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啊,時時刻刻要提防著」,何明珊說。
「媽,您放心,要是我爸做了對不起您的事,我們肯定都不會理他了」,厲仲遲笑道。
厲小夏點頭附和,「爺爺,我也不會理你」。
厲從洋翻了個白眼,「就你媽那麼兇悍,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
阮恙瞅著這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心裡暗暗感慨,家裡完整些,少了那些烏七八糟的事,人也會呆著舒服點。
吃完飯,厲少彬上個廁所,一出來就被厲仲遲攔住了,「辛家的事是你乾的吧」?
「哥,我乾的還不錯吧」,厲少彬眉飛『色』舞,「他們可不會查到我這來的,要查最多也查到洪伯伯那裡」。
「你這個陰險的傢伙,你說你想弄到什麼程度」,厲仲遲無奈的道:「你不會要弄得人家離婚吧」。
「哥,你別管,上回辛子翱在同學會上整我的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厲少彬冷笑了聲,手『插』著褲袋施施然的往客廳里去了。
……。
夜裡九點多鐘,阮恙和厲家人告辭,從厲家別墅出來,她打開半截窗戶,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
「在想什麼」?厲少彬騰出一隻手握住她,兩人的手都很滾燙,這可能和今晚的人參鹿肉湯有關。
「在欣賞月『色』啊」,阮恙回頭朝他笑了下,收回思緒。
「噢,我以為你在想辛家的事情呢」,厲少彬看著前面開車說。
阮恙愣了下,她確實是在想,她在想,如果自己沒有和辛子翱早點分手,辛子翱是不是打算像他爸和外面那個女人一樣,跟自己也那樣偷偷『摸』『摸』的在一起。
幸好,她從來沒有打算介入過別人婚姻的念頭。
不過現在想想跟那個人在一起的幾年,竟然有種糟心的念頭。
「別提辛家了,挺噁心的」,半響,她說。
厲少彬嘴角勾了勾,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車子回到厲少彬的私人別墅,他沒開進去,只是停在院子裡,阮恙以為他不打算開到停車場去了,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一隻手滾燙的手拉住她,她回頭,看到厲少彬討好又熾熱的眼神,愣了愣,隨即想起他買這越野車的目的,她臉頓頓時尷尬的熱起來,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道:「你幹嘛」?
「恙恙,讓我試一次嗎,好歹花了幾百萬買台車」,厲少彬撒嬌的把臉往她脖頸里埋,今晚的湯果真是大補,阮恙雖然早脫了外面的呢子大衣,身上只穿了件高領的『毛』衣,可全身也挺燙的。
「你想法能不能正常點啊」,阮恙撇開臉,躲開他的親昵,「這還在院子裡」。
「我是想著可以賞月嗎,這個天窗很大的,再說晚上家裡又沒人,就我們兩個」,厲少彬可憐兮兮的瞅著她,「恙恙,你就當這是在家裡的臥室里嗎,你看,空間又那麼大,你只要躺著就行」。
他說完,一隻手也不知道從哪開始把她座椅往下放了。
阮恙眼看著自己背越靠越下,他身體也從駕駛位上穿過來,她就知道自己肯定是逃不過了。
男人的嗜好有時候是非常奇怪的,尤其是厲少彬更加奇怪。
不過就像他說的,其實只是空間不一樣而已,而且車子也是停在自家的院子裡,不會有別的人。
阮恙並沒有那麼討厭在車上,相反,新奇的感覺讓兩人都有點緊張和亢奮。
她吃力的眯起眼睛看著透明車頂外的月亮,半彎半彎的,旁邊還有幾顆星星,漸漸的,那些星星和月亮都模糊起來。
兩人身體比往日裡熱的更厲害,彼此都滲出了汗水。
厲少彬在她耳邊低啞的抱怨都怪何明珊讓他喝那麼多人參鹿肉湯。
阮恙咬住他肩膀,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整個人都有點不清醒了。
或許是,天時地利人和,再加上湯『藥』的滋補,兩人都比往日裡要亢奮,精神更是比往日要好。
厲少彬身體本來就很強壯,今晚更是像打了雞血一樣。
從車上,再到客廳,後來一直到床上。
若是他們之間第一次厲少彬是失誤,後來他真的用很多證明那次確確實實是失誤。
