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就是一種故地重遊的感受!
這種感受很真實!
像是夢境,但又不像是夢境。
此時此刻。
就是葉長青都感覺很奇怪。
不過,感受終究是感受。
最重要的是,他終於從小池鎮走了出來,來到了帝都。
想到這裡。
葉長青那張白淨的面龐上油然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終於離開小池鎮了。
而且,這裡還是傳說中的帝都。
好!
很好!
好滴很!
收斂心神,葉長青收回視線,扭頭掃視了眼燕天山等人。
「燕老,咱們入帝都吧。」
葉長青面含寧靜的笑容,這般說道。
「好,咱們現在就出發。」
燕天山欣然笑道。
「葉先生,輦車就在前方,請您跟我來。」
燕陽年恭敬道。
「勞駕了。」
葉長青含笑點頭,依舊顯得那般的儒雅隨和。
很快。
在燕陽年的帶領下,兩輛看起來不是很華麗的輦車赫然映入眼帘。
之後。
葉長青和燕天山,以及燕冰心乘坐一輛輦車走在前頭。
燕陽年和燕景鴻則是乘坐另一輛輦車,跟在後方。
輦車內。
燕陽年看著對坐的太子燕景鴻,問道:「景鴻,剛才老祖宗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吧?」
燕景鴻稍作遲疑,輕輕點頭。
燕陽年正色道:「所以,你一定要記住父皇給你叮囑的,跟在葉先生的身邊,你就儘量忘掉自己太子的身份,就認為自己只是葉先生的一個隨從。」
「當然,相比普通的隨從,你更要貼心,更要無微不至。」
說到這裡。
見燕景鴻神色有些茫然。
燕陽年面含慈祥的笑意,伸手拍了拍燕景鴻的肩膀。
「這樣,景鴻,父皇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燕陽年對著燕景鴻神秘道。
「秘密?」
燕景鴻臉色微變,瞬間來了精神氣,立刻問道:「父皇,什麼秘密?」
「之前,冰心那丫頭在葉先生那裡小住了幾日,葉先生便賜予了她一種罕見的極品冰屬性靈根,所以冰心那丫頭現在可謂是天賦異稟,將來的成就必定不可估量,這也正是老祖宗對她越來越器重的原因。」
燕陽年稍作猶豫,神色凝重道:「當然,這也是父皇為何要將你安排在葉先生身邊的原因之一。」
「什麼!」
燕景鴻瞬間臉色驚變,無比震驚道:「父皇,這位葉先生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竟然能夠饋贈他人極品屬性靈根?」
燕陽年皺了皺眉頭,撇嘴道:「這麼快就忘記父皇之前的叮囑了?」
呃!
燕景鴻登時臉色微變,張了一下嘴巴,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不過很快。
他的臉上悄然流露一絲欣喜,神色中充滿了憧憬。
「父皇,孩兒悟了。」
燕景鴻對著燕陽年,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
另一邊。
葉長青坐在窗戶前,定定的看著途徑的風景和人文。
將近過了小半個時辰。
輦車終於來到帝都南門的正前方。
只見。
進入南門的吊橋上,車水馬龍,往來熙攘,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
對於來到這個修仙世界五年之久,卻從未離開過小池鎮的葉長青而言。
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新奇。
此時,他本想著下去走走。
可是奈何。
燕天山和燕冰心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並沒有下車的意思。
他們兩人雖說對自己的言語神態充滿了恭敬,可自己畢竟只是一個客人。
所以。
葉長青也就很快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再者。
他打算在這帝都小住一段時間,以後有的是時間。
況且。
如果在帝都有了經濟保障,他都計劃好了。
以後就住在帝都。
至於小池鎮。
誰愛去誰去,他才不要回去了。
就在這時。
視線漸漸暗了下來。
輦車終於進入了略顯陰暗的城門洞。
就這樣。
過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光線又亮堂起來。
於此同時。
一片繁華的景象赫然映入眼帘。
鱗次櫛比的古老建築,青石鋪築的古老街道縱橫交錯。
街道上人頭攢動,各種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簡直熱鬧了到了極點。
可就在這時。
不知道什麼原因,街道的行人幾如潮水一邊朝東側涌去。
這到底怎麼回事?
當葉長青從窗外收回視線,準備詢問燕天山時。
不知道什麼原因。
只見。
兩人臉上噙著一絲複雜之色,正定定的看著他。
「燕老,你們兩個看著我幹什麼?」
葉長青挑了挑眉梢,輕笑道。
「葉先生,我們快要到了。」
燕冰心嫣然笑著,對著葉長青這般說道。
燕天山笑著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
帝都東山。
長青廟。
嘩!
一道宏大的金光,不知為何陡然沖天主殿沖天而起。
緊接著一股瀚海的神秘氣息,自山頂的長青廟迸發而出,幾如堤壩坍塌,瞬間將整個帝都東區籠罩。
一時間。
籠罩在這股突然起來的神秘氣息之中,所有人無不像是醍醐灌頂一般。
諸多困擾他們的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
又或者是明確了方向。
不可思議!
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於此同時。
地處帝都東區,大燕古國兩大學宮之一的,東瀾學宮。
這日。
正是被譽為文道半聖的大家,張琛授學之日。
此刻。
數百弟子坐在學宮正中央的廣場上。
而在他們的正上方。
一位身穿寬鬆長袍,皓首白須的老者正襟危坐,渾身散發著浩然正氣。
這人便是被世人尊稱的文道半聖。
張琛!
轟隆!
就在張琛循循善誘幫眾多弟子解惑之時。
偌大的廣場突然震動了一下。
緊接著一個沉悶的聲音自學宮的前方傳來。
很快。
一個臉色慘白,額頭上冷汗直冒的中年男子帶著一行人一路小跑而來。
「不好了!不好了!」
「張老,不好了!」
中年男面含驚悚之色,來到張琛的身前,無比慌張道。
「你提的這個問題值得推敲,但你要時刻記住,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其他人也要以此時刻警醒自己……」
張琛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
他先是不慌不忙的對著一個弟子認真解惑,最後皺了皺眉頭,撇嘴道:「姚如石,你名為如石,行事當如石,這般慌張作甚?」
呃!
聞聲。
名為姚如石的中年男子怔了一下,然後跪倒在地。
「張老,就在剛才東山長青廟突然有不世金光衝起,直入雲霄,之後,咱們供奉的聖人金身突然崩碎,弟子這才不得以前來打擾您的授學啊。」
姚如石悄然抹了一把冷汗,如此說道。
「什麼?」
「你是說……那位聖人的金身碎了?」
一時間。
原本面無表情的張琛登時瞳孔瞪圓,那張清癯的臉頰上瞬間布滿了無以復加的震撼之色。
那位傳說中的聖人,他的金身竟然碎了!
不可能!
這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