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如何」?阮恙挑挑眉,不介意他腦子裡又在想什麼餿主意。
厲少彬想了想,還真想不出來,這幾天他確實過的挺滿足的,「嗯,我還沒想到,先欠著,想到了再告訴你」。
「行啦,去換衣服吧」,阮恙笑著從衣櫃裡挑了套衣服給他。
……。
厲少彬今天和胡植去了趟外地,去的路上還不放心留阮恙一個人在厲家,沒多久就打個電話問阮恙她在做什麼。
一天的功夫就打了五六個,晚上回家的時候阮恙正和廚房的廚師在學做廚藝。
晚上的糖醋鯉魚、山菇燉雞還是阮恙做的。
「恙恙,你平時在家做給我吃就算了,在這你就好好休息、玩就是的嗎,還非要跑去廚房做菜」,厲少彬心疼她要給自己家人也做菜,她的手藝他只想自己一個人嘗。
「我主要是想學做菜」,阮恙興致勃勃道:「平時都是照著書上學做的畢竟不是很正宗,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學點自己有興趣的也不是壞事」。
「這孩子倒是個賢惠的」,厲『奶』『奶』讚不絕口,「現在的姑娘都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卻喜歡往廚房跑,做甜點也做的口渴」。
沈柳開玩笑道:「『奶』『奶』,您這麼說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倒是個懶鬼」,厲『奶』『奶』笑罵。
「我啊,純粹是有興趣,要沒興趣,估計也跟大嫂一樣了」,阮恙笑說。
「阮恙姐姐,你做的實在是太好吃了」,厲小夏吃的香,嘴邊上還沾上了米飯,「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糖醋鯉魚,我還要再來一碗飯」。
「喲,小夏今晚都第三碗了吧」,何明珊吃驚道。
沈柳似笑非笑,「果然他的偶像做的飯菜就是不一樣啊,平時吃糖醋鯉魚的時候,也沒瞧見你這麼愛吃」。
「你不懂,是真的好吃」,厲小夏朝他娘翻了個白眼,又舀好了幾勺山菇燉雞。
厲少彬瞪眼,「喂,你少吃點,給我留點,都快被你吃完了」。
厲小夏才不管他,厲少彬只得拿著筷子進去使勁夾雞肉。
「喂,你們兩個少夾點,我們這麼多人也要吃呢」,厲從洋沒好氣的說,可無人搭理他,不一會兒山菇燉雞就被叔侄兩吃的乾乾淨淨了。
何明珊道:「我還是再夾點魚肉吧,不然糖醋魚很快就沒了」。
「媽,還是您英明」,沈柳打趣,「阮恙,要是以後天天由你掌廚,這兩個人估計會吃成兩個大胖子了」。
阮恙哭笑不得,平時在家裡她做菜也沒見厲少彬吃的這麼積極啊,不過可能是她以前做的是廣東菜。
……。
飯後,兩叔侄漲著肚子癱在沙發上,兩人各吃了三碗飯,吃的肚子都圓了一圈。
沈柳指著厲小夏道:「別坐了,快去給我做作業,再閱讀半個小時,十點之前必須睡覺」。
「媽,你真是一個狠心的媽,一分鐘也不讓你兒子輕鬆」,厲小夏哼了哼,「不過我今天的數學作業有幾道不會做,可不可以讓阮恙姐姐教我」。
厲少彬聞言不滿,「阮恙要陪我,你不會做去找你媽」。
「我媽數學成績還不如我」,厲小夏輕蔑的說:「阮恙姐姐吃飯前答應教我的」。
阮恙在眾人的注視下笑著點了點頭。
沈柳對阮恙道:「現在小學生的數學作業還是比較難得,你…」。
「媽,人家阮恙姐姐是學霸出身,人家那是高中學校第一畢業的,您是差班倒數第十的人,沒法跟人家比」,厲小夏朝沈柳做了個白眼。
「你這臭小子,又討打」,沈柳瞪起眼睛。
厲小夏趕緊拽起阮恙往樓上跑。
沈柳在後頭道:「阮恙,你可一定要監督他把作業做得好好的啊,順便幫他檢查一遍作業」。
厲少彬不滿,「大嫂,你怎麼能讓阮恙教小夏作業呢」。
「剛才小夏不是說了嗎,阮恙是高材生,我們都不會做,阮恙會,就讓他暫時教教嗎,正好今天補習老師沒過來」,沈柳笑道:「你啊,別這么小氣,不就占用她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嗎,你可別上去打擾人家啊」。
