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笑在黑暗中璀璨明亮的像一道奪目的光。
宋楚郎想說她臉皮厚,但不知怎的,胸口卻熱了熱。
他別開臉,「沒看出你哪裡漂亮可愛,別自我評價過高」。
「是嗎」,陸輕靄皺皺眉,腳下突然沒注意,這次真的摔倒在地上。
「你看你,走路不看地」,宋楚郎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彎下腰去把她拉起來,陸輕靄吃痛的捂著腳道:「好疼啊,疼的有點走不了,可能拉到筋了」。
「那怎麼辦」?宋楚郎嚇她,「那我先走啦,你自己在這裡呆著啊」。
「哎,你別這樣嗎」,陸輕靄慘兮兮的抓住他襯衣,「你背下我嗎」。
「不背」,宋楚郎面無表情。
「你不背,那我自己爬」,陸輕靄踮起一隻腳跳了上去,直接勾住他脖子,宋楚郎差點被她勒死,不得不伸手托住她兩條腿。
「我幫你拿手機」,陸輕靄得意洋洋的從他手裡抽出手機。
宋楚郎算是服了她的膽大包天和不要臉的程度了,「你照清楚點」。
「是是是」,陸輕靄打手機照著前面,順帶看了下他的手機屏保,屏保一看就是小時候的照片,兩男一女,都是讀書時候的模樣,宋楚郎站在最邊上,那時候他頭髮還是『露』出耳朵的短髮,雖然板著臉,但是透著少年人的清秀英俊,他身邊的男孩子好像又比他小几歲,笑得陽光燦爛,但兩人的輪廓有幾分相似,要說區別宋楚郎更硬朗,而那個男孩子更精緻,旁邊的小姑娘抓著小辮子,皮膚白皙的像牛『奶』,臉蛋清純秀美,「哎,這兩個人就是你弟弟妹妹吧」。
「別『亂』看」,宋楚郎咬牙切齒的說。
陸輕靄直接忽略他的聲音,繼續說:「叔叔,你弟弟長得好帥啊,為什麼結婚了呢,太可惜了,如果沒有結婚的話把我介紹給他就好了,我願意成為你弟妹」。
宋楚郎嘴角微抽,真不想理她了,「不好意思,你這種不要臉的肯定不是他的菜」。
「那你這麼說,你弟弟現在的老婆應該臉皮很薄很內斂小家碧玉容易害羞咯」,陸輕靄嘿嘿的笑。
想到晏長晴那模樣,宋楚郎氣的冷笑,「她要是小家碧玉就好了,簡直就是不要臉,專門勾搭男人的狐狸精」。
「哇,叔叔,你竟然這麼說一個女人,好沒品噢」,陸輕靄好笑,「你這樣我會誤會她搶走了你的真愛哎」。
宋楚郎瞪了她眼,「總之,她就是一個不知羞恥,用美『色』『迷』『惑』楚頤,而且…完全不知道害臊的女人」。
「不知羞恥,那就是臉皮厚啊,那不是跟我好像啊」,陸輕靄歪頭一笑,「說的我都想見一見了,我就是這種人啊,如果我要是比她先遇見你弟弟,我一定會勾走你弟弟的,那你肯定最恨的就是我了」。
「你能不能閉上嘴巴」,宋楚郎真想拿針給她縫上,「你根本就沒她妖氣」。
「那是因為你沒有看到我妖氣啊,其實我一隻狐狸精」,陸輕靄忽然在他耳邊上吹了口氣,「叔叔,現在要不要我散發出自己的妖氣啊」。
宋楚郎被她氣息吹得心臟顫了顫,冷不丁的將她從背上扔了下來,懶得理會她,徑直往前走。
「哎,叔叔,你別生氣嗎,人家開開玩笑的」,陸輕靄一臉討好的追上去,「其實我覺得你帥的程度一點都不輸給你弟弟啦」。
「你沒受傷」?宋楚郎回頭看著她腳步輕盈的模樣,恨不得把她腦袋給戳出一個洞。
「是啊,我沒受傷,逗你的,就是想讓你背我,叔叔,說不定我以後是背過的最後一個女孩子噢」,陸輕靄眼睛狡黠,笑得兩排牙齒都『露』了出來,看到他眼睛噴出火焰的模樣時,趕緊往隧道的出口跑。
宋楚郎一路下山,都很生氣,不管她說什麼,都懶得搭理她。
他現在明白了,晏長晴跟她一比,算什麼啊,她就是只不要臉的狐狸。
下山的時候,差不多日落了,兩人在海邊吃了一頓晚餐,陸輕靄餓了,點了不少,大快朵頤的吃飽後,服務員來買單時,宋楚郎指著她說:「她請客」。
陸輕靄傻眼,「我什麼時候說我請客了」。
「你不是說欠我一頓飯嗎,就這頓了」,宋楚郎說完就起身徑直出去了。
服務員有點鄙夷的看了眼這個沒風度的男人後,對陸輕靄同情的說:「不好意思,您消費了408美元,算您整數400美元吧」。
陸輕靄默默的想吐血,一頓飯兌換成人民幣兩千多,怪不得剛才宋楚郎點了幾道昂貴的菜,她還以為他很大方要請自己吃飯呢。
到了墨西哥後她還是早點打道回香港吧。
數了錢,她跑出去,宋楚郎悠閒的站在路邊上抽菸,陸輕靄斜睨了他眼,說:「你好厲害啊,請我吃頓便宜又實惠的粵港菜,才不過幾百塊,卻讓我請你吃一頓幾千塊的大餐,你就是這麼對我一個沒有正式踏入社會的女孩子嗎」。
「活該」,宋楚郎只悠悠的丟出兩個字。
陸輕靄氣節,不理他了。
坐車回港口的時候,宋楚郎見她一直悶聲不吭,說道:「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啊,一頓飯試出了我們的交情」。
「我們有什麼交情啊」,陸輕靄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宋楚朗被她噎住,他也是抽風了,既然會覺得跟他有交情。
「算了,就當房租費吧」,陸輕藹斜睨了他眼,像是自言自語的說:「有人心眼那么小,省的以後來跟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