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他還好端端的就呆在這裡,她就想著改嫁了

  「你還是別給我『揉』了」,阮恙撥開他的手,「你手力道太大,隨便使點力都很疼」。

  厲少彬捏了捏自己臉皮,「有嗎,我覺得還好啊,不痛啊」。

  阮恙本來沒什麼精神,看到他那副傻乎乎的模樣,到底忍不住好笑了,「你皮厚,沒辦法」。

  「那也是,男人皮糙肉厚的,不像我們家恙恙皮又薄又嫩」,厲少彬見她笑了,喜悅的抱緊她,輕柔的吻了吻她臉頰,「恙恙,早知道你這麼害怕就不帶你坐飛機了」。

  「也不是害怕」,阮恙可不願承認自己害怕,不然太沒面子了,「我以前工作時也常飛來飛去,不過很少坐這種飛機,而且你技術不好,要是技術好點,我也不會這個樣子」。

  厲少彬眨眨眼,所以都是他的錯咯?

  為什麼老宋、老燕坐就沒事。

  他撇撇嘴,不過阮恙說她技術不好就技術不好吧,「是是,我技術還是沒到家,我應該開的像騰雲駕霧一樣,一點顛簸都不該有」。

  「是啊,就你這種三流的還非要帶我去空中兜風」,阮恙懶洋洋的瞪了他眼。

  三流的…。

  厲少彬倍受打擊,他一向自詡自己技術一流好不好。

  「我看啊,以後你也還是少開飛機為好」,阮恙又接著說:「太不安全了,尤其是你,還非要在飛機上自拍,簡直讓人提心弔膽的,飛機可不比汽車,一失事,那是直接沒命了,連搶救的機會都不會有」。

  厲少彬趕緊轉移話題,再這麼聊下去,飛機以後都沒法碰了,「恙恙,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好久沒有跟我說這麼多話了」。

  「我現在渾身都不舒服」,阮恙蹙眉,「你別跟我轉移話題啊」。

  厲少彬垮下帥氣的臉,「恙恙,我可就這麼點愛好啊,大不了我以後不在飛機上自拍還不行嗎,而且我本來就開的少啊,你看,我這次三個月才開一次呢,一年就那麼幾次」。

  阮恙想著他自拍的模樣就來氣,不過臉上卻不『露』分毫,手撐著後腦勺低低道:「這事我管不了,我倒隨你啦,我也想得通,將來出了什麼意外,我也可以改嫁,反正我這麼年輕貌美也不怕改嫁不出去,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帶來不一樣的感覺」。

