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生惱怒不已,「我還活的好好的呢,病也沒病,你就想著刮分我的財產」。
「你要這麼說,我也無可奈何」,宋楚朗攤攤手,「我也只是說說,從沒料到過你會同意,我今天只是來看『奶』『奶』,既然她醒了,我們也走,改天再來看您」。
「哎呀,你怎麼就走啊」,宋老太太著急不已,只想讓宋楚朗快點搬回來,但她知道這肯定是不可能的,「楚朗,以後常帶輕靄來找找我玩啊,我一個老婆子平實太無聊了,我一看輕靄就很喜歡她」。
「『奶』『奶』,您放心,我在北城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玩,肯定會常來陪您的」,陸輕靄揮了揮手。
她這話,正得宋老太太心坎,登時越發喜歡起她來。
等他們一走,老太太不高興的瞪了宋懷生一眼,「楚朗動主意也不是不行,你幹什麼不把宋氏交給他算了」。
「媽,您讓我現在就把權力全部交出去,我可不放心」,宋懷生氣悶的道:「再說您平時不是也挺喜歡佩遠的嗎」?
「我喜是喜歡,都是我孫子」,宋老太太嘆口氣,「只是你沒有感覺到佩遠沒有楚頤和楚朗聰慧嗎,生活上一些小事就能看得出來,當然,小時候是這樣,不見得大了還是這樣,但就怕萬一,再說啦,你現在也六十歲啦,你能確定你能等到佩遠長大嗎,就算他長大了能接公司了,你都八十多歲了,他一個二十歲剛出茅廬都小伙子能鎮、壓住公司那幫老謀深算的股東們,他真不了,難道你一個八十歲的老頭還能再跑上去幫忙,你現在是沒老,不知道,等到了那個年歲,你估計話都說不過人家,說兩句都氣喘吁吁,而且腦子也不會像以前那般靈光,你別不信,你爸以前的時候還不聰明了,到了那年紀還不是越來越糊塗了,被人家氣兩句,他就血壓升高,要暈倒似的,而且這前提還是你能走到八十,要我說,你現在把權力放出去正是時候」。
宋懷生尷尬,倒也說的完全是個理,尤其是今年,滿了六十後,他就覺得這個身體還是跟以前有區別了。
「媽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宋政儒也思索的出聲道:「別到時候便宜了董事會的其它人家,而且楚朗也是個聰明人,雖然他離開了兩年,但你覺得他這樣的人不會為自己以後做一點準備嗎,人脈、資源、本錢肯定都是有的,說實話,以他的能力要重新開公司、拿項目都不是難事,今早北城商會的會長和我通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楚朗回來的事了,我一打聽,才知道楚朗還在北京的時候就跟人家會長打了電話,想是一早就做了單幹的準備,已經在著手聯繫以前合作上的人」。
「這個兔崽子」,宋懷生咬牙切齒,宋楚朗從二十四歲開始就在宋氏開始上班,商場上很多人物都和他打過交道,以前,或許大多是看在他是宋懷生兒子和宋氏總裁的份上,但後來時間長了,他能力『露』出來後,很多人早忘了他是誰誰的兒子,說起宋楚朗只說他膽大心細、沉穩果斷時又不失老辣縝密。
「你自己好好想想」,宋政儒接著嘆道:「等過兩年,他公司起步了,勢頭正猛,就算你肯把股份他也不會回頭了,人不會那麼傻,你要明白,宋氏再大,能給他的股份也有限,他會傻傻的放棄自己的公司,回頭幫一個自己只要小部分股份的公司嗎,你也別指望楚頤,他更不可能的,你還要當心戴嬡,不是我說的難聽,她這麼年輕,你沒有錢他會跟你嗎,等你老了或者沒在的時候,她也才不過四五十歲,到時候拿著一大把錢,要是讓宋佩遠把公司賣了,她還不是得不盡的好處,她有了錢後會傻傻的不找男人嗎,到時候你莫便宜了旁的人,要我說把不動產給他們母子倆就是最好的辦法」。
宋懷生臉『色』越發黑沉,想反駁,好半天卻沒說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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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水如龍的馬路上。
