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厲少彬一個人站在街邊上心情不爽利,難過…。
所以,他是又失戀了嗎,為什麼他這輩子這麼倒霉呢,總是會喜歡上辛子翱喜歡的女人。
他越想越怒,打電話給胡植,罵他,「老子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跟班,你說阮恙對我用情甚深,甚深個屁,人家根本就不喜歡我」。
胡植被罵的屁滾『尿』流,好吧,看樣子,老大告白失敗了,「老大,這不能怪我,您形容的本來就像她喜歡你的樣子啊,她不喜歡你,幹嘛約你吃西餐,還給你挑選衣服對吧,是她做了讓人誤會的事」。
「你少給我狡辯」,厲少彬氣得要命,要不是胡植也說她喜歡自己,他今晚也不會那麼衝動的告白的,搞得他好沒面子,「我的面子全被你丟盡了」。
「老大,喜歡女人丟面子很正常啊」,胡植委屈,「您要真的很喜歡阮恙,我想盡辦法都可以幫您弄到手」。
「我屑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吧,我要追女人都是光明正大的」,厲少彬撩了電話,還是心情悶悶的。
……。
晚上回家,又看了幾個小時阮恙的電影,第二天睡得死死的,還是被外面的拍門聲給叫醒。
真是可惡啊,失戀就算了,連覺也不讓他好好睡。
他氣沖沖的過去打開門,咆哮,「說了好多次我睡覺的時候不要吵,吵什麼吵嗎」?
何明珊本來還是生氣的,可看到兒子比她更生氣的模樣,火氣一下子就被打壓下去半截,「兒子,不是我想吵你,是你自己又闖了禍,人家王雨婷帶著趙姝一大早就找上門來,說非要我們給她辛家一個交代」。
厲少彬愣了半天才想起王雨婷是辛子翱的媽媽,提起辛家人,他便忍不住目『露』凶光,「王雨婷在哪啊,看我不打的她在地上爬回家我就不姓厲」。
「胡鬧」,父親厲從洋走過來斥道:「你平時到處打架鬧鬧就算了,可你這回連女人都打,我跟你說過,你要打架行,但是女人和老人、小孩是絕技不能打的,早上我看到趙姝的時候,她臉都被你打腫了,辛家的人現在鬧著非要跟他們一個交代」。
「交代個屁」,厲少彬怒氣沖沖的道:「我們厲家難道還怕她們辛家不成」。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那照你這麼說,不怕別人,看到人都能得罪咯」,何明珊沒好氣的說道:「我跟王雨婷還經常一塊打麻將呢,她兒子結婚,家裡誰生日,我們也都是去的,你這樣鬧得大家都下不了台,你看怎麼辦」。
「那就別去啦,少打點麻將咯,反正你也天天輸錢」,厲少彬語氣惡劣的說:「要是再來一次,我不止打趙姝一個耳光,我還要撕爛她嘴巴,竟然說我像瘟疫一樣,找不到女人,不正常,我沒打死她就不錯了」。
「什麼,竟然說你不正常」,何明珊也生氣起來,她最護自己兒子了,竟敢說自己兒子不正常,這個趙姝真讓人討厭。
「要我說,他們全家才不正常,他辛子翱結婚這麼久了,怎麼趙姝也沒看見有個種啊」,厲少彬陰森森的說:「以後不許跟辛家的來往,都是辛子翱那個賤人,才弄得我到現在都沒個女朋友」。
「人家辛子翱怎麼弄得你沒女朋友了」?何明珊納悶。
厲少彬用鼻子重重的「哼哼」幾聲,「我跟辛子翱的仇,那是不共戴天的,你們以後都不許提辛家了,讓我去道歉,做夢」。
他說完再次惡狠狠的關了房門。
厲從洋看向自己老婆,「你說怎麼辦,反正我是管不了了」。
何明珊一個頭兩個大,哎喲,她上輩子是得罪了什麼,生了這麼個混世魔王出來。
……。
厲少彬最近看誰都不順眼,乾脆去郊區的別墅里住了幾天,回北城時,胡植第一時間向他匯報,「老大,阮恙回廣州了」。
「她走啦」?厲少彬怔了一陣,想起那晚阮恙說的話,可能不會回來了,他突然一陣黯然傷感,難道自己又一段感情就這麼無疾而終了?
