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仲遲道:「阮小姐這番閉著眼睛說話倒是說的挺好的」。
厲少彬一愣,「阮恙什麼閉著眼睛說話了嗎」?
眾人眼睛裡竄過絲笑意,厲少彬半響回味過來怒道:「你們什麼意思啊,你們以為阮恙閉著眼睛在說瞎話是吧,我的好,你們不知道,只有阮恙知道」。
「是,只有阮小姐知道」,厲仲遲似笑非笑的附和。
阮恙道:「你們別阮小姐阮小姐的叫我了,就叫我阮恙吧」。
「就是,以後都是一家人」,厲少彬忙接口。
「聽這話少彬是對兩人結婚的事有所打算了」?季芳白輕輕一笑。
「這個不重要啦,我們倆興致一好,說不定明天一覺起來去扯證都有可能」,厲少彬笑嘻嘻的看向阮恙,「你說是不是」?
阮恙只是笑著點頭。
……。
吃完飯時,厲家的圓桌上張辦了一桌豐盛的菜,厲『奶』『奶』慈祥的笑道:「不知道阮恙你喜歡吃什麼,就讓廚房做了比較正宗的廣東菜,嘗嘗看,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阮恙受寵若驚,忙夾了面前的菜,才吃一口就連連點頭,「跟我在廣東吃的菜一樣,很好吃」。
其實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可厲『奶』『奶』聽得樂呵樂呵的笑,「我們家的廚子全國各地什麼菜都做的有模有樣,以後啊,你常來吃,想吃飯了就來,不想吃了也可以來,反正以後這裡遲早是你的家,要慢慢習慣」。
「…好」,阮恙艱難的應著,她算是明白厲少彬的『性』格像誰了。
「吃飯啊,人多才吃的香」,厲『奶』『奶』接著說:「兩個人吃偶爾吃吃可以二人世界甜蜜一下,但天天吃,不好煮,煮多了容易浪費,煮少了,吃不飽」。
阮恙懂了,老人家這是暗示讓她常和厲少彬回厲家吃飯,大概是老人家想孫子,「嗯,是的,我也這麼認為,有時候少彬在我家吃飯,常常吃不完,第二天就倒了」。
「就是嗎」,厲『奶』『奶』很滿意,看起來跟自己一樣聰明。
晚飯後,阮恙陪著厲『奶』『奶』看電視,幾個大人不喜歡看老人家的電視劇,再加上過年聚在一起,又開始擺兩桌麻將的麻將,打牌的打牌。
沈柳她們邀請阮恙打,不過阮恙拒絕了,守在厲『奶』『奶』身邊和她聊劇情,也許是演員出身,她也挺喜歡研究電視劇的。
厲小夏見阮恙陪著厲『奶』『奶』,自己也就不去和厲小夏玩了,一本正經的想加入她們的聊天中,「阮恙姐姐,我覺得這個女主角的演技沒你三分之一好」。
「其實也還算好」,阮恙笑道:「她好像經常演這種家庭倫理劇,演的還像模像樣」。
厲小夏立即點頭,「聽你這麼說好像也是的」。
厲少彬嗤了一聲,「你什麼都不懂,別裝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時都不看這種片子的」。
厲小夏瞪了他眼,老拆自己台,「我是挺想看的,不過我媽媽不讓我看,難得你我可以陪『奶』『奶』好好看會兒電視,小叔,你別老是打擾我們」。
「到底是誰打擾誰」,厲少彬氣節,「大嫂,管管你兒子吧,以為放寒假了就能隨便看電視了,你看看他寒假班上第幾名,眼睛都快弄成近視眼了」。
厲小夏懊惱,可憐兮兮的湊向阮恙:「阮恙姐姐,小叔老欺負我,人家難得放個寒假」。
「好啦,現在小孩子讀書不比我們以前,太辛苦了,既然是假期就讓他好好玩玩」,阮恙小聲對厲少彬說。
「阮恙姐姐,還是你善解人意」,厲小夏撒嬌說。
「不許叫姐姐,你該改叫阿姨了」,厲少彬糾正,他叫他叔叔,叫她姐姐,這算什麼。
厲小夏一愣,看向阮恙,「可是阮恙姐姐看起來很年輕啊,叫阿姨會不會太老氣了」。
阮恙『揉』『揉』眉心,也瞪眼厲少彬,她也很討厭被人叫阿姨啊,他多事讓人家改什麼改啊。
旁邊厲『奶』『奶』笑道:「叫阿姨是老氣了點,不過沒辦法啊,以後她是你小叔的老婆,你要麼直接叫嬸嬸算了」。
厲小夏撇撇嘴,「『奶』『奶』,這樣不好吧,畢竟還沒結婚,我還是先叫姐姐,等小叔他們結婚了,我再叫嬸嬸,讓阮恙姐姐聽起來多年輕一會兒不挺好的嗎,我叫什麼你們都要管」。
