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彬心虛的眼眸閃了閃。
阮恙繼續道:「如果只是單純的秀恩愛,為什麼不在朋友圈裡秀,非要去微博里」。
厲少彬沒想到她那麼敏銳,過了好半天,才老老實實的說:「想秀給情敵看看,讓他死心」。
「你真是夠無聊幼稚的,日子是過給自己看的,幹嘛老要秀給別人看」,阮恙嘆氣,蹙眉:「我不想跟辛子翱有任何的牽扯和瓜葛,你真的沒必要去跟他秀」。
「噢」,厲少彬點點頭,「那…我以後可以在朋友圈裡秀吧」。
阮恙捏捏他臉頰,已經不想說他了。
不說話就是默認,厲少彬心裡樂不可支,已經在想,明天該秀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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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夜裡十點多鐘,外面又下起了大雪,颳起了大風,隔著窗戶都能聽到裡面呼呼的風聲。
厲少彬翻了個台,咕噥,「哎呀,這雪要什麼時候才能停,下大雪回去好不安全呢」。
阮恙低頭看了他眼,當什麼都沒聽到。
又過了兩分鐘,厲少彬又說:「現在馬路上估計都有一層厚厚的雪了,去年也是這樣的下雪天,晚上開車回去,差點出了趟車禍,太不安全了…」。
阮恙覺得他已經說得這麼明顯了,要是自己再不說點什麼,似乎也不大好了,「所以呢…」。
「恙恙,上次你不是還特意跟我說過嗎,開車要慢,也要注意安全,我一直牢記在心,尤其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有女朋友,為了你,安危必須擺在第一位」,厲少彬一臉真摯的說:「我也不是很想留下來妨礙你的,可是下雪真的不安全」。
阮恙漂亮的睫『毛』似懂非懂的眨了眨,「這樣啊,我本來也是想留你下來的,不過你說不是很想留下來那你還是回去吧」。
「不是啊」,厲少彬一聽就慌了,趕緊坐起來,「我剛才說錯了,其實我很想留下來的」。
「喏,說出你的心聲了吧」,阮恙有時候真覺得他很好笑。
厲少彬厚著臉皮裝無辜的繼續望窗外,「你自己去看,多大的雪,車上都沒幾輛車子」。
「行啦,留下來吧」,阮恙都怕他了,難得讓他找了個這麼好的藉口,不成全他都對不起老天爺了,「不過還是像昨天一樣啊,不發生關係」。
厲少彬老老實實的使勁點頭,還發生關係,他想都沒想過,他以為就只能睡客房呢,簡直是意外的驚喜啊,「那我到外面去買牙膏『毛』巾啊」。
「這麼大的雪,一定要小心啊,千萬別摔跤啊」,阮恙故意挖苦他。
厲少彬臉一紅,喜滋滋的跑出去買日用品了。
俗話說的好,能在阮恙家留宿第一晚,第二三晚也就自然而然了,不用多久,就能同居了。
……。
買好東西回來,阮恙幫他開門後,就上樓去洗澡了,厲少彬冬天絕不是那種天天會洗澡的人,可是現在跟阮恙睡覺了,那不一樣,必須每天乾乾淨淨的,給阮恙留下好印象,才能天天睡覺覺。
他在樓下洗完澡,阮恙還沒從浴室出來,他爬上垂涎了許久阮恙睡得床,被子上都是她身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香氣,連枕頭上都有她的洗髮水味,他嗅了五六分鐘,阮恙才從裡面出來,臉上護著一塊白『色』面膜。
厲少彬瞪大眼睛,「阮恙,你這樣好嚇人哦」。
阮恙瞪了他眼,說話不好聽。
「我也要敷」,厲少彬湊過去說。
「這是女人敷的面膜」,阮恙說。
「我不管,要敷」,厲少彬堅持,「要不然我敷你敷過的算了」。
阮恙敗給他了,直接扔了一片面膜給他,厲少彬樂滋滋的去浴室敷面膜了,敷好後,一轉身,看到掛在簍子邊緣的一條黑咖『色』的小內內,邊緣是橘『色』的蕾絲,充滿了誘『惑』『性』感。
厲少彬鼻子一熱,忍不住好奇湊過的拿起小內內,腦海里浮現阮恙穿著它的模樣。
「如果面膜冰的話,用熱水燙一下…」,門口忽然傳來阮恙的聲音,他嚇得手一抖,內褲往上面一拋,掉在地上。
「厲少彬,你幹嘛扔我內褲」,阮恙臉一熱,懊惱的走過去撿起來,沒好氣的說道:「喂,你該不會在…」。
「不是啊,剛才掉在地上,我撿起來,然後你就進來,嚇了我一跳,我什麼都沒看」,厲少彬心虛的說,幸好面膜擋住了臉,不然肯定紅死了。
「我也沒說你看啊」,阮恙瞅著他。
厲少彬頓時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好吧,貌似她已經懷疑了,要是自己還不承認的話,會顯得很猥瑣啊,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後就不能留夜了,「好啦,我承認是想看啦,不是好奇嗎,覺得挺『性』感的」。
「你變態」,阮恙臉皮再厚,這會兒也真的很不好意思了。
「我沒有啊」,厲少彬瞳孔充滿了冤枉,支支吾吾,「只是看到那是你穿的…才想看看嗎,要是別的女人的,我純潔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意思是你剛才看到了有別的想法咯」,阮恙又逮住了漏洞。
厲少彬窘,有點要崩潰的感覺,「那我沒有見過好奇一下也不行嗎,好奇你穿的是什麼樣的款式嗎」?
