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頤淡淡看了眼,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好肉麻,「我怎麼學,你不是在我身邊嗎」?
長晴不罷休,「你可以發,親親,新年快樂,雖然你在我身邊,但我依然還是很想你」。
宋楚頤:「……」。
他默不作聲的拿被子蓋住身體躺下去閉眼,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老公…楚楚…」,長晴趴在她身上撒嬌。
宋楚頤嘆氣,「晴寶,別鬧,你老公的喜歡和想念都藏在心裡」。
「你不肯發,我自己拿你手機發」,長晴一臉受傷的說:「還是阮恙幸福,我呢,每次只能慘兮兮的拿你自己手機偷偷發,而且你快要去美國了都不肯完成我這個新年的心愿」。
宋楚頤憂傷,「你新年願望就不能有出息點嗎」?
長晴果斷搖頭:「不能」。
他沒轍,拿過她手機,發了兩個字:愛你。
長晴瞅了那字好一會兒,最終傲嬌的看了他眼,「算了,好歹也勉強發了兩個字,原諒你了吧」。
宋楚頤閉了閉眼,以後真的要讓她少跟厲少彬接觸,噢,對了,有一個辦法。
翌日早上,趁長晴還在熟睡時,他悄悄的打開她微信,把厲少彬的朋友圈給屏蔽了,嗯,以後發什麼她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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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一天,厲少彬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給阮恙打電話:「恙恙,新年快樂」。
「嗯嗯,你凌晨的時候說了」,阮恙還在睡覺,聲音昏昏沉沉的,「你怎麼醒的這麼早啊」?
「想你」,厲少彬說:「我剛給你發了個大紅包噢,你收一下,我下午坐飛機來你家吧」。
「別傻」,阮恙罵道:「今年才大年初一,你好歹明天來吧,不然你家人怎麼說你」。
「噢,好吧,反正我都聽你的」,厲少彬聲音很乖巧的模樣,「你快點起來吃早餐」。
「知道啦知道啦,不許你這麼早打電話給我擾我清夢」,阮恙沒好氣的掛了電話。
打開微信,這傢伙也不知道發了多少個520紅包,反正點紅包點的她手都軟了。
到錢包裡面查看顯示金額有一萬多,打了冷戰,這傢伙發的也不煩嗎。
不過心意倒是十足啊,就是太狂熱了。
她回了他兩個520的紅包,厲少彬樂不可支。
……。
起來後碰到自己侄子,眉飛『色』舞的說道:「今天阮恙給我發了兩個520的紅包,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幼稚」,厲小夏說:「阮恙姐也給我發了」。
厲少彬心裡大怒,不過還是克制著說:「那是我讓她發的,看在你是我侄子的份上,知道吧,要是你不是我侄子,什麼都沒得,你應該感謝我這個小叔」。
厲小夏惡狠狠的瞪了他眼,「切」了聲,不搭理他下樓吃早餐去了。
「你還愣那幹什麼,快下來吃早餐」,厲從洋在樓下喊,「吃完早餐,和你哥他們去你洪伯伯家拜年」。
「好啦」,厲少彬心情抑鬱的應著,「您不去嗎」?
