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圍繞著輪胎轉了許久,才發現突然不動了。
又過了一陣,才看到自己主人用大衣裹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出來,她一隻潔白的手臂從大衣里『露』出來,大約有點冷,渾身縮在主人懷裡。
它汪汪的追過去,厲少彬沒理會它,直接抱著阮恙往樓上走。
還是阮恙看了眼跟在後面的狗,沙啞的提醒了句,「你不是說回來要餵狗糧的嗎」。
「噢,是啊」,厲少彬一腳踹開主臥的門,匆匆把她放到大床上,怕她著涼,趕緊用被子掖住,「恙恙,你坐會兒」。
他飛快的下樓倒好狗糧,夏洛特歡快的『舔』著狗盆子,厲少彬道:「你好好的在這吃啊,別上樓吵我們」。
夏洛特搖搖尾巴,似懂非懂。
厲少彬不管它,飛快的跑上樓,看到阮恙坐在被窩裡整理衣服,他忙脫了衣服鑽進去,帶著狂熱的呼吸又吻她。
阮恙吃力的抬起頸子,「你怎麼又…」。
「恙恙,車子還是不舒服」,厲少彬抬起頭來,一臉憋悶的說:「我頭都撞了好幾次」。
阮恙想起剛才在車裡他狼狽的模樣,「撲哧」一笑,「跑車空間本來就小,是你自己非要在裡面的」。
「那我去買輛越野車」,厲少彬把臉深深的埋進她長發里,身體緊密的和她一絲縫隙都沒有,「到時候我們再慢慢的…」。
「你瘋了」,阮恙漲紅著臉趕緊堵住他嘴巴,聽不下去了。
厲少彬拿開她手,突然想起什麼道:「糟啦,恙恙,剛才我忘記用tt了」。
阮恙表情微滯了下,說:「算了,一次應該懷不上」。
「那要是懷上了怎麼辦」?厲少彬又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用軟如水的口氣說:「恙恙,懷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阮恙聞言仔細看向他雙眼,兩人近的眼睛裡能看到彼此的影子,他的氣息也全部籠罩著她,四目相視,她腦子裡竄過結婚證,竄過同居,竄過一起生活,竄過天天和他在一起…。
突然覺得這也不算什麼。
「好啊」,她輕聲回答。
厲少彬微張了嘴,呆了呆,不敢置信的抱著她身體在床上翻滾了幾圈,眼睛裡顫抖的像是有太陽的光芒溢出來,連嗓子都是發緊的,「恙恙,你真的願意跟我結婚嗎」?
阮恙薄面泛紅,故作嬌嗔道:「到時候懷了孕那也沒辦法肯定只能結婚啊」。
厲少彬眼睛裡泛過抹失落,「原來是這樣啊,可是恙恙,就算你不懷孕,我也無時無刻想跟你結婚的」。
「嗯,我知道」,阮恙軟臂圈住他背部,眼神溫柔的注視著他柔和的雙眼。
厲少彬與她安靜的對視了會兒,再次低頭,不斷的啃咬她小嘴,邊啃邊說:「恙恙,那我今晚一定要多做幾次,說不定你就能懷上寶寶了」。
阮恙閉上眼睛承接著他吻,任由彼此里發出曖昧的聲響。
厲少彬飄飄然的小聲嘟囔:「恙恙,不用t更舒服」。
阮恙面紅耳赤的用力抱緊他。
如果說之前厲少彬在這方面是個稚嫩的『毛』頭小子,那憑著男人在這方面優異的學習能力,他已經成功的畢業了。
而且這幾天厲少彬閒著無事,又研究了不少新花樣,阮恙得到極大的滿足,但漸漸的也有點吃不消。
偏偏厲少彬像吃了興奮劑一樣,雖然五天沒見阮恙,但幾乎一個晚上就全部彌補了回來,更讓他高興的是阮恙一點都沒有阻攔他,這個時候,讓他覺得就算為這個女人死也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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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阮恙睡到十點多鐘才醒來,身體無一不是酸痛的,而且喉嚨也有點不舒服,八成是昨天兩個人被子踢來踢去,又忘了開空調,感冒了。
她隨便穿了睡衣後拿了厲少彬一件大衣披上下樓,正好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在拖地,忙道:「阮小姐,您醒來了,我給您把早餐端出來」。
阮恙沒想到別墅里還有人,尷尬的把大衣扣好,脖子上的吻痕反正『露』了也是『露』了,也由著了。
女人把早餐端出來,順便還做了一個自我介紹,「我是這裡的鐘點工姓婁」。
阮恙點點頭,「厲少彬呢」?
