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翱繃緊臉面,「我既然敢做就不怕」。
辛展恆氣得想敲開他腦子,「你不怕,你老子怕,我還納悶了,為什麼昨天廣東那邊的區域經理半路回家讓人給撞了,北京那邊的公司半夜讓人給砸了,肯定是厲少彬找人幹的」。
「砸了就砸了,我們辛家大風大浪都經過,這點小事算什麼」,辛子翱皺眉面無表情的說。
「小事」?辛展恆嗤笑,若不是拼命克制著自己的手,他真想動手打人了,「你覺得厲家這樣就會罷休,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阮恙那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了」。
「可能我像您吧,不是嗎」?辛子翱冷然的直視著他,「幾十年都忘不掉曾經心裡頭的那個,那個女人嫁人了,您也願意偷偷『摸』『摸』跟她在一起,為了她甚至不惜跟我媽離婚,我不像您像誰」。
「閉嘴」,辛展恆惱怒的猛拍桌子。
辦公室猛地安靜下來,他瞅著面前直勾勾望著自己的兒子,心裡滋味百感交集,恍恍惚惚也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那段遺憾一直遺留在心裡,他漸漸冷靜下來,說道:「趙家多大的實力,你要是和你岳父打好關係,你用得著忌憚厲家嗎,一個男人,只有自己在足夠有權利的時候,才有資格說愛情,我以前沒有,現在有,再說,你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是不知道」。
「那趙姝呢,我也不喜歡趙姝那種『性』子的」,辛子翱憤怒的道:「我受夠她了,簡直就是個女瘋子」。
「這個女瘋子能給你帶來無盡的榮耀和權利」,辛展恆冷冷道:「男人就應該懂得忍,阮恙結婚的前天晚上,你跑去和阮恙約會,趙姝被送進警局,你不聞不問,還是趙家想辦法把她弄出來的,要不是趙宗濤打電話給我,我都不知道這一切,你知道現在趙家對你多大的意見嗎,子翱,你看看爸就知道,人生幾十年,很多事情都說不準,像我最後,還是能跟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說不定你以後也可以的」。
「我不是你」,辛子翱莫名厭惡,「畢竟把我生下來的是我媽,您別再我面前說這些話,而且阮恙也不是徐碧平,我也沒有您那麼心寬,明明知道人家有丈夫有孩子還能偷偷跟人家來往」。
「你以為我你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在婚禮上侮辱人家就高尚了」?辛展恆嗤笑,「你爸我這個人或許在你眼裡不要臉,可是也比你強,我至少不會讓我自己心裡喜歡的那個人在公共場合下不了台,我會在背後寬容的保護她,這就是為什麼徐碧平十多年都依然呆在我身邊的原因,辛子翱,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毀掉你自己,你別以為我說的這些話不好聽,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我都是希望你能過好,別一無所有的時候才來後悔,你馬上去趙姝、趙宗濤面前認錯,再去厲家道個歉」。
「我不去」,辛子翱握緊拳頭冷然道。
辛展恆眯眸,指著他一字一句的道:「我命令你去」。
辛子翱仰頭與他對視了對會兒,扭頭摔門就走了。
除了辦公室,他掏出調成靜音的手機,十多個來自趙姝的未接來電。
他一陣頭皮發麻,罵了句「神經病」。
再次把手機放進褲兜里。
別墅里,趙姝暴躁的把手機摔地上,哭著撲進一旁趙宗德懷裡,「爸,他不理我,他根本不理我」。
「女兒,別哭」,趙宗德撫慰著拍了拍她肩膀,「爸一定會讓他求著來理你,來接你回家的」。
「爸,真的嗎」?趙姝哽咽著抬起頭。
「當然是真的」,趙宗德撫慰著她頭髮,眸底深處翻滾著暗浪,「你可是我趙宗濤的女兒,當初能讓他娶你,現在自然也能讓他來求你」。
「嗯」。
有了趙宗濤的話,趙姝放心些了,辛子翱不來接自己,她沒事就跟幾個朋友逛逛街,有時候心情煩,就去酒吧坐會兒。
……。
這天晚上十二點多鐘,她心情煩悶的和朋友從酒吧出來後,上了自己車子。
「趙姝,你今晚喝了不少酒,要不我送下你吧」,和她一塊的梁家千金道。
「不用,我沒醉」,趙姝甩開她手,上了自己跑車。
車開出酒吧一段時間,轉彎的時候,一輛摩托車突然撞到她車上。
她罵罵咧咧的下車,「你們眼瞎了嗎,會不會開車啊,知道我這車多少錢嗎,撞了你們這種人一輩子都賠不起…」。
「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摩托車上兩個男人忙下來道歉。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們不賠個幾十萬這事別想算了」,趙姝邊說邊找手機準備打交警電話。
「小姐,你是趙姝吧」,一個手裡夾著煙的男人突然說。
「你知道我是誰就好…」,趙姝一抬頭,對方突然朝她吐了口煙霧,趙姝大怒:「你竟然敢朝我…」。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腦袋一陣發暈,朦朦朧朧的失去了意識。
……。
再次醒來,她酒醒了一半,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幽暗的房間裡,隱隱約約的,她能看到床邊上站了四個男人,形貌不一,又矮又胖,這些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菸酒臭味,而且個個都光著膀子。
她心中掠過一陣從來沒有的惶恐感覺,身體一動,才發現自己四肢都被綁住了,而且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她尖叫,「你們是誰,想幹嘛」?
