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恙琉璃的大眼睛干瞪了他會兒,最後也沒辦法,只能妥協,不過她就心裡納悶了,冬天巴黎這麼冷,應該也算不上旺季吧,怎麼就一間房都沒了,難道是這酒店的生意太好了?
她訂的是一個高級房,在四層,只有二十多個平方,開始打算一個人住的,不算大。
厲少彬大搖大擺的進來,外面還有個陽台,他打開門走出去,外面車流穿梭,他回頭皺眉說道:「阮恙,你訂的這個酒店靠著馬路,有點吵啊」。
「你嫌吵啊,行啊,要麼你再去別的酒店開間房吧」,阮恙笑眯眯的回眸說。
「吵倒是也無所謂啦,反正明天要早起去機場」,厲少彬趕緊伸了個懶腰,怕她不高興,忙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說:「我睡這就行了,我很老實的」。
「你不用重複的說你老實啦」,阮恙脫了厚重的羽絨衣躺上床,坐飛機也真是挺累人的,「休息會兒去吃晚餐吧」。
「嗯嗯」,厲少彬眨著眼眸點頭,一副乖寶寶的模樣,「我找找看附近有什麼吃的」。
他拿起手機,裡面有胡植髮來的一條簡訊:老大,是和阮小姐一間房吧?
厲少彬:是的。
胡植:恭喜恭喜,晚上一定要爭取爬上阮小姐的床噢,簡訊趕緊刪了,免得被阮小姐看到發現。
厲少彬覺得有道理,趕緊刪的乾乾淨淨。
休息到六點鐘,兩人一起從酒店出來,阮恙問他,「你之前說查附近有什麼好吃的,查的怎麼樣了」?
「額…有好多西餐廳,那裡就有一家」,厲少彬指著對面一家很小的西餐廳說。
「你是隨便看到的吧」,阮恙嘆了口氣,就知道這種事不能指望他,「算了,就去那吃吧」。
……。
點了一份八分熟的牛排,切下去,裡面都還有血絲,兩人強忍著吃完,厲少彬再陪同阮恙去逛街,其實這次之所以留在巴黎過一夜,阮恙主要也是為了買東西。
一路上,人來人往的擁擠,厲少彬把阮恙攬在臂彎里,小聲說道:「現在法國很不安全的,還是小心點為好,搞不好身邊某個人就是恐怖分子」。
「閉上你的烏鴉嘴,你別『亂』說」,阮恙瞪了他眼,弄得她都有點怕怕的了,「沒看到那麼警察在巡邏嗎」。
「以防萬一」,厲少彬繼續把她抱得緊緊的。
阮恙好笑,拿他沒轍,不過他這個人又高又大,別說,被他在人『潮』擁擠中抱著還是挺有安全感的。
偶爾買東西的時候,她看中什麼東西了,厲少彬就和她搶著買單,她要是掏卡了,他還氣呼呼的的說:「跟我在一起,一『毛』錢都不許用你自己的,我可不是老宋」。
「關宋楚頤什麼事」?阮恙莫名其妙。
厲少彬說:「以前長晴來巴黎拍電視劇,老宋只給了他一張幾十萬的卡,以後你不管你是我老婆還是女朋友,你出來玩我可以給你一張幾百萬的卡,隨你花」。
「哇塞,好大方噢」,阮恙點點頭,「不過如果我做了你老婆的話,就是我給你卡每月發工資吧」。
厲少彬愣住,阮恙挑挑眉,「結婚後不是應該你的錢都歸我保管嗎」。
「可是…可是老宋的錢沒給長晴保管啊」,厲少彬懵了,「而且長晴到現在都不知道老宋多少錢呢」。
「那是因為長晴大手大腳啊」,阮恙說:「事實上,現在尋常家庭里,大部分都是女人掌管家裡的錢,男人出去掙錢的」。
厲少彬撓撓後腦勺,最後一咬牙,「好吧,只要你做我老婆,我現在就把卡全部給你,要不我們現在就去把結婚戒指買了吧,正好在巴黎,買鑽戒比在國內便宜」。
阮恙:「……」。
「走吧走吧」,厲少彬催促她。
「誰說結婚啦,我只是暫時那麼說說」,阮恙忙拽住他,「別鬧」。
厲少彬微微失落,「不買結婚戒指行,但買對戒也要吧,我們好歹是男女朋友了,我要帶個男士戒指」。
他興致勃勃的還是尋找鑽石店,看到一家不錯後,拉著她走了進去,在服務員熱情的推薦下,選了一枚三克拉的女士鑽戒和四克拉的男士鑽戒,出來的時候,厲少彬抱怨:「哪有男朋友的鑽戒比自己的女人的鑽戒還要大,說了讓你選大的非不聽」。
阮恙也覺得挺好笑,「說了太大的我戴著不好看,要不是你非說要挑大的,我選個一克拉的就夠了」。