「厲少爺一大早就出去了」,婁姐說道。
阮恙蹙了蹙眉,他倒好,昨晚把她折磨的要死,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該不會去拿陶瓷杯了吧。
她吃了幾口早餐,咳嗽了幾聲,婁姐小心翼翼的問:「您感冒了嗎」?
「唔,有點,有喉嚨痛和咳嗽的『藥』嗎」,阮恙問,她可不想拖著到時候發燒。
「這裡沒有啊」,婁姐為難,「厲少爺從來都不感冒的,我打個電話給他吧,他剛說會儘快回來的,讓他帶點感冒『藥』」。
阮恙沒阻攔著。
吃完早餐後又在樓上洗了個澡,厲少彬才出現在臥室里,手裡捧著一杯泡好的『藥』和『藥』丸,臉上掛著討好的歉意,「恙恙,都怪我,肯定是我昨天晚上沒注意把你弄感冒了」。
「你知道就好啊」,阮恙瞪了他眼,把『藥』吃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感冒沖劑,嘴裡苦的要命,連喝了好幾口水才緩過來,「你拿杯子去了嗎」?
「不是,去有點事」,厲少彬垂下腦袋瓜子說:「那我們現在去拿杯子吧」。
「你怎麼不拿了再來啊」,阮恙倦意的埋怨。
厲少彬沒吭聲。
阮恙懶洋洋的道:「要麼你自己去拿吧,我好累」。
「你陪我去嗎,去了我們再去機場送老宋」,厲少彬嘆氣,「老宋今天下午一點多的飛機去美國呢,到時候長晴肯定會哭的跟什麼一樣,你也去安慰安慰」。
阮恙想想也是,點點頭。
強打起精神吹乾頭髮,穿好衣服,準備去找包里換洗的衣物,卻都不見了,厲少彬解釋:「我讓婁姐拿去洗了,那些衣服你放這吧,以後常來這裡睡,也有可以換洗的」。
「那些內衣物你怎麼能讓婁姐拿去洗」,阮恙很不好意思。
「沒關係的啦」,厲少彬說。
……。
跑車停在陶瓷店門口,阮恙解開安全帶,卻見他坐著還沒動。
「恙恙…那個,你去拿吧,我有點不好意思」,厲少彬紅著耳根子低聲說。
阮恙愣了愣,好笑,越發好奇他到底在杯子上寫了什麼,「那行,你在這等我」。
她走進店裡,那老闆娘見她雖然用圍巾擋住了一半的臉,但瞧她身材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喏,你們兩位的杯子」。
「謝謝」,阮恙捧過盒子接過去,轉身就要走,老闆提醒,「你不看看」?
阮恙被她一提醒,也覺得還是檢查好好,免得有殘缺的。
她打開盒子,把杯子取出來,取出厲少彬那隻杯子,果然,上面寫了不少字,字跡歪歪扭扭,不是很美觀:恙恙,我以後都會聽你的話,做你一輩子的豬,不會讓人欺負你,也不會讓你再孤孤單單,會疼你、會寵你、會愛你,我知道,我不是最好的,但我是最愛你的那一個,你願意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嗎?
阮恙眼眶一熱,她說讓他別寫那麼多字,她就知道,他最後還是寫了這麼多。
瞧這杯子,寫的密密麻麻的,都沒之前好看了。
可是雖然沒那麼好看,但是這上面有多少心意她比誰都懂。
但是現在她怎麼覺得有點像是在求婚呢?
應該是她想太多了吧。
「你可以打開杯子裡面看看噢」,老闆微笑的說。
阮恙心中一動,杯底放著一枚戒指,這戒指不愧是某人選的,特別的華麗…奢侈,中間是鴿血紅的紅寶石,邊上鑲嵌著不少鑽石點綴、裝飾。
多麼高調的一枚求婚戒指啊。
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不過被人這樣求婚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老闆娘笑著道:「這可是今天上午您男朋友一大早送過來的噢,說要我放裡面,你明白他的意思吧,戒指也有了,一輩子也有了,就是看你願不願意嫁了」。
「謝謝您」,這會兒阮恙再看不出是場求婚那也是白長個腦子了。
意外是真的很意外,完全沒想到他會那麼快求婚。
兩人交往好像才一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