「噢,醒啦」,一個鬍子拉碴,眼睛小、鼻頭塌的男人湊過來,邪惡的打量著她。
趙姝驚惶,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但卻無法動彈,她急的哭了起來,「你們快放開我,你們想要錢是吧,我爸有的是錢,我馬上讓他給你們打很多很多的錢,求你們讓我走」。
「我們不要你爸的錢,有人會給我們更多的錢,另一個胖乎乎的男人叼著煙開始解皮帶,「能享用了你,又能拿到錢,不是更好,也讓我們嘗嘗這些千金小姐的滋味…」。
「不要,求求你們」,趙姝驚恐的尖叫,「誰僱傭的你們,我可以給你們更多更多的錢,一億,兩億,隨便你們開…」。
「那可不行噢,我們可不是那種會隨便違約的人,告訴你,你死心吧,今晚哥兒們幾個,是一定要把你吃定了」,胖乎乎的男人捏住她下巴咧嘴『淫』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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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阮恙睏倦的在被窩裡翻了個身,突然『摸』到身邊一片空,雖然旁邊的溫度還是熱的,但人已經不在了。
她緩緩坐起來,打開燈,拿起保溫杯想喝口熱水,卻發現已經涼了。
這時,門外傳來輕手輕腳的開門聲,厲少彬穿著睡衣從外面進來,看到她醒了時,愣了愣,「恙恙,你怎麼醒啦」?
「口渴」,阮恙看著他手裡的手機,「這麼晚了還打電話」?
「嗯,剛才胡植找我有點事,怕吵醒你,就去外面接了」,厲少彬把手機放到一旁,拿起她的保溫杯,說道:「都冷了,我去給你加點熱水」。
「嗯」,阮恙點點頭,正好也不想喝冷水,朝他抿唇一笑,「辛苦你啦,老公」。
暖『色』的流光下,她半邊肩頭『露』在空氣中,裡面薄薄的睡衣如絲緞般貼著姣好如玉的肌膚,一頭烏黑的發凌『亂』的披在肩頭,小臉艷麗又不失婉約,厲少彬胸口狠狠的一熱,端著水杯心情激『盪』的下樓去了。
端了半熱半溫的水上來,阮恙喝了幾口,才鑽回被子裡,男人涼涼的腳總是喜歡蹭著她小腿上的肌膚,帶來涼絲絲的感覺。
厲少彬轉身抱著她,手背一下又一下的撫著她髮鬢,「恙恙,你這兩天身體好點了吧,明天去我家吃飯吧」。
「…嗯」,阮恙點頭,明天厲家是個什麼情況,該來的總會來的。
不過想到厲家人可能不會像以前那樣待見自己,她便沒之前那麼好眠了,不過沒怎麼動,怕吵醒一旁的厲少彬,不過發現他睡得比自己還少,小心翼翼的動了幾次也睡不著。
「你在想什麼」?她詫異,平時他總是躺上床就睡了的,厲少彬就是個愛睡懶覺的懶豬。
「嗯,沒什麼」,厲少彬轉過身去,抱住她肩膀,柔聲道:「快睡吧」。
……。
漫長的幽暗中。
終於結束時,趙姝猶如一具剝去靈魂的軀殼,不,是被用爛的破布一樣丟棄。
她這輩子都不敢相信,短短的兩個小時內經歷了什麼。
她身體被折磨的就像死去了一般,想嘔卻嘔不出。
四個男人,其中有一個還是個老頭。
身上的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割開了,其中一個男人用紙擦了擦身體,然後隨手丟棄在她身上,嗤道:「還沒有外面的『妓』女強,難怪人家想跟你離婚」。
「你們是誰,究竟是誰叫你們過來的」,趙姝突然歇斯底里的爬起來,但是只撐起兩隻手臂,下身又無力的摔倒下去。
她顫抖如篩子,絕望的尖叫。
周圍的男人圍觀者她鬨笑,「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很爽吧,反正你不是想盡辦法想爬上某個人的床嗎,只可惜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我告訴你,早點離婚,否則今天的事不用多久就會人盡皆知,你自己好好想想」。
那幾個男人說完打開門依次離去。
趙姝猶如從地獄裡爬出來般瘋狂的尖叫起來,是辛子翱乾的,肯定是辛子翱找人用這種卑鄙的方法『逼』迫他離婚。
為什麼她這麼愛他,他卻要用這種卑鄙的方式來傷害她。
「啊啊啊,辛子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她眼睛裡蒙上了一層瘋狂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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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堂,燕墨倫坐在左側,厲少彬坐在右側,嘴裡叼著一根煙,耳朵上還別了一根,他垂著眸,望著面前的胡植,臉上流『露』出和以往不一樣的戾氣,「事情乾的滴水不漏了」?
「老大,您放心吧,就算趙宗德來查,也查不到咱們身上」,胡植笑道:「他越查只會以為是辛子翱找的人,何況趙姝現在已經認定了是辛子翱,她那個人衝動腦子其實也不是很聰明,我看這時候已經氣瘋了」。
「你這小子倒是幹事越來越陰啦」,燕墨倫瞧著梨花木桌,低笑的斜睨向厲少彬,「有點意思,借刀殺人,這個趙姝,我和楚頤都是想教訓很久了,最後沒想到會栽在你手裡啊,也算是受到她應有的教訓了吧,確實,總是這樣放在外面,就是顆定時炸彈是,難免會出事」。
「要不是她害沒了我孩子,我也不想做這種事的」,厲少彬長吐了口煙霧,「你知道的,我已經好多年沒幹這種事了,接下來我們就慢慢的等好消息吧,我相信趙姝不會讓我失望的」。
「我現在拭目以待啊」,燕墨倫深深的勾唇。
……。
下午四點多,厲少彬開車去接阮恙時,她已經換了件藍『色』衛衣、小腳褲、運動鞋,氣『色』比前幾天好許多了。
「恙恙,我們沒必要去的這麼早嗎,現在還早得很」,厲少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