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
你這算是在羞辱師兄我嗎?
要知道。
正是沒有因為沒有人能夠參悟太古神魔圖,師兄當年差點被師傅生生打死。
就因為你參悟了太古神魔圖,師兄昨夜得以昭雪啊!
如果不是關係整個青陽門的未來,有些事情師兄是真的不想隱瞞你。
對了!
參悟太古神魔圖原來真的可以得到無上功法。
稍作沉吟。
「葉師弟,由於每個人的資質不同,因此參悟太古神魔圖得到的功法也不盡相同。」
李修元眼底閃過一抹隱晦之色,儘量平靜道:「昨夜天顯異象,想必你已經成功參悟了太古神魔圖,不知你到底參悟了什麼品質的功法?」
葉長青謙虛道:「回稟大師兄,太古神魔圖有雲,參悟太古神魔修行之法為最,我可能運氣稍微好點,所以自太古神魔圖上參悟了《太古神魔訣》。」
嘶!
《太古神魔訣》?
古人誠不欺我啊!
果然可以在太古神魔圖上參悟到傳說中的絕世功法!
可惜我李修元資質太低,參悟了數年竟然沒有一點感覺!
羨慕啊!
嫉妒啊!
好恨啊!
一時間。
李修元的心中登時翻江倒海起來。
若非這些年雖然修為上難以突破,但是心境卻發生了幾次蛻變。
否則,他估計現在就直接暴走了。
稍作沉吟。
李修元極力克制道:「葉師弟,你既然已經參悟了《太古神魔訣》這般的無上法門,從今往後,你便以《太古神魔訣》修行吧。」
「大師兄,想必你也應該清楚,這《太古神魔訣》一旦修煉起來,就意味著將來再也無法修煉其他法門。」
葉長青又道:「尤其在修煉之初,更是要在體內開闢出六座神藏,其中的兇險想必大師兄你也應該知道吧。」
嗯?
一旦修煉起來,就無法修煉其他功法!
也就是說,修煉了此無上法門,就必須得一條路走到黑。
還有這什麼神藏!
聽起來就很高級的樣子。
可是這樣的無上功法又會有什麼大兇險呢?
這位葉師弟看來是有些太敏感了。
念如此。
李修元似是胸有成竹道:「小師弟,修仙問道,本就無異於與天地爭奪造化,其中自然也免不了兇險。」
「所以,在你修煉之前,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而這太古神魔圖來歷巨大,你能在其中參悟無上的法門,這也是你機緣和造化,故而更不應該有任何猶豫。」
聞聲。
葉長青登時有種撥雲見日的感受。
「多謝大師兄解惑,我懂了。」
葉長青再次微微作輯,如此真誠道。
李修元象徵性的點了點頭,擺手道:「小師弟,時候也不早了,咱們這便前往後山吧。」
接下來。
在李修元親徑熟路的帶領下。
差不多過了小半個時辰。
兩人來到青陽門的後山。
這裡雲霧遮擾,山巒迭起,古樹茂林,一片原始的氣象。
一側的山麓腳下,又橫亘著一座渾然天成的洞府。
而在洞府的正前方,赫然矗立著一座高達七米的古老石碑。
不!
準確來說。
這應該是一塊劍碑。
只不過。
由於常年風吹雨打的緣故,這座劍碑已然風化的沒有了稜角。
當然。
不得不說。
這座劍碑的來歷十分巨大。
相傳。
青陽門的第一代門主曾經在遊歷陵州的時候,無意中途徑一座大河。
當時。
大河中央驟然衝起一片絕世劍氣。
很快。
又有一座神秘劍碑自大河中央衝出。
之後。
青陽門的第一代門主便將這塊神秘劍碑帶了回來。
可這塊劍碑雖然來歷巨大,而且,第一代門主篤定,這塊劍碑上有不世劍道傳承。
但是,青陽門發展至今,卻沒有一人可以在這塊劍碑上有任何參悟。
如此一來。
久而久之。
這塊劍碑便被遺棄到後山,甚至被後人漸漸遺忘。
這時。
佇立在一側峭壁邊緣的李修元,眺望著遠方,閒定說道。
「小師弟,昨日聽師傅說,你一心想要修煉劍道,那麼你覺得什麼是劍道?」
話音落下。
過了片刻。
見這位葉師弟始終沒有回應,李修元不禁微微皺眉,轉身望去。
可就在下一刻。
他整個人開始變得不好了。
只見。
葉長青定定的佇立在那座已經風化的,只剩下輪廓的劍碑前。
最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
葉長青竟又像是陷入了某種頓悟之中。
不止如此。
隨著這座塵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劍碑上隱隱間透發出來一絲無形劍意。
葉長青身軀微微一顫,竟也是流露出一絲精粹的劍意。
不錯!
就是劍意!
這!
這!
這!
李修元登時忍不住地臉色一變再變,神情中滿是震撼之色。
眼前的這一幕想必不用多說什麼了吧!
是滴!
這座被青陽門第一代門主極其看重,後來被遺棄到後山的劍碑。
就在今日,與這位新來的葉師弟發生了共鳴。
這也就說。
這位葉師弟不僅是一位修仙天才,還是一名劍道天才。
最讓人懷疑人生的是。
這位葉師弟還沒有修煉,就已經領悟到劍意的層次。
而他李修元自修行以來,便一直苦修劍道,現如今卻依舊停留在劍招的層次。
可想而知。
眼前的這一幕,對李修元這位大師兄造成了什麼樣的衝擊。
「師傅,昨夜我已經放過您一次了,可是您為何讓我前來教授葉師弟修煉?」
李修元滿臉的懊悔之色,不住地吶吶道:「您是故意的嗎?」
「還是……該說您老人家用心良苦,覺得弟子還不夠努力,只是想拿葉師弟來刺激弟子,讓弟子知恥而後勇?」
「可是像葉師弟這樣的天才,不,絕世天才,這豈止是刺激,簡直就是殺人誅心啊!」
念如此。
李修元的眼眶開始變得有些濕潤了,然後轉身匆匆離去。
說實在的。
此時此刻的李修元內心甚至有一絲絕望。
倘若讓他在這裡繼續待下去,看著葉師弟將劍碑完全參悟,說不準他會很快從身後的斷崖邊上跳下去。
相形見絀!
這更像是一種踐踏和侮辱。
他決定了。
他必須回去告訴師傅,這個堪稱妖孽一般的師弟,他李某人教不了!
又或者說。
可以殺了他李某人,但是他李某人不願意承受這種赤果果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