酣暢淋漓後,阮恙只覺得情『潮』依舊在血『液』里流淌,很久都沒緩過來。
厲少彬『摸』了『摸』她嬌艷欲滴的臉,笑眯眯的討賞,「恙恙,我棒不棒」。
阮恙臉紅的直喘氣,想踹他,可是踹的力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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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少彬最近日子過得滋滋潤潤,可是辛子翱最近確一個頭兩個大,王雨婷沒事就打電話找他哭鬧,「兒子,我不管,你必須得把你爸給勸回來,他現在是不想過下去了吧,呆在上海都不回來了」。
「媽,我一開始就說過讓你別衝動,別去找那個女人的丈夫,這件事我會來解決」,辛子翱鬱悶的道:「現在好啦,那個女人要離婚了,她不是更稱心如意了,你還派人去她店裡找麻煩,她哭一哭,爸現在滿心的認為對她不起」。
「那你要我怎麼辦」?王雨婷怒道:「難道要讓那個女人天天睡在你爸身邊」。
「媽,爸的行為不對我確實為您不平,可是這個時候您唯一能做的就是放軟自己,只有別那麼強硬,裝一裝可憐,讓爸對您也有愧疚,這才能讓爸重新回到這個家」,辛子翱無奈的說道:「讓爸和那個女人斷掉我看是不可能的,為今之計只能慢慢來」。
「你是我兒子,你怎麼能說這種話」,王雨婷生氣。
「媽,我在勸勸爸吧,我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辛子翱最近心情也很煩,尤其是這幾天,一天到晚聽王雨婷在自己面前罵徐碧平,那歇斯底里的模樣簡直和趙姝有的一拼。
說實話,雖然他是她的親生兒子,但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要換成他是辛展恆,也會不喜歡自己媽這種類型的女人。
男人喜歡的聰慧的,懂得進退有度的,而不是她和趙姝這種潑辣又不帶腦子的。
「這都快下班了,你還有什麼事,子翱,你別走,要不然你快點生個孫吧,生個孫說不定你爸高興就會回來了」,王雨婷拉住他袖子說。
「媽,您夠了,要生您自己去生」,辛子翱煩躁的拉開她手,大步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就碰到趙姝進來,看到她要出去,臉『色』一沉,「你才回來,這又要走」?
「我公司有事」,辛子翱懶得搭理她。
「辛子翱,你別總拿公司做藉口」,趙姝揪著他不放,「你今天這一走,又是一陣子不回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就是還記掛著阮恙那個狐狸精」。
「什麼,你還想著阮恙」,王雨婷最近對狐狸精這種事特別來氣,尤其是想到兒子還對那個阮恙戀戀不忘,頓時覺得兒媳『婦』和她簡直是同病相憐,立馬罵道:「那個狐狸精早就已經不要你勾搭上厲家了,他看中的就是你的錢,你以為你去找她,她還會回來,厲少彬手裡的錢一點都不輸給你」。
「夠了」,辛子翱忍無可忍。
「不夠」,王雨婷大聲說:「今天晚上不許出去,你好好的陪陪姝兒,早點給我和你爸生個一男半女,你要再敢惦記著阮恙那個狐狸精,你就不是我兒子」。
辛子翱閉了閉眼,牙根都快咬碎了,「您別總拿這一套來『逼』我,現在別說爸,連我都不想呆在這個家裡」。
他說完用力抽回自己手臂,不管王雨婷和趙姝在後面怎麼罵怎麼喊也不回頭。
「媽,您看看他」,趙姝跺腳,哭泣抹眼淚。
「別哭別哭」,王雨婷抱住她,氣得真想拿把刀把全世界的狐狸精都給砍了。
……。
厲堂,厲少彬悠哉悠哉的邊吃香蕉邊聽胡植匯報,「所以現在辛子翱…也沒回家了」?
「住在外面」,胡植說:「王雨婷和趙姝現在脾氣越來越差,動不動就朝傭人發脾氣」。
「那是時候實施第三步了吧」,厲少彬挑挑眉,「我看這個趙姝和王雨婷不爽很久了,非得整整她們,不過到時候辛子翱會不會越想念阮恙的好啊,唉」。
「可是現在阮小姐應該對辛家很反感很噁心了吧」,胡植笑道。
「說的也是啊」,厲少彬想到最近每次提起辛家,阮恙就皺眉的樣子便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