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真希望自己快點出了月子,我要趁她失憶的時候,給她介紹幾個好的男人,讓她愛上,然後結婚生子,忘了辛子翱,就算將來想起來,也米已成炊了」,長晴越說越著急。
「行,你的想法我支持」,厲少彬好心的提醒,「不過你確定出月子後你最該要照顧的是你兒子嗎」?
長晴煩躁的說:「我也想照顧啊,可是兒子有的是人搶著帶,但是阮恙就沒有,我可不是那種重兒輕友的人,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問問我爸和楚楚有沒有好的優秀男人」。
厲少彬看著掛斷的電話,確定宋楚頤不會惱火惱火嗎?
還有,阮恙根本就不記得她了吧,會讓她介紹對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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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醫生來複查的時候,厲少彬順道問了下主治醫師阮恙那邊可不可以出院了,醫生猶豫了下,說道:「其實她主要是失憶的那部分問題,其餘的倒沒什麼大礙,頭上的紗布下星期和您一起來拆就行了,我怕的是有些車禍後儀器沒有檢查出來的問題突然出現,我個人介意她是能多住醫院幾天,如果實在不願意回家後,最好別讓她一個人呆著,要是有什麼萬一暈倒了,也有人第一時間送她過來」。
厲少彬頭疼的把醫生的話一字不漏的轉告給阮恙,「要麼你還是住幾天吧」。
「不住了」,阮恙回頭淡淡說:「我覺得我沒什麼問題」。
厲少彬實在也沒辦法,到了第三天,辦了出院手續,親自送她回公寓。
兩人並肩坐在轎車的後面,一路上,厲少彬和羅熙茹興致勃勃的發簡訊,阮恙一直轉頭望著窗外的風景,每一棟建築物,每一個飯店,每一個商場,她只覺得陌生卻有隱隱的熟悉,看來她真的在這座城市呆了很久很久。
「你看,為了送你,我可是拒絕了人家來醫院接我啊」,厲少彬搖著手機說。
阮恙收回目光,看向身邊的男人的著裝,不由自主的皺眉,辦好出院手續後,他今早來找她,穿著一件橙黃加深藍的夾克,裡面又搭著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下身又是米『色』的褲子,土的掉渣。
「你不感動就算了,還擺出一副什麼表情啊」,厲少彬頓時不高興了。
阮恙輕嘆了口氣,「我終於明白那位人民女警為什麼會誇你穿白『色』病服好看了」。
厲少彬一臉疑『惑』。
「可能平時你穿什麼都太土了」,阮恙實話實說。
「土」?厲少彬生氣,「你現在嫌棄我土,你懂什麼,我這些衣服很貴的,都是歐洲奢侈品的冬季新款,一件十幾萬」。
「我不知道什麼十幾萬的衣服,但這些不適合你,衣服也不可能看貴就往身上穿,要適合」,阮恙說道:「你能不能做一個有品位的黑社會老大」。
厲少彬不服氣的說:「我很有品位」。
阮恙搖搖頭,懶得說,繼續望向窗外。
反正他不是自己的男朋友,穿的陰陽怪氣一點也無所謂,反正不是穿給她看。
厲少彬看看自己的衣服,又看看自己的褲子,最後煩躁的皺眉,不跟她交流了,免得氣死人。
四十多分鐘後,轎車開進一個榕莊的豪華小區,車子不能在小區上面開,只能直接從停車場進去,停車場裡停滿了一輛輛上百萬的轎車。
阮恙看的一愣一愣的,明明之前自己還是一個記憶只在18歲的人,突然之間會擁有這麼昂貴的房子,簡直像在做夢一樣,現在感覺人生處處是驚喜啊,其實失憶也沒什麼不好的。
厲少彬陪同她上樓後,她想不起密碼,掏出鑰匙,一個一個的套,進去後,屋裡的家居都用布罩著,地上一層的灰,一樓到二樓的牆壁上掛了一幅她的巨大海報,裡面的她擁有一頭長長的捲髮,張揚的紅唇、妖艷的眉峰,她怔了怔,幾乎認不出來這個人是她自己。
「因為你前陣子去北歐住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這個家也很久沒來住了」,厲少彬解釋完後,沖胡植道:「快快快,幫忙打掃一下」。
胡植暗暗叫苦,真是當手下不但要打架,還要能調查各種『亂』七八糟的事,現在還要會打掃衛生,真是命苦啊。