厲『奶』『奶』笑道:「咱們家讀書都是普普通通,除了晉馳外,尤其是彬彬成績差的一塌糊塗,沒想到阮恙倒是個讀得了書的,但願以後他們的孩子讀書這塊不要像彬彬,像阮恙,說不定咱們厲家也能出一個學霸,能上個什麼哈佛、劍橋之類的」。
「哈佛、劍橋有什麼了不起的」,厲少彬不以為然的嘀咕,「這年頭,只要能掙到錢,才是真才實用」。
……。
九點半,沈柳上樓檢查作業,以前沒事愛出小差又磨蹭的兒子竟然規規矩矩的把作業寫得乾乾淨淨又正確,連作文也一個錯別字都沒有。
「阮恙,真是辛苦你啦」,沈柳每天最煩催兒子做作業了,幾年如一日,就是讓他快點寫,喉嚨都快說幹了,厲小夏才會把作業做完。
「沒事,主要是小夏聽話,又聰明,很好教」,阮恙笑說。
沈柳看著阮恙輕鬆自在的模樣,毫不懷疑她的話。
看來自己這個兒子以後要是有了喜歡的女人,別指望他會顧忌自己這個老媽,太不孝順了,對媽和對偶像簡直天壤之別,「唉,要是以後由你給小夏補習,估計這小子劍橋哈佛都不是問題了」。
「大嫂,你可別開玩笑了」,阮恙雖然和沈柳只相處了一天,但覺得她為人還挺不錯的,有時候和厲小夏吵架也顯得挺幼稚可愛的。
……。
回到房間裡,厲少彬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翻著電視台,見她進來,哼哼道:「你還知道回來,還以為你都忘了家裡有個老公了」。
阮恙翻了個白眼,「不就是教你侄子幾道作業題嗎」。
「幾道作業題教了一個多小時」,厲少彬撇嘴道:「肯定又是厲小夏那臭小子不擇手段的挽留你留下來的吧」。
眼見他又要開起對侄子吃醋的模式了,阮恙不理他,徑直去拿衣服洗澡,厲少彬從床上跟著她下來念叨:「恙恙,你以後可別教厲小夏做作業了,我大嫂對那些作業很多都不懂,你教習慣了,他們一家子肯定就賴上你教她兒子了」。
阮恙好笑:「你說這種話你大嫂不會生你氣嗎」。
「我說的是實話」,厲少彬抱胸,「還有,以後在我們家少做菜,你做的菜大部分都被厲小夏全吃了,我都沒吃多少」。
阮恙無語,確定他沒吃多少嗎,明明他搶的碗裡都滿滿的,「我們就在這邊住幾天,請你別這么小氣,別這么小氣」。
她重複了兩遍,繞開他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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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兩人睡得早,不知怎的,阮恙竟然夢到了辛子翱。
夢裡,她並沒有和厲少彬交往,他也沒有和趙姝結婚,她離開了演藝圈,他為了她離開了家族事業,他們一起去了挪威卑爾根生活。
辛子翱在當地一家基金公司上班,她則在一家甜品店上班,兩人日出一同出門,日落一起歸家。
周六,阮恙還在酣睡中,被人叫醒。
睜開眼,辛子翱抱著一個兩歲的女孩站在床邊上,「阮恙,快起來,今天不是約好一塊出海去玩嗎」。
阮恙看看辛子翱那張燦爛的臉,又看了看他懷裡和自己有幾分像的女孩發懵,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子翱,這孩子是…」。
「你睡糊塗了吧,這是我們的孩子啊」,辛子翱丟了椅子上的衣服給她。
阮恙傻愣愣的把衣服穿上。
下樓,辛子翱早已做好了早餐,牛『奶』配三明治,他已經吃完了,女兒坐在他膝蓋上抱著『奶』瓶喝『奶』。
阮恙細嚼慢咽的把早餐吃完,辛子翱背了一大袋東西,裡面裝了許多零食和衣服。
阮恙疑『惑』,「不就是出去玩兩天嗎,要帶這麼多東西嗎」?
「以防萬一都帶著吧,反正是我背」,辛子翱抬頭俊美的臉微微一笑。
阮恙望著他笑怔忡了幾秒。
九點多鐘,阮恙抱著女兒,辛子翱背著行李一塊步行去港口,三人坐的遊輪是一輛四五層樓的白『色』遊輪,港口突然傳來了汽笛聲。
阮恙加快步伐跑上遊輪,辛子翱把行李放到遊輪上,他雙腳站在外面的青石上,沒踏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