「老大,我打聽到阮恙家住在哪裡了」,胡植小聲的說:「阮恙家這八年裡早搬家了,阮恙這次回去難找到她父母,而且就算找到了,肯定會吃很多苦頭的,您要不要過去陪她,這時候說不定就是她最脆弱的時候,您趁這個時候趁虛而入,成功的機會高達百分之八十」。
厲少彬心中一動,繼而嫌棄的瞥了他眼,「你就是個不靠譜的,上次你還說軟恙對我用情甚深啦,結果我失敗的機率高達百分之一百,難道你嫌我還不夠丟臉嗎」?
他人生兩次厚著臉皮跟人家告白啊,都是被拒絕的慘兮兮的,有時候他自己都同情自己了。
「老大,上次我承認是我失誤,不過喜歡一個人本來就該努力嗎,你看人家燕墨倫,為了追一個女人,都追到那種鳥不拉屎,連信號都沒有,簡直就像回到改革開放時代的窮『性』僻壤去了,還一呆就是幾個月,那人家都熬過來了」,胡植動之以情的勸說:「您這點苦跟人家比那算得了什麼,所以說,想要擺脫單身,付出努力也是正常的」。
厲少彬愣了愣,這麼一想好像也是啊,再苦能苦的過燕墨倫追女人嗎?
再遠能遠的過江朵瑤曾經支教的地方嗎?
「可是我要是還失敗了怎麼樣」?厲少彬說。
胡植悠悠的說:「現在阮恙失憶了,記憶只有十八歲,『性』格還是比較單純的,追一個經驗只有十八歲的女人還是很簡單的,誰對她好,就容易被感動,如果她恢復記憶了,那您追她的成功率會從百分之八十降到百分之八,上次醫生跟我說了,她恢復記憶的機率還是挺大的,要我說,您現在先把她追到手,反正等她恢復記憶了,您就死纏爛打的說讓她負責,到時候米已成炊,一切已成定局,她也無可奈何」。
厲少彬越聽到後面越不對勁,「你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是說反啦,我看是到時候米已成炊,是她急著要我負責」。
「對對對,我說錯了」,胡植趕緊點頭。
厲少彬哼了哼,片刻後,才問:「她家到底住在哪裡啊」?
「我把地址發您簡訊里啊」,胡植強忍著笑說,「要不要我幫您訂機票啊」。
「不用,我還要考慮到底去不去,看心情」,厲少彬低頭拿手機訂機票,不搭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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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阮恙飛機落在廣州後,又坐了四個小時的車才到達老家,記憶里,似乎前些日子還在老家市里,而現實是,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回來了。
坐在的士里,路邊的風景、建築許多都和記憶中有所不同。
司機送她到曾經住了十多年的老小區,她按了半天門鈴,開門的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對方看到她愣了愣,「你怎麼長的…特別像…像一個女明星,叫什麼來著」。
阮恙沒回答她,而是很詫異,「阿姨,請問…這是不是阮慶海家裡」?
「什麼阮慶海」,中年阿姨擺手,「不認識這個人,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不是啊,我在這裡從小長大的」,阮恙心底一沉。
中年阿姨目光變得古怪,突然猛地一拍大腿,「噢,我想起來了,這裡以前的住戶好像是姓阮,我們是買了他們的房子,都好久了,後來我聽鄰居說,以前這房子的主人家出了一個大明星,叫阮什麼來著,阮恙,對,你就是阮恙,你媽這些大明星怎麼搞得,不是聽說是你賺大錢了,就幫父母換了大宅去住了嗎」。
阮恙面『露』尷尬,「那您知道他們搬去哪裡了嗎」?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我也是聽鄰居說的,現在那鄰居也搬家了,這樓上樓下以前的舊人都去買新樓住了,要麼就是隨兒女去外地養老了,買房子來這住的都是沒錢的人買二手房」,中年阿姨嘆氣的說。
「那不好意思打攪您了,我先走了」,阮恙恍然的後退一步,轉身失望的下樓。身後,聽中年阿姨小聲嘀咕:「這麼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怎麼想不明白去當小三啊」。
「您說什麼」?阮恙一怔,回頭。
「額,我沒說什麼,瞎說的」,中年阿姨捂了捂自己嘴巴,趕緊把門關上。
阮恙呆滯的站了站,她記得那天在酒吧的晚上那個女人也說自己小三什麼的,難道她做過破壞過人家家庭?
不,她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