阮恙安靜的往樓上走,推開每一間房,主臥室里,安放著一張棕『色』的實木象牙床,床頭背景上也是她自己的照片,書房裡,擺放著七八展獎項,有最佳新人獎、最受歡迎人氣獎、影后,甚至還有國外的獎…。
她的指尖一一划過那些獎盃,心裡仿佛湧起巨大的波浪,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喲,看不出來啊,你獎還蠻多的嗎」,厲少彬湊過來伸手去拿。
「喂,你別碰」,阮恙忙抓住他手。
她的手很小,但是指尖很長而且熱乎乎的,厲少彬看到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隻手微微一滯,停頓了幾秒,忙抽回來,「你幹嘛,占我便宜啊」。
阮恙瞪大眼,簡直像聽到本年度最奇葩的笑話,不過她和尋常的女孩子不同,說話偏偏也喜歡反其道而行,「我要占你便宜,可不止是握你手哦」。
她說完看向他臉,又目光下移,落在他胸膛上,厲少彬登時把胸膛抬了抬,「你有眼光,我可是經常鍛鍊,胸肌那可不是一般的好」。
阮恙「呵呵」道:「是嗎,不過你的胸肌還是留著去給女警『摸』吧,你別管我了,回去吧,下午去跟你的女警約會,這種事,要趁熱打鐵,過了這個熱戀期說不定人家就對你沒感覺了」。
厲少彬被她一說,立即便有些怕了,「額…那好吧,那我先走啦,你有什麼事打我電話,李阿姨我暫時讓她呆在這裡照顧你,對了,你要出去轉轉什麼的,可以打我電話,我在北城有很多產業,像吃什麼夜宵、吃飯、泡吧、會所都找我會好點,你這麼紅,走出去,估計人人都認識你,鬧出什麼麻煩就糟糕了」。
阮恙微微挑眉,「其實你用不著這樣的,我要是一直不恢復記憶,難道你還得照顧我一輩子…」。
「那倒不是啦,只是現在非常時期」,厲少彬無奈的說:「而且我不這麼做,長晴肯定會擔心的,我跟她玩的好,可不想她恨我啊」。
「是嗎」,阮恙笑笑,「對了,如果下午去約會的話,還是換掉裡面那件『毛』衣吧,你不適合穿高領的」。
「我幹嘛要聽你的,你不要我穿,我偏要穿」,厲少彬不爽的離開她公寓後,回了厲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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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奶』『奶』知道他今天出院,早就山珍海味的做了一桌子,「彬彬,你真是的,平時讓你開車慢點你不聽,這回真是把我們一家人都快嚇死了」。
「他都是被你們寵壞的」,厲爺爺板著臉說:「我看還是讓他快點結婚吧,結了婚說不定能有人管管他,我看得討個厲害的,最好是母夜叉」。
厲少彬冷笑了聲,「這個世界上能降的住我的女人還沒出生」。
「他最近不是在接觸那個女警嗎」,何明珊笑道:「女警管管也挺好的」。
「哎呀,別說女警了」,厲少彬忙扯了扯自己的『毛』衣,「你們說,我穿高領『毛』衣好看不看啊,帥不帥」。
「帥,我兒子穿什麼都帥」,何明珊笑眯眯的說。
厲『奶』『奶』也附和,「我孫子就算穿個叫花子衣服都帥,誰讓臉長得好看呢,又高高大大的」。
厲少彬一聽得意了,果然是阮恙品位有問題。
「你那衣服醜死了」,門口,突然傳來厲小夏的身體,他剛放下,脫了鞋子急急忙忙跑進來,「小叔,阮恙呢,她出院了嗎」?
「你剛說什麼」,厲少彬揪過厲小夏耳朵,「你說我『毛』衣醜死了」?
「本來就是嗎,你又沒那種英倫氣質,非要穿這種高領『毛』衣,弄得脖子都沒了似得」,厲小夏不耐煩的說:「還有你這外套,我的天啊,你還能更艷點嗎,哎呀,不說這個了,阮恙呢,你晚上帶我去見她好不好」。
「爺爺,媽,這兔崽子成天只知道追星,書也不好好讀,你們是不是應該管管啊」,厲少彬氣呼呼的說:「今天上課的時候還給我發簡訊呢,你們再不管管他,說不定他就會成為第二個我」。
「是嗎」,厲爺爺臉『色』一下子難看了,他可不希望自己曾孫子成為第二個厲少彬啊,已經夠讓他頭疼了,「小夏,你是怎麼讀書的,等會兒我打電話去學校讓你老師多看管看管你,最近怕是又放鬆了,天天想著追星,以後晚上都給我帶家裡複習,哪都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