  「什麼不一樣的感覺」,厲少彬懊惱了,他還好端端的就呆在這裡,她就想著改嫁了。

  阮恙抬頭看天花板,「新鮮的感覺吧」。

  厲少彬想吐血,「你做夢,你就好好的跟著我吧,算命的說我這輩子能活到九十多歲」。

  「算命的你也相信,真俗」,阮恙烏黑的眼珠子斜睨了他眼。

  厲少彬咬了咬牙根,他以後一定要好好的珍愛生命,她這輩子休想改嫁。

  阮恙閉眸休息了會兒,菜漸漸上來的時候,厲少彬扶著她坐起來,「好些了嗎,你說就你這樣,要你坐個過山車還不得直接嚇暈去」。

  「我沒有坐過過山車,不敢坐」,阮恙搖頭。

  厲少彬愣了愣,弄了半天,原來這就是阮恙的軟肋啊。

  「那恙恙,明天我們就去坐過山車吧」,厲少彬非常欠扁的說。

  阮恙覺得他有點欠揍了,勾勾手指。

  厲少彬感覺到危險,卻還是湊了過去。

  阮恙不客氣的揪起他耳朵,「我看你是最近日子過得太好了,討打」。

  「哎喲,恙恙,好痛噢」,厲少彬呻『吟』的趁機往她懷裡靠,「疼死我了」。

  「你少裝了,我明明都沒用什麼力」,阮恙翻了個白眼,「你別趁機占我便宜」。

  「沒有沾便宜,就是疼,休息會兒」,厲少彬屁股坐沙發上,腦袋斜靠在她軟軟的胸口,從她衣襟里散發出一股能讓人骨子裡發癢的香氣。

  阮恙仰頭看了看胸口的大腦袋,心裡畢竟被他弄得柔軟了幾分,正好人也暈,索『性』由著他靠著了。

  一直到飯菜上來,厲少彬殷勤的扶著她坐起來,給她盛湯,阮恙邊喝著湯邊吃著幾口辣菜,胃裡才不至於那麼難受了。

  吃了飯回去的路上,阮恙靠在車窗上昏昏欲睡。

  厲少彬不動聲『色』的把車往自己別墅方向開去。

  阮恙是被外面的狗吠聲吵醒的,睜開眼,才發現車子停在厲少彬別墅的庭院裡,夏洛特的身影趴在窗戶上。

  「要餵狗糧」,厲少彬無奈的咧嘴一笑。

  阮恙想起那天晚上離開時的畫面,心裡還是不大舒服,打開車門,夏洛特頑皮的在她身邊轉了一圈,又跑到厲少彬那邊去,牙齒不停的咬他褲腳,然後使勁的沖厲少彬汪汪。

  「不許叫」,厲少彬被它叫的煩死了,吼了一句。

  夏洛特登時像被嚇到了一樣,老老實實的趴地上。

  「它可能是很餓了,你別凶它」,阮恙瞧著可憐,把夏洛特牽起來,夏洛特搖著尾巴跟在她後面。

  厲少彬倒了狗糧,阮恙坐在外面的木製階梯上看著夏洛特吃東西。

  厲少彬見她只穿了件高領的『毛』衣,忙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恙恙,晚上冷」。

  阮恙回頭看他眼,男人的一雙眼在剔透的月光下透著關懷和溫柔。

  厲少彬坐到她身邊,伸出長臂輕輕擁住她,用輕柔的語氣說:「恙恙,我希望我們結婚後也可以這個樣子,當然,邊上最好還有一個小寶寶,它會在我身邊爬來爬去,春天可以賞花,夏天晚上可以一起看星光、『盪』鞦韆,冬天可以一起堆雪人,秋天摘你種下的果實,不過樹太高了,我們的寶寶肯定摘不到,它需要我抱…」。

  阮恙被他說的心中瀰漫起一股柔軟。

  她能夠想像那副畫面,如果可以那樣的話,一定會很幸福吧。

  但是她能得到那樣的幸福嗎?

  她回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眼睛裡流『露』出一絲『迷』惘。

  「恙恙,相信我,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厲少彬捧起她的小臉,輕柔的吻下去。

  ……。

  春天的夜晚。

  空氣中依舊透著涼意。

  而臥室里的溫度卻一點點攀升。

  被窩裡,女人的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柔軟摺疊,在顫慄和男人的粗喘中落下的帷幕。

  兩人交疊著久久都沒有動彈,只到過了一陣,厲少彬才抬頭親吻她額頭和鼻尖,喃喃說:「恙恙,我好愛你」。

  阮恙閉著眼睛,他的那一句話語猶如春風吹過她的身體,從每一個『毛』孔里吹進去,泛起陣陣春天來的酥軟。

  她想,就這樣吧。

  再信一次。

  信他這個人,信他的感情。

  「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會再原諒你了」,她緩緩啟動沙啞的喉嚨。

  厲少彬立即頭疼了,這種事他肯定是不會犯的,可是問題是到底是誰在後面整他啊。

  難道是辛子翱?

  可是誰在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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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一天沒個著落,厲少彬也不敢出去瞎鬧,平時一到晚上無事可做的時候總會被好友叫去會所酒吧玩耍,這會兒安安靜靜的忙完工作的事就老老實實回家了,要說體育運動最多也就是和老展、老燕他們打打羽『毛』球或者籃球。

  打籃球少了一個宋楚頤也覺得沒什麼味。

  倒是一個多星期後,周舒雲主動打了他通電話,語氣忐忑不安的,「少彬,我有件事想找你幫個忙,本來也不想再麻煩你的,可是我身邊沒其它朋友像你一樣認識那麼多黑道上的,是這樣子的,最近我總感覺有人在跟著我…」。

  厲少彬一聽就有點心虛了,這事八成是胡植乾的,內褲的事情出來後,胡植說要查查她,他也沒攔著,沒想到讓人察覺到了,「有多久了,這是不是個誤會啊」?

  「不是,有個穿黑衣服的瘦瘦的,跟了我好幾天,我每次在樓下便利店買東西時都看到他跟在我後面」,周舒雲聲音害怕的說:「我才回來也沒多久,好像也沒得罪什麼,就是挺怕的,我找了警察,警察也挺敷衍的,我這才沒辦法…」。

  「額,行行行,沒問題,這事我讓手下去幫你查查,你什麼都別管了,安安心心的去上班吧,保證這兩天就好了」,厲少彬拍著胸膛說。

  「少彬,實在太謝謝你了」,周舒雲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