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朗竟莫名覺得自己的骨頭都酥了幾圈,某處也越發的難受,他暗罵自己越來越沒自制力了,只不過是講個電話竟也會讓他身體發燒。
晚上,宋楚朗總是無端的想起那張照片,過一會兒就從褲兜里掏出手機看看,他很想打電話過去問問她到底何時發過來,或者她是不是開玩笑的,只是又拉不下那個臉,等到十點多鐘實在快沒耐『性』時,陸輕靄才再次發來了一張照片,照片裡她站在鏡子前,左手拿著手裡,裡面的她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內衣,長發如瀑的披在肩頭,小嘴微撅。
宋楚朗渾身一熱,心臟也仿佛在熱水裡滾過一樣,死死的盯著那張照片。
……。
遠在極北的青旅里,陸輕靄等了一陣到底害臊的給他打過去了一個電話,裡面剛接通時,突然傳來男人一聲無比熟悉的輕喘聲。
陸輕靄懵了懵,回過神來,羞的恨不得鑽進地洞裡去,「叔叔……」。
「這張照片挺善解人意的」,宋楚朗喉嚨暗啞的笑,「我很喜歡」。
「叔叔,怎麼會這樣,以前都挺一本正經的,現在都悶『騷』的要命了」,陸輕靄捂著一半滾燙的臉笑道。
「那不是被你帶壞的」,宋楚朗也有點尷尬,自己以前也確實對這方面沒什麼太大的興趣,去年也還好,勉強能忍得住,到今年,仿佛徹頭徹尾的被她『迷』得有時候自己都覺得不像自己了,「你在房間裡」?
「沒有,我在青旅的大廳里」,陸輕靄小聲笑道:「我們三個人住一間,我怎麼好意思跟你打電話說這些啊,剛才照片都是洗澡的時候在裡面偷偷拍的,對了,你要記得刪了噢,別被人看到了,不然糗死了」。
「我暫時不刪,等你回來的時候再刪,不會被人看到的,我會設好密碼的」,宋楚朗可是捨不得刪的。
「那你一定要設好密碼噢」,陸輕靄不好意思的再次叮囑。
「嗯,你明天打算去哪裡」?宋楚朗又問起她明天的行程。
「去松苑原始森林還有滑雪」。
「多穿點,滑雪注意安全」,宋楚朗又叮囑了一陣,兩人聊了二十多分鐘才掛。
陸輕靄回到房間,陳惟葉和丘丘都洗完澡了,見她進來,笑嘻嘻的道:「和老公聊完天啦」。
「嗯」,陸輕靄掛著紅彤彤的笑往炕上爬,三個人擠在一塊,暖洋洋的。
陳惟葉詫異道:「你說你們兩個也結婚這麼久了,還黏糊的緊啊,我跟曾途交往一年多都還沒你們黏糊,天天發簡訊、發照片,打電話」。
「你不懂」,陸輕靄笑眯眯的望著天花板,「我近來覺得我和宋楚朗的戀愛好像才剛開始」。
雖說孩子也生了,彼此身體也早已熟悉了,但是對於慢熱的宋楚朗來說戀愛的心扉似乎才打開,以前的宋楚朗是冰,現在這團冰開始融化了,像火一樣灼燙。
……。
翌日,三人去了一趟松苑原始森林,下午滑雪,晚上突然聽人在外面喊說有極光,剛洗完澡的陸輕靄顧不得穿上厚『毛』衣,只披了件羽絨衣就往外沖,出去時,還真看到幾抹極光在天邊閃過。
她高興的跳起來,忙拿手機拍照,可極光太快,她沒拍到,又遺憾的等了十多分鐘也沒見極光出現,回到房間裡,渾身已經凍得快沒了知覺,撲到炕上才被熱氣熏的暖了過來。
第二天早上醒來,她便開始咳嗽、流鼻涕,不過大家好幾天以前就訂好了火車票今天回哈爾濱再趕去雪鄉,她怕耽誤大家行程,只好在村裡的『藥』店買了些退燒『藥』,和大家一塊坐火車離開了漠河這邊。
只是天黑之前到雪鄉的時候,身體越發的難受,還發起了燒,晚飯也吐的乾乾淨淨。
「你說就你這個樣子明天還怎麼去徒步穿越雪山啊」,陳惟葉嘆氣道:「昨天零下幾十度,你穿那麼點衣服跑出去,不凍著才怪」。
「你們還是你們去吧,我就在這裡休息」,陸輕靄有氣無力的說:「就是徒步雪山的團費已經報了,估計是沒得退了」。
丘丘哭笑不得,「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盡顧著幾百塊團費,你老公那麼有錢,你至於嗎」。
陸輕靄撇嘴,「老公有錢是有錢,可那團費錢是我這幾個月上班辛辛苦苦存的啊,你們別管我了,去吃飯吧,我要睡會兒」。
「你真是笨,出來玩肯定是要花老公的錢嗎」,陳惟葉好笑,「行,那等會兒給你帶點吃的回來,你想吃什麼」。
「隨便隨便」,陸輕靄有氣無力的打發了她們,便躺回了炕上,之前吃的『藥』『性』上來,不一會兒就困的沒什麼意識了。
宋楚朗打給她的電話響了幾次也沒接,最後實在沒辦法轉打給陳惟葉,陳惟葉看到這個北城的來電,吸了好幾口氣才敢接,「你好……」。
「我是陸輕靄的老公」,宋楚朗淡淡道:「為什麼她一直不接我電話」。
「她發燒,人不大舒服,可能在房間裡睡著了,我們在外面吃飯」,陳惟葉解釋道。
宋楚朗有點生氣,「怎麼會感冒的,不會是燒昏過去了吧,這麼久都沒接」。
「剛吃完『藥』,睡的沉吧」,陳惟葉頭疼,「你別急,我這就回去看看她」。
「看了醫生沒有」,宋楚朗又問道。
「看啦看啦,只是沒打針」,陳惟葉掛了電話站起來往外走。
她男友曾途皺眉道:「吃完了再回去看嗎,反正就一會兒」。
「我還是回去把她叫醒,給她老公回個電話吧」,陳惟葉笑道:「免得人家著急,人家現在熱戀中,緊張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