阮恙忙道:「就依小夏的意思吧,我也還想再年輕會兒啊」。
厲『奶』『奶』哈哈笑了起來。
厲少彬在邊上氣得臉臭乎乎的。
晚上,厲家的人邀請阮恙留下來睡,不過阮恙拒絕了,第一天來就睡在人家家裡不大好。
厲少彬也沒強求,晚上睡家裡會影響他那方面的發揮的,他都好久沒跟阮恙滾床單了,今晚不鬧得天翻地覆不讓她睡。
……。
開車回榕莊的路上,厲少彬拍拍她的手背,「你放心了吧,說了我家裡人都很好相處,最主要是他們聽我的」。
「看的出來」,阮恙點頭,「不過你在你家人心目中應該挺難相處的」。
厲少彬臉部一陣憋悶,「我無非就是小時候不聽話點」。
「現在也不是很聽話吧」,阮恙淡淡睨他眼,「你家裡人說的那些話,例如和別人飆車,不許動不動就恐嚇別人,你都得聽我的,不聽以後就不讓你進門」。
「好,我有了女朋友,還去飆什麼車啊,我心情好,看誰都會稱兄道弟,哪還有閒情逸緻去找別人麻煩」,厲少彬討好的道:「阮恙,你覺得我今晚要不要買tt啊,榕莊好像沒有」。
「暫時不用買了吧」,阮恙說。
厲少彬呆了呆,大喜,難道阮恙今晚是決定跟她『裸』妝上陣,她這是不懼懷孕的意思了嗎?
「不用也挺好的」,他忙點頭,「懷了我們就結婚,當然不懷也可以結婚,反正都聽你的」。
「不是啊,我正在來大姨媽」,阮恙回頭帶點幸災樂禍的笑道:「你要跟我浴血奮戰嗎」?
厲少彬深深的失望了,就像在零下的溫度里站了好幾個小時一樣,「那你昨晚還邀請我進你房間睡」。
「因為我媽知道我來月經了,她肯定會知道我們不會發生什麼的」,阮恙回眸一笑。
厲少彬氣得差點吐血,「你不早說,早知道我昨晚就和你一塊睡了」。
「是你自己拒絕的」,阮恙招招手,「不過你還是要停一下,我要去買衛生棉,榕莊沒有,你在車上等」。
對於買那種女『性』的東西,厲少彬也不大感興趣,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鐘,阮恙提著一個黑『色』塑膠袋出來。
……。
進阮恙公寓後,阮恙才換了鞋,就被厲少彬從後面窒息似得抱住,她怔忡片刻,身體被他轉過臉,熱情的吻洶湧而至。
厲少彬邊親邊抱著阮恙往沙發上走,自從她恢復記憶後,兩人就很久沒有這樣在一起過了。
有那麼一小會兒,他以為會失去她。
幸好,他用她的真誠打動了她,她還願意去見他的家人。
「恙恙,我覺得我像在做夢」,厲少彬低頭注視著燈下頭髮微微凌『亂』的女子,她的『毛』衣下擺被他卷上了一大片,『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她的唇角微微發腫,眼睛透著一絲水霧般的『迷』離。
而她的手還軟綿綿的掛在他脖子上,一切都充滿了誘『惑』,「恙恙,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我都會把以前辛子翱傷害給你的,通通的全部補回來,把你心裡的那個傷口補完整」。
阮恙安靜的張開雙臂環抱住他寬闊的背部,「你已經在補了,而且補的很好,我已經好幾年過年沒有像今年這樣開心了,請相信我,當你為了我去找我家人的時候,我就想要跟你好好的在一起」。
阮恙不缺錢,不缺愛,她缺的是溫暖,缺的是沒有人捂熱她冰冷的心,而這些,厲少彬都給了。
「不止今年,以後每年都會讓你這麼開心」,厲少彬開心的親她臉頰,「你說跟我好好在一起,可你幹嘛不讓厲小夏叫你嬸嬸啊,還叫姐姐,弄得我跟你像叔侄戀一樣,你是不是根本沒想過要嫁給我」。
「叔侄你個頭,你再『亂』想『亂』說一句試試看」,阮恙捏他臉頰,真是一分鐘都不能欠教訓,「叫嬸嬸多老氣啊,人家小夏都比你懂女人的心,我就喜歡人家叫我姐姐,聽著很享受,你知不知道以前我走在街上,一個學生叫我一句阿姨,我有多想吐血」。
厲少彬臉微垮,「阮恙,你真是不要臉」。
「在你面前我不需要臉,如果跟你在一起都要假裝那有什麼意思」,阮恙親了下他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