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周舒雲身邊的是田煙,田煙給她介紹,「舒雲,看你還認得出來他們來嗎」?
周舒雲看了看他們兩人,微笑的說道:「是宋楚頤吧」,目光移到厲少彬身上時,踟躕了下,帶著點錯愕,「這個該不會是…厲少彬」?
「呵呵,沒想到你還認得出我啊」,厲少彬納悶,他有這麼不好認嗎。
「當然認得出來」,周舒雲臉紅了下,「不過你外貌變化還挺大的,以前有點黑,是個刺蝟頭,看著像個不正經的混混,現在看起來變帥也變的沉穩了」。
「唔…還好吧」,厲少彬沒什麼嘚瑟的心情,隨口說:「你也變漂亮了,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差點沒認出來」。
田煙笑道:「是啊,以前高中年紀小,都不懂得打扮,現在都是越來越漂亮了」。
宋楚頤緩緩低沉的開口,「對了,舒雲,這些年你去哪裡了,每次同學聚會都沒見到過你」。
「去了不少地方,之前在深圳工作了幾年,然後被調去了台灣工作,年底才辭職回了北城」,周舒雲有幾分傷感的笑了笑,「之前也聽說辦了好幾次同學聚會,不過過年我都沒回來」。
田煙忙說:「對了,舒雲現在還是無業游民狀態,她是從事外貿這一塊的,英語六級,經常和國外的打交道,兩位都是北城的大少爺,要是有什麼好的工作順便給我們舒雲介紹一下啊,尤其是咱們厲大少爺,聽說你現在可是混的風生水起,在北城也算是能呼風喚雨的人物吧,哈哈,楚頤就算了,聽說你過些日子都要去美國進修了」。
周舒雲不大自然的拉了拉田煙,「我自己找就行了」。
田煙道:「自己找也難得找啊,有熟人介紹不更好,讓他們留意一下也行」。
宋楚頤微微一笑,「都是同學一場,我會留意打聽的」。
「那就謝謝了」,周舒雲微微一笑,被田煙拉著往另一邊去和別的同學打招呼了,那邊,坐著辛子翱。
宋楚頤睨了周舒雲背影眼,蔣銘笑著端著酒杯過來湊到厲少彬耳邊道:「周舒雲是不是變漂亮了,有沒有一點點心動啊」。
「少來,我有女朋友了」,厲少彬冷著臉再次重複。
「好吧,大家都知道你以前喜歡周舒雲的事,說實話,都挺好奇你們再次見面的情景」,蔣銘又努了努正和辛子翱說話的周舒雲,「當年你被周舒雲拒絕,周舒雲又被辛子翱拒絕,不知道這麼多年周舒雲有沒有忘了辛子翱」。
「應該早忘了吧」,宋楚頤淡然的說:「都十多年了」。
蔣銘想到他和宋雲央的事,半響才應道:「說的好像也是」。
……。
同學聚會,無非是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
但互相敬酒卻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一幫男人在一起,只是有些男人喝高了,沒什麼品,也會纏著女人喝酒。
周舒雲就是其中一個,她平時沒參加同學會,除了田煙之外,跟大家交情其實都不怎麼熟,再加上大家知道她又沒男朋友,就成了某些男人的頭號敬酒對象。
厲少彬抽完一根煙,就看到開了個皮革廠的王永兵頂著一張通紅的臉在幫周舒雲倒酒,周舒雲捂著嘴巴,已經很難受了,他忍不住開口,「喂,王永兵,你能不能別總纏著人家女孩子敬酒,這又不是在應酬,大家都是同學呢」。
其實他看的出來,王永兵大概是看周舒雲比以前漂亮了,有幾分意思,但不應該用這種『逼』人家喝酒的方式來追求。
王永兵聽到他說話,怯了下,不敢開口,倒是項啟哲搭了一句話過來,「喲,厲少爺憐香惜玉啦」。
厲少彬板起臉,懶得跟他說話。
項啟哲見他不說,卻自顧自說的來勁了,「也是噢,高中那會兒厲少爺可是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跟周舒雲告白呢,不會這麼多年還舊情難忘吧,不過不是聽說你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厲少彬罵道:「項啟哲,你媽的有『毛』病吧,多少年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了」。
項啟哲卻依舊笑嘻嘻的,「別生氣嗎,開個玩笑的,不過以前周舒雲喜歡辛子翱,現在你女朋友也跟過子翱,挺有意思的」。
「你再敢說一句話看看,信不信我弄死你」,厲少彬也喝了點酒,聽到那話,只覺酒氣往上涌,眼神陰氣森森。
「你凶什麼凶」,項啟哲看到他模樣眼神略微懼了下,不過還是站了起來,「厲少彬,別以為你們家有點權我就非怕你不成,誰不知道你撿的是子翱玩爛過的破鞋,大家都在笑話你呢,只有你自己當個寶一樣」。
眾人臉『色』一變,厲少彬抓起桌上一支酒瓶直接朝項啟哲砸過去。
這速度實在快,項啟哲躲避不及,被酒瓶砸個正著,眼角和額頭立即就流了許多血。
眾人嚇了一跳,蔣銘和宋楚頤趕緊抓住厲少彬。
厲少彬暴跳如雷的掙扎道:「你們放開我,我今天不把他弄殘了我不信厲」。
項啟哲用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血,顫抖的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上,眼睛一黑,突然暈了過去。
一旁的女人以為出了人命,嚇得往一邊逃。
「快點叫救護車」,吳老師率先站起身來,「你們幹什麼,好端端的一個同學聚會,弄成了這個樣子」。
「我看不僅得叫救護車,還得報警吧」,辛子翱緩緩站起身來,開口。
厲少彬冷冷的轉過臉來對辛子翱道:「項啟哲是你指使的吧,誰不知道高中時候開始他就是你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