「行啦行啦,你出去啦,我要洗衣服了」,阮恙咬了咬唇,再說下去自己也快沒臉了。
「衣服明天再洗嗎」,厲少彬想也沒想的說:「扔乾洗店或者洗衣服也行啊,難不成你還要手洗嗎」?
阮恙沒好氣的道:「我要洗內褲啊,我剛才說洗衣服是婉轉的說法」。
「我又不知道」,厲少彬委屈的嘟囔了一句,趕緊溜,不過第一天留下來過夜就給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好憂桑啊。
……。
過了十多分鐘,他把面膜洗了,回到床上,又等了好一會兒,阮恙才護膚完躺上來,她身上的香味比往日裡都要濃郁,甚至連肌膚也更加光滑白皙,厲少彬納悶,「你是抹了身體『乳』嗎」?
「是啊,冬天不抹會很乾燥」,阮恙關燈躺下。
厲少彬朝她挪近些許,小聲說:「阮恙,你沒生我氣吧」。
「…沒有啦」,阮恙背過身去。
厲少彬瞅了她背影,然後悄悄的從後面抱住她,「你不要背對著我睡嗎」。
阮恙本來也只是尋個舒服的姿勢,拿他沒轍,只好又轉過來,明亮的眼睛此刻閉著。
厲少彬默默的看了一會兒,在昏暗中親上去。
外面下著大雪,冰冷冷的,可被窩裡,因為睡了兩個人卻格外的滾燙。
阮恙抵住他些許,疲倦的說:「說好不發生關係的」。
「是啊,可是你說像昨天一樣啊」,厲少彬笑嘻嘻的又親上去,男人有時候在這方面,學習能力卻是超強的,有了一次、二次,一切都會變得無比的熟稔,而且他好像隱隱的能感覺哪裡是阮恙的敏感地方。
例如她的小腹,每次他只要親一口,她呼吸就會微沉,身體就會瑟縮。
昏暗中,她說了好幾次低沉的「夠了」,可他沒聽,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比昨晚研究的更多。
如果說知識是一天一天積累的,厲少彬覺得男女之間的事也是如此。
他不知道別的女人是怎樣的,反正面對阮恙他願意做很多事。
到最後,阮恙自己身體也是滾燙的,有點要剎不住的節奏,她想,要是突破最後一層防線就突破吧。
要是自己恢復記憶了,也能徹底的把過去斬斷,曾經再喜歡辛子翱,以後,也不會有念想了。
將來,就好好的珍惜這個人。
感情,她也希望一段就是永遠,不適合,可以彼此磨合、改變,她不是那種想著這個不適合,就換下一個人的人,也不是那種因為自己年輕,就不以結婚為目的只是當生活消遣的人,這世界沒有誰跟誰是天生合適的,除非實在彼此磨合不了。
當兩個人寸縷未著的抱在一起好一陣顫抖時,厲少彬猛地從被窩裡鑽了出去,坐在床上留下一個背影給她。
阮恙疑『惑』的看著他背影,床是極軟的,能感覺到來自他身體的顫抖也讓床在輕輕抖動。
「你怎麼了」?她疑『惑』。
「說好今天不發生關係的」,厲少彬回頭咧嘴一笑,雖然他這個人平時有點小詭計,可是真正允諾過的事還是會答應的,有些事可以不守信用,但有些事不守不好,會給阮恙留下不好的印象,說不定也會把他當成無賴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