「那太便宜了,不行」,厲少彬搖頭,「做我的女人三克拉的鑽戒都嫌寒磣了」。
阮恙看看自己中指上的鑽戒,又看看他中指上閃的發亮的鑽戒,啼笑皆非。
「阮恙,從今天起,別人都會知道我有女朋友了」,厲少彬擺弄著自己的戒指,一本正經的說:「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好,我對你負責,走啦,讓我去看看護膚品,別擋著我」,阮恙推開他,往百貨公司里走。
厲少彬心情愉悅的跟在她後面,從今天開始,他也是戴了戒指的男人啊。
恙又給他選了幾套大衣才回酒店。
……。
最後,阮
她休息的時候,厲少彬去浴室洗澡,洗完出來,他腰上只包了條浴巾,阮恙懶洋洋的抬頭看了他眼,他小麥『色』的肌肉亦是凹凸有致、稜角分明,那寬肩窄腰,說是黃金比例也不無差。
「你幹嘛不把衣服穿上」,阮恙說。
「太熱,反正要睡覺了」,厲少彬從他面前晃過。
阮恙「噢」了聲,「我還以為你要展示你的好身材呢」。
厲少彬一窘,她怎麼猜的這麼准,不過他當然是不能承認的,「我身材還需要展示嗎,一看就知道我身材很完美的」。
「還好吧,感覺你胸部比我的都要大啊,我都有點自愧不如」,阮恙眨眨眼,「快點穿上吧,不然我要自卑了」。
「哪有」,厲少彬一聽頓時緊張的漲紅了臉,「我的怎麼可能跟你比」。
「可以比啊,我一隻手肯定握不住」,阮恙突然笑眯眯的盯著他胸口。
厲少彬小心臟狠狠的抖了抖,臉紅的像潑了漆一樣,「阮恙,你太流氓了」。
「哎呀,不行了,看了你的之後我對自己都沒信心了,我也要去洗澡了」,阮恙搖頭嘆氣的拿著準備的衣服去了浴室。
厲少彬拿手比了比自己的,又想了想她的,心裡默默的罵了幾句臥槽後,趕緊穿上襯衣。
他拿著遙控器翻來覆去大半個小時,浴室門才傳來動靜,他趕緊挺起身子,聽說女人穿睡衣的時候模樣都很美啊,而且睡覺不能穿內衣的,他說不定能看到的。
小心翼翼的回頭看,阮恙只穿了一套很普通的白『色』棉質睡衣,而且都不怎麼『露』的,他大失所望,「你這睡衣一點都不好看,改明兒我送你一套」。
「我沒有穿什麼吊帶的或者暴『露』的,你失望了是吧」,阮恙湊過來,臉蛋沐浴後白裡透紅,好看的要命。
「我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厲少彬義正言辭的說:「我純粹是以男『性』的角度欣賞這套睡衣」。
「你可以別欣賞啊,反正我是穿給自己看的」,阮恙不搭理他,背過身去護膚,弄好後,她掀開被子坐進去,厲少彬立即鬱悶的湊了過來,說:「阮恙,我們這麼久沒見了,我們是不是該親一下再睡」。
阮恙瞅著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實在不忍心抬起臉親了他一口。
「不夠」,厲少彬坐軟床上,往她唇齒里攪,溫軟的唇綿密又霸道,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吞噬下去。
阮恙身體靠在床頭背景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胸口傳來了一陣涼意。
她吃力的低頭一看,推開身邊的男人,皺眉,「親也親了,可以睡了吧,你別得寸進尺啊」。
厲少彬終於『摸』到了,心裡有點小小的滿足,點點頭,從衣櫃裡取出一床被子躺會了沙發上。
熄燈後沒多久,阮恙快睡著時,沙發那邊猛地傳來一陣重物落地的慘叫聲。
她假裝什麼都沒聽到,繼續睡,重物默默的爬上沙發,沒多久又掉了下來。
她『揉』了『揉』眉心,只好坐起來,「厲少彬,你到底想怎麼樣吧」?
「我沒想怎麼樣啊,每次都睡著的時候無意中又滾了下來」,厲少彬憂傷的嘆氣,「可能是沙發太窄了,我在家裡的床都很寬的」。
阮恙咬咬牙,信他才怪,可是他要這麼折騰,今晚肯定是要不睡了,「好啦,你別折騰了,到床上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