陸輕靄腦袋趴在窗戶上,隻字沒提剛才在醫院的事,只是好奇的繁華的路邊。
「你把窗戶關了,冷氣都跑出去了」,宋楚朗皺眉說。
陸輕靄甩了他個白眼,「你知不知道懷孕後要少開冷氣啊,對寶寶不好」。
宋楚朗一怔,很多事他確實不大清楚,看樣子是不是該買本書看看了。
「哎,停車停車,」,陸輕靄突然著急說:「那裡又賣臭豆腐的,好想吃」。
「這地方沒法停車」,宋楚朗一個頭兩個大,「臭豆腐有什麼好吃的,肯定不健康,別鬧了」。
「想吃,特別想吃,光想想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老公,你滿足我這個願望吧」,陸輕靄不停的搖他肩膀。
宋楚朗真想抽她啊,大街上馬路中間的邊上都是這麼多車,都這麼晃嗎,不過為了安全,還是不得不道:「好啦好啦,我找個地方停車,你別鬧了,這地方不安全」。
陸輕靄乖乖鬆手,宋楚朗找了七八分鐘,才找到一個停車位。
看她輕快著步子往前跑,宋楚朗心臟都提起來了,揪住她,「不許跑」。
陸輕靄沒轍,只得放慢腳步,走到臭豆腐攤前,買了一份臭豆腐,嘗了一口,贊道:「以前從來沒覺得臭豆腐這麼好吃啊,果然懷孕,口味都變了,叔叔,你嘗一口」。
「不嘗」,宋楚朗撇開臉,好幾年就不吃那東西了。
「那你嘗嘗我小嘴」,陸輕靄調皮的朝他嘴上親去。
大街上人來人往,宋楚朗窘迫的攔住她,「別鬧,好多人啦」。
「就鬧,有人嗎,我覺得這裡就只有你啊」,陸輕靄跳起來親他,宋楚朗被她跳脫的『性』格鬧的頭疼,忙摟住她,不准她跳。
陸輕靄趁機在人來人往的路邊吻了他嘴一口,一股臭豆腐和辣味從嘴上傳了過來,宋楚朗沒好氣的拍拍她屁股。
「叔叔,你好壞,『摸』我」,陸輕靄秋波婉轉含情的瞪了他眼。
宋楚朗胸口熱了熱,強裝鎮定的道:「你跟我結婚了,我『摸』你怎麼了」。
「是沒怎麼」,陸輕靄忽然歪頭嘻嘻一笑,「晚上讓你『摸』個夠好不好」。
宋楚朗嘴唇蠕了蠕,想說他才不稀罕『摸』,不過想到前天晚上手上的觸感還是忍住了。
「叔叔,我們去喝杯『奶』茶好不好」,陸輕靄又拽著他走近了一旁的『奶』茶店。
宋楚朗一向不愛喝這些,只要了一杯檸檬水,兩人坐在沙發上,進來店裡的女孩子大都會忍不住朝宋楚朗偷偷看幾眼,有的上樓時都還是在回頭偷看,都暗暗惋惜這麼帥的男人為什麼有女朋友了。
陸輕靄懊惱,緊緊的抓了抓他胳膊,把他臉往她胸前靠,「叔叔,早知道還是讓你留鬍子留長髮算了,你現在變帥了,總是有女孩子偷看你」。
宋楚朗低頭,見她臉『色』晶瑩,胭脂『色』的唇飽滿誘『惑』,莫名口乾,隨手抓了面前一杯飲料喝了口,卻不是檸檬水味,滿嘴的『奶』茶味。
「叔叔,你幹嘛喝我的」,陸輕靄嬌笑道。
宋楚朗窘,放下飲料杯,道:「誰讓你放的離我那麼近,我看錯了」。
陸輕靄看著他微紅的耳根,悶悶一笑,「叔叔,今天是我們扯證的日子,你什麼都沒做,陪我好不好,我們喝完『奶』茶,再去看電影,然後再去一頓燭光晚餐,晚上回家再一起滾床單」。
宋楚朗咳了咳,聽到她面不改『色』的說「滾床單」已經都開始習慣了。
「不說就是同意啦,我買電影票」,陸輕靄開始打開手機訂票。
訂到一半,長晴微信突然進來了:你今天扯證了,又來北城了,怎麼著也是個大喜日子,我今晚請你吃大餐吧,朋友從東京運過來的新鮮神戶牛肉噢,今天天氣不錯,在遊艇上邊欣賞夜『色』邊吃,對了,你喜歡的阮恙回來噢,還有江朵瑤,不過……你可別叫上宋楚朗啊,我怕他」。
陸輕靄看到信息頓時激動了。
吃神戶牛肉?
這麼高檔就算了,還能看到阮恙,除了阮恙就算了,還有江朵瑤,要知道江朵瑤如今可是紅的像辣子雞一樣啊,如果跟她有一張合影,她朋友還不得嫉妒眼紅死去。
可是今天北京是他們扯證的第一天啊。
她小心翼翼的問:只能今天嗎,不能改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