「我今天沒時間,等會兒你叔叔他們要來」,厲從洋道。
厲從洋說的洪伯伯是厲從洋的拜把兄弟洪商,從小對厲少彬幾兄弟照顧有加,雖然離開商場多年,但是實力和名譽還是讓人打從心裡尊敬。
到洪商家裡時,洪伯母來開的門,裡面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
厲少彬立即皺起了眉,洪伯母最近也聽說了外面傳的那謠言,為難的笑道:「子翱和他老婆一大清早的也來拜年了」。
厲少彬臉差點就臭下去了,洪商是的德高望重的人,受過他恩惠的也是不計其數,辛家也是每年來拜年的,只是往年辛家都是初二來的,所以很少碰到。
洪伯母猜到他的想法,解釋:「說是明天子翱要回丈母娘家拜年,要過幾天才回,所以今年就提早來拜了」。
「丈母娘」?厲少彬心裡咀嚼了這話,只覺得特別噁心,辛子翱也太虛偽了吧。
換了鞋子,客廳里的辛子翱和趙姝並肩坐一塊,也不知道聊得什麼,三人都笑著。
厲少彬笑嘻嘻道:「喲,辛夫人今天穿著這身大紅大水貂大衣,喜氣洋洋的,簡直像剛新婚一樣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才剛結婚啦」。
辛子翱聽得臉上微微僵硬了下,他總覺得厲少彬在暗諷他似得。
趙姝嬌艷無比的笑了笑,「厲少爺說話真是讓人聽著身心舒暢啊,大過年的,當然得穿的喜氣點,對了,說到喜氣,我也得給厲少爺道喜了吧,最近大家都在說呢,說阮小姐好福氣,攀上了厲少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喝到你們的喜酒啊」。
「喜酒肯定要喝的」,厲少彬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儘快吧,今年肯定是能喝上的」。
辛子翱面無表情的抿了口茶。
厲晉馳和和厲仲遲對視了眼,情知肯定不能讓這兩人這麼說下去了,不然大年初一就會在洪商家吵起來了,厲晉馳忙笑道:「洪伯伯,您退休後越活越年輕,精神頭比以前好多了」。
「沒那麼多煩心事,每天跟你伯母散散步,人自然而她的就年輕了」,洪商笑道:「晉馳,也快一年沒見你了吧,行啊,聽說你現在越發能幹了,年輕有為啊,我現在出去逢人便說厲晉馳是我大侄子,人家可羨慕呢」。
「那都是小時候洪叔教導有方」,厲晉馳微微一笑。
辛子翱把整杯茶喝完,站起來道:「洪叔,那我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
「就走,不多坐會兒」,洪商客氣的挽留。
「沒辦法呢,等會兒還要去別的地方拜年」,辛子翱為難的笑了笑。
他前腳一走,厲少彬嗤了聲,道:「洪伯伯,這個偽君子,您搭理他做什麼」。
厲仲遲瞪了他眼,洪商擺手笑道:「沒事,少彬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剛才就怕會跟人家罵起來,辛子翱這一走,我倒是鬆口氣了」。
洪伯母端茶過來笑道:「你們這厲辛兩家,看樣子是真要成仇人了」。
「他要不是結婚了還老打我女人的主意,我也不是非要跟他成仇人」,厲少彬氣呼呼的說:「明明都有老婆了」。
洪商搖頭笑了笑,「子翱就是隨了他父親」。
厲少彬一愣,「洪伯伯,您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洪商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時尷尬的忙低頭喝茶。
厲少彬眼珠轉了轉。
……。
從洪商家出來,厲仲遲回頭警告厲少彬道:「少給我惹事啊」。
「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厲少彬眨巴著眼睛。
「少跟我裝無辜」,厲仲遲說:「你在打什麼主意,眼睛轉一下我就知道了」。
厲少彬撇撇嘴,「洪伯伯跟辛子翱他爸也認識幾十年,肯定是知道辛展恆一些什麼風流韻事才會那麼感嘆的」。
「你怎麼知道人家是故意感嘆還是無意感嘆呢」,厲晉馳淡淡開口道。
厲仲遲愣了愣,「二弟,你的意思是…」?
「洪伯伯雖然對我們好,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應該清楚,他是滴水不漏的,平日裡沒見他如此感嘆,怎的今天會有此一說」,厲晉馳道:「我聽說辛家最近有準備把手伸向建築產業,洪伯伯的女婿也是搞這一塊的,聽說最近在新疆那邊開發了一個很大的礦井工程,洪伯伯女婿是拿下了部分的,辛子翱也在接觸中,據說辛家只是說想分一杯羹,賺點小『毛』小利,商場上這種事也是常有的,所以這也是大年初一辛子翱就來拜訪洪伯伯的目的,可是辛家一心想分一杯羹,但是洪家的人未必願意讓他分這杯羹,只是大家也認識很久了,不好意思拒絕」。
厲少彬恍然,「所以洪伯伯是故意泄『露』給我聽的,真沒想到洪伯伯他…」。
厲晉馳笑了笑,「他不這麼滴水不漏,洪家能有今天,再說,他那個女婿其實能力只能算普普通通,今天辛家可以分一杯羹,了解這個行業了,明天可就是有利的競爭對手了,但臉洪伯伯還是不願撕破的,正好你這個討厭辛家的人送上門來,他就能利用就利用一下唄」。
厲仲遲一聽就皺眉了,「彬彬,那你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別被利用了,那些渾水還是別攪進去好」。
「真是沒想到辛家會讓這麼多人討厭啊」,厲少彬揚揚眉說。
「手伸的太長,當然會讓人不喜」,厲晉馳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