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啦,我肯定對你負責啦」,阮恙想了想,安慰他說。
「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厲少彬悶悶不樂,「你今天跟小夏去鹿山了,你明天也要陪我去滑雪」。
「嗯,我進電梯了」,阮恙說:「可能會沒信號了」。
厲少彬這才放下手機,煩躁的拿煙抽著。
……。
翌日上午起來的時候,收到厲小夏早晨發來的一條信息:我恨你。
他看的連連搖頭,這小子,為了一個女人還對他這個小叔恨上了。
下樓吃早餐時,順道問了一句,「厲小夏沒事了吧」?
「怎麼沒事,早上走的時候眼睛還紅紅的,誰跟他說話也不理」,何明珊翻了個白眼,她是昨晚也沒有睡好。
厲『奶』『奶』笑眯眯的嘆氣,「可憐的小夏,初戀還沒開始就夭折了」。
「什麼初戀,您別『亂』說,才多大的孩子啊」,何明珊整個人都不好了。
「對了,把溫山別墅的鑰匙給我」,厲少彬突然說:「我今天要和阮恙去那邊滑雪」。
何明珊鬱悶的叫人把鑰匙給取了過來,「以前家裡人每次叫你滑雪你都不去,這次帶著阮恙你倒願意去了」。
「那當然,媽,您都是半老的徐娘了,跟你們去有什麼意思啊」,厲少彬剛說完就被何明珊揪了下耳朵。
「您別揪,以後這裡都是給阮恙揪的」,厲少彬不高興的撇開臉。
「阮恙還揪你耳朵」?何明珊驚奇,兒子這脾氣不是一般大啊,她揪都不高興,還讓阮恙揪,這阮恙該不會已經把自己兒子訓得服服帖帖了吧。
「她不止能揪我耳朵,哪裡都能揪」,厲少彬喜滋滋的吃麵條。
何明珊嘆氣,看來兒子這回中毒不淺了,「那你們晚上是要在那裡過夜」?
「必須啊」,想到能一起過夜,厲少彬笑的嘴角揚揚的。
何明珊只能搖頭了,看來她是要做好又要當『奶』『奶』的準備了嗎。
……。
下午三點多鐘,厲少彬在停車場裡等了將近十分鐘,才見阮恙背著一個小包上車,她埋怨,「說去滑雪,現在都三點了」。
「我知道啊,我們今晚開車過去,晚上在那睡,明天再滑雪」,厲少彬咧嘴笑出了白牙。
阮恙一聽瞪圓了眼睛,「要在那過夜,你怎麼不早說」。
「我沒說嗎,我以為我說了的」,厲少彬故作無辜,「都怪你昨天掛的那麼快」。
說了個鬼…。
阮恙心裡冷笑,這人肯定是故意的,要是被她早些知道要過夜,她未必會答應的。
「你答應了我的啊,不能反悔」,厲少彬委屈的眨眼,「我還給你買了新的滑雪裝備,為了能和你一塊出去,我可是把手裡的工作全推遲了」。
阮恙再次打開車門,「我只背了一點小東西,衣服都沒準備,我再上樓拿點衣物」。
「不用不用,我都已經全準備好了」,厲少彬忙殷勤的說。
「我不相信你的品位」,阮恙直接下車。
厲少彬懊惱的擰眉,不過想到她還是答應了,就又高興了。
又等了二十分鐘,阮恙才又換了個大包才下來,他抱怨,「都耽誤大半個小時了,車程還橫遠呢」。
「在哪」?阮恙也被他說的好奇了。
「溫山」,厲少彬說:「離這有兩個小時的車程,我們家以前經常去那邊度假,夏天可以避暑,冬天可以滑雪溫泉,你會不會滑雪啊,我可以教你啊」。
「這次你是可以教我了」,阮恙說完就看到厲少彬沒忍住偷笑起來的模樣。
……。
溫山也算是附近小有名氣的景區,厲少彬家的別墅亦是壯觀的很,靠著山,院子很大,山後面就是一個很大的滑雪場。
車開進院子裡,已經天黑了,厲少彬把尾箱一大堆東西卸出來,連菜都買好了。
進屋,厲少彬連新拖鞋都給阮恙準備好了,阮恙倒也難得見他如此心細,「晚上吃什麼」?
