在視野中。
不得不說。
身為天心古城的少城主,向來行事囂張跋扈的張鼎。
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驚艷如仙的女子,以及對自己出手的武道強者。
「那位仙子沒有追上來吧?」
一路狂奔了數條街道的張鼎,一隻手按在牆壁上,一隻手捧著獨子,大口喘著粗氣如此詢問道。
面容削瘦的侍衛長不禁汗顏道:「少主,那名女子在你離開後,並沒有追來,而是直接進了一家私塾。」
「私塾?」
張鼎倏地抬頭腦袋,皺眉道:「像她這樣的仙道強者怎麼會進入私塾?」
侍衛長面含溫醇的笑意,輕輕搖頭。
張鼎撇了撇嘴角,擺手不耐煩道:「老曹,本少主管不了那麼多,現在就想知道,那位仙子到底什麼修為,出身何處?」
侍衛長一臉犯難道:「少主,此事恐怕小的是有心無力了,畢竟小的現在也不過元嬰境初期的修為。」
「也罷,城主府養了那麼多的客卿,也是時候讓他們干點活了。」
張鼎瞪了眼侍衛長,嘴角抽搐道:「這次本少主不僅要參悟那個丫頭身上的輪迴之道,更要將那名仙子娶回城主府。」
「走,打道回府。」
過了小半個時辰。
張鼎在回到城主府後。
便立刻將一枚令牌交給侍衛長,並責令城主府的所有客卿出動,前去抓捕囡囡和獨孤青峰。
於此同時。
城主府的客堂內。
一裘錦緞華衣,兩鬢斑白的城主張二河,與兩位白衣男子相對而坐。
「兩位上仙不知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張二河雙眼閃爍精芒,滿臉訕笑,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
其中的一名年紀較長的男子,面含笑意,道:「張城主,我們兄弟此次前來的目的很簡單,只是希望張城主幫我們找一個人。」
「找人?」
張二河神色微微一滯,轉而笑道:「兩位上仙也應該知道,小人只是一個俗世的小小城主,又有什麼能耐幫您找人。」
這天心古城只是一座偏遠的小城。
而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城主。
雖說潛修這麼多年,自身的修為也不是很弱,可相比讓人望而生畏,風聲鶴唳的天人族,這點底蘊又算得了什麼?
再者,這也不像是天人族一貫的行事風格啊。
難道而今的天心古城內,還有什麼讓天人族為之忌憚的恐怖存在?
可你天人族都惹不起的存在,我一個小小的大乘境修士,又怎敢去觸怒?
你等如此行事,這分明是坑人嘛。
面對張二河的回應。
另一個面相清秀,身材略顯纖細的男子顯得有些不耐煩道:「張城主,如此回答,是想讓這天心古城易主嗎?」
嘶!
張二河登時忍不住地倒吸一口冷氣。
當即起身深深彎腰作輯,身體簌簌發抖,驚悚道:「兩位上仙莫要息怒,小人真的沒有忤逆之意啊!」
「雲池,不得無禮。」
面相溫和的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頭,悄然傳音道:「你可知道,聖女和葉先生現在在一起,那兩位可都是咱們招惹不起的存在。」
「若非如此,咱們又何至於跑到城主府來,直接動用神通,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可翻遍整個天心古城。」
「這樣吧,你獨自先去城主尋找,我在這裡與這位張城主再商議一番。」
話止於此。
名為雲池的清瘦男子似是女子一般,先是甩了一記白眼,然後起身便朝課堂外行去。
「張城主,你不要害怕,雲池只是向來性子急,而且,此事對於我天人族關係重大,所以才如此動怒。」
中年男子云翳如此說道。
張二河怔了怔神,然後緩緩起身。
他悄然瞄了眼雲池離開的側影,竟是忍不住地脫口而出道:「這位上仙,不知令郎的胸大肌為何如此浮誇?」
雖說雲翳一直以兄長自稱,但是相比之下。
在張二河看來,兩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並非兄弟關係。
而應該是父子關係。
所以,在他看到雲池飽滿的胸脯時,不禁發出這樣的疑問。
胸大肌?
聽到這樣的字眼。
雲翳並沒有第一時間動怒,而是忍俊不禁的笑著搖了搖頭。
不得不說。
他和雲池可並非兄弟關係,而是父女關係。
只不過,他的這個愛女雲池雖是女兒身,卻一直有一顆男人心。
而且,說來也奇怪。
雲池越是不想要的這具女兒身,這副身體的性徵方面也就愈發的明顯。
所以,在陳二河提出這樣的問題時。
他更多的還是無奈。
至於現在的兄弟關係,只是父女兩人之間的一個玩笑而已。
稍作沉吟。
雲翳收斂了一下心緒,然後再次笑道:「張城主,咱們還是商量正事吧。」
張二河似乎後知後覺的想到了什麼,登時臉色鐵青,冷汗直冒。
見雲翳變化話鋒,當即附和道:「好,好!」
雲翳點了點頭,當即意念一動,自納戒中取出一副畫卷。
張二河怔了怔神,猶豫著接過畫卷,問道:「敢問上仙,這是何意?」
雲翳笑道:「打開看看就知曉了。」
張二河望了眼雲翳,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畫卷。
下一刻,他眼前一亮。
一張絕美的仙子圖赫然映入眼帘。
三千青絲徐徐綻動,一裘瑰麗的紫色長裙。
眉目如黛,瓊鼻挺翹,嘴唇淺紅纖薄,肌膚白皙如脂玉一般。
美!
簡直美得不可方物!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
這名女子的眼眸顯得有些失落,但卻依稀給人一種如臨深淵的恐怖感受。
很快。
張二河便想到,雲翳是想讓他找畫上之人。
可是如此驚世駭俗的絕世女子,又怎麼會出現在天心古城這樣的偏僻小城呢?
再者。
他的獨子張鼎一向痴迷於傾世絕塵的仙子。
這般女子若是出現在天心古城,他又豈會不知?
嗯!
天心古城之中絕對沒有這樣的絕世女子。
想到這裡。
就在張二河就要開口回絕雲翳時,門外傳來張鼎的聲音。
「姓張的,你兒子今日被人欺負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招待客人……」
張鼎臉上裹著白布條,抱著半張臉,在幾名丫環的攙扶下踱步走來。?
【這幾天重感冒,下床都有點困難,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