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渡鴉

  (該說的話都在簡介里說完了,那麼就願本文能將各位暫時帶入那個惡魔與人性共存的世界,以及主角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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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終於被人踹開了。

  一位少女踩著倒下的門板而過,在她身後,一行訓練有素的黑衣人猶如展開的鴉翼一般迅速散入了房內。

  「老大。」

  片刻後,一個少年上前,貼著少女的耳邊道:「一共三個,都在這兒了。」

  她抬眸,望向了牆角,那裡蹲著幾個人:一名成年男性和他的一雙兒女。小女孩看起來很害怕,正縮在哥哥懷裡小聲地哭泣,男人把兒女護在身後,死死地盯著她。

  「行。」

  她沒有理會地上的男人,伸手從少年的手中接過了一柄長刀,走到了兩個孩子的面前。看著長刀緩緩地出鞘,男人咬著牙道:「渡鴉閣下,公爵遣您來殺我,我認。但是我求您,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我死後,財產可以歸您名下,以換取他們的性命。」

  男人跪倒在地,雙手高舉過頭,將一張精緻的卡片托到了少女面前。

  她用刀背迫使地上的女孩抬頭,女孩很小,看著不過六七歲,在繁華區正是上學的年齡,現在卻縮在陰暗的牆角哭泣。

  看著女孩的淚眼,她笑了:「若是我能拿到,我當然願意。可惜,這是那個傢伙要的人,而財產在他眼裡是最不值錢的。」

  她手指輕抬,長刃翻轉,鋒利的劍鋒壓在女孩細瘦的脖頸上,她回頭看著男人:「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男人被她說的愣住了。

  「我看這孩子也養不大,不如讓我送他們一程,也算做了善事。」

  她手中的長刀忽地後撤,緊跟著手腕翻轉,將鋒刃送入了女孩的心口。

  少女身後的人群傳來了一陣騷動:「渡鴉,公爵大人要的只有………… 我們不能傷害其他目標!」

  她冷笑。雖然沒有回頭,但她卻幾乎能想像出同伴們既恐懼又厭惡的眼神。少女回頭睨著身後的人:「亡命之徒拼死反抗,自取滅亡,有什麼問題?」

  她拔出刀來,帶出的血花宛若破碎的紅綢。

  沒人敢再答話。

  只是一瞬,女孩的頭便垂了下去。她只是個普通人,心臟被毀,就算是整個中立區最好的醫生在這兒也回天乏術。

  男人的眼睛紅了,他猛然起身,撲向少女: 「你這個魔鬼!」他怒吼:「有什麼事沖我來,她只是個孩子! 」

  他撲了個空,在擦身而過的瞬間,少女閃身躲避,揮手用刀柄將男人拍翻出去。隨後反手一刀捅穿了男孩的身體。她殺了人,可是手卻沒有絲毫的顫抖,出刀的角度和力道都與剛剛一般無二。

  「溯,你把東西處理乾淨,收個尾就回吧」

  方才遞刀的少年應聲。少女取出塊手帕,邊擦拭染了血的刀身邊向門外走去,黑衣人們避之不及般紛紛退開,給她讓出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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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聲音清脆又有節奏,似是絕世舞者穿著高跟舞鞋在翩翩起舞。

  蒙塵的燭台忽然被點燃,照亮了來者的面容。他臉上戴著面具,即使身披中立區人常穿的過膝風衣,但仍能看出身形的清瘦。

  牆上掛著女人的畫像,雖是死物,卻能從中窺見畫中人往日的榮光。他站定,凝視著畫中人。

  「維羅妮卡………我的研究已經完成了,你………願意來見我麼?」

  靜謐的室內將來人的聲音放大,聽起來如手風琴般悅耳,可在這悅耳的聲音背後似乎藏著什麼東西,令人不寒而慄。

  他不再言語,拾起燭台點燃了畫像。

  泛黃的畫紙捲曲變形。也許是捲曲的紙張帶來的錯覺,畫中人原本嚴肅的臉映著火光,像是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