「火鍋」,厲少彬拿著一包火鍋底料在她面前得意的晃了晃,「昨天你也跟小夏吃了」。
「你真的還可以更幼稚點」,阮恙忍俊不禁,「我為什麼跟小夏吃飯啊,也是因為他是你侄子,其中原因也是為了你啊」。
「真的嗎」?厲少彬喜出望外,「那你不早點說,害我不爽了很久」。
「誰知道你會這么小心眼」,阮恙扯過火鍋底料,「好啦,你說吃火鍋就吃火鍋,滿足你一回,免得說跟著我吃清湯寡水」。
厲少彬臉紅,牽著她手說:「我瞎說的,你做什麼我都愛吃,你熬得雖然是清湯寡水,但是滋補」。
「你懂什麼滋補啊」,阮恙笑:「吃火鍋你幫忙洗蔬菜啊」。
「好的好的」,厲少彬忙不迭應著。
他殷勤的幫著忙,不過在廚房裡呆了不到三分鐘就被阮恙給趕出來了,因為他把好好的蔬菜全給洗壞了,而且還很浪費蔬菜葉子。
最後只好阮恙親自來,雖然是火鍋,但準備食材,也要她忙了一個小時。
厲少彬唰著各種肉類吃的有滋有味,阮恙也覺得那些肉挺好吃的,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特別鮮嫩,但是她沒吃幾塊,就辣的臉頰緋紅、額頭冒汗。
厲少彬知道她不能吃辣,可沒想到這麼不能吃辣,「我是特意選了一包最不辣的火鍋底料啊」。
「你確定是最不辣的」,阮恙瞪了他眼,裡面淚光閃爍,我見猶憐。
厲少彬吸吸氣,吃個火鍋都能吃的這麼動人,「那你昨天也跟小夏吃了火鍋啊」。
「我們吃的是鴛鴦鍋,一邊辣一邊不辣」。
「鴛鴦鍋…」,厲少彬心臟酸酸的,「跟個初中生去吃鴛鴦鍋」。
「現在外面吃火鍋都是鴛鴦鍋嗎,你簡直蠻不講理」,阮恙喝了幾大口水。
厲少彬嘴唇蠕了蠕,「沒事,多吃幾次,辣習慣就好了」。
阮恙難瞪了他眼,「我總算明白你為什麼找不到女朋友了,你這個人,太不體貼了」。
「我哪有不體貼」,厲少彬辯駁。
阮恙低頭唰蔬菜吃,不再搭理他。
厲少彬跟她說了好一會兒話,她一句也不回答,他開始著急了,可不想跟她吵啊,晚上還打算好好的溫馨一番的,「好啦,我說錯話了還不成,以後我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不吃辣,我什麼都聽你的」。
「我告訴你,我可是很小心眼的」,阮恙眼尾這才掃了他眼,「知道錯了,等會兒吃完火鍋你收拾,我剛弄了半天,有點累了」。
厲少彬瞅了眼被她吃的一盤狼藉的桌子,懊惱的垂下腦袋瓜子,半天才應了聲「嗯」。
「這還差不多,喏,打賞你的」,阮恙夾了塊萵筍葉吹了吹餵到他嘴邊。
厲少彬不愛吃蔬菜,可是阮恙餵的,他張嘴吃了,竟頭一次覺得萵筍葉會那麼好吃,心裡一甜,張嘴吃的有滋有味,「阮恙,我還要你餵」。
「那是獎賞,下次你表現好的時候我再餵你」,阮恙攪了攪碗裡的蔬菜,懶洋洋的一隻手蹙著下巴,馴服這個男人簡直就像簡單的馴服小動物嗎。
……。
吃完飯,厲少彬勤勞的把碗筷洗了,桌子收了,蹭到坐沙發上看書的阮恙身邊說:「阮恙,我都洗的乾乾淨淨,你要不要檢查一下」。
阮恙往餐廳里瞥了眼,朝他招手,「你過來」。
厲少彬眼睛發亮,像狗見了肉骨頭一樣屁顛屁顛的湊過去,是不是又有獎賞啊。
阮恙拾起他一雙手看了看,然後從一旁的包里拿出一支手霜擠了許多在他手背上,說:「洗完碗抹點手霜能保護手指,而且現在冬天你手很乾燥啊」。
「有嗎」,厲少彬見她幫自己抹勻手霜,心裡甜的像吃了蜜一樣,「我一個大男人平時哪會注意這些啊」。
阮恙笑笑,拍拍自己大腿,「腦袋躺上來」。
厲少彬一臉受寵的怪怪躺上去,好難得啊,阮恙竟然主動邀請她躺他大腿,她身上真是太香噴噴了。
「你嘴唇也很乾燥啊,我幫你抹點潤唇膏如何啊」,阮恙邊說邊取出一支黑『色』唇膏往自己嘴唇上塗,還塗的厚厚的。
「好啊」,厲少彬乖乖的等著,卻見她用完之後把唇膏蓋突然蓋上了,他一愣,「你不是要給我抹嗎」?
「是啊,要抹,但唇膏這樣抹是不是更有意思」,阮恙笑眯眯的低下頭來,在他錯愕的瞳孔中,她的上唇覆上了他下唇,她的下唇覆上了他上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