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燕墨倫站在她面前,唇忽然勾了勾,「沒想到你會這麼熱情啊」。
朵瑤眨巴眨巴眼睛,她熱情?
她什麼時候熱情了。
難道她根本不是『尿』床了?
而是…。
「你乾淨的床單在哪」?燕墨倫問:「我換一下」。
「還在隔壁的客房衣櫃裡」,朵瑤心不在焉的回答。
燕墨倫走了出去,朵瑤趕緊去找衣服,她衣服被丟在一旁的椅子上,她一件一件穿上,很窘,很尷尬,尤其是看到身上的吻痕時,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她現在隱隱能猜到了,可還是不敢相信她的想法是真的。
衣服穿到一半,燕墨倫突然抱著一張素『色』的床單過來,她反『射』『性』的急忙拿衣服擋住自己關鍵的位置。
「擋什麼擋,才剛看了」,燕墨倫扯扯唇,伸手把被子掀掉,動作迅速的把那張舊床單,扯掉,換上新的,用手鋪平,懶洋洋的躺上去,拍拍一邊,「還早,再睡會兒吧」。
「我…我去洗個澡」,朵瑤畏手畏腳的套好衣服後往浴室走,每走一步,雙腿都酸酸的。
她洗澡的時候,也察覺到了和往常一樣的不同,她畢竟也見過一次閻王,有過一定經驗,難道燕墨倫趁她喝醉酒的時候又把她送閻王那裡去了?
可是她並沒有感覺到那種死去活來的痛啊。
她洗完出來,外面亮堂了許多,可她就是困,默默的爬上床,閉著雙眼的燕墨倫轉過身來把她抱入懷裡。
朵瑤人還是懵懂的,猶豫了好久才支支吾吾問:「我們剛才…是不是…那個了」?
「嗯」,燕墨倫暗啞磁『性』的聲音仿佛從鼻腔里發出來,「你不是挺有感覺的嗎」?
朵瑤心裡默默淚奔,「我沒有什麼感覺啊」?
燕墨倫沉默了會兒,說:「床單都弄得要換了」。
朵瑤:「……」。
所以…她真的不是『尿』床了?
好丟臉,太他媽丟臉了。
身體默默的往被窩裡藏,她再次不確定的問:「我怎麼…沒覺得很痛啊,你應該沒有…」。
「你身體慢慢習慣了我,就沒那麼痛了」,燕墨倫低頭在她頭髮上親了親。
「真的假的」,朵瑤還是完全不敢相信,她都沒有見閻王呢,「不可能吧」。
「不可能」?燕墨倫眯眸,她這話真是讓人有遐想啊,「那你要不要再試試…」。
「額…那倒不用了,我肯定是喝多了,忘了痛了」,朵瑤忙不迭畏首畏尾的擺手。
燕墨倫眉頭又皺緊了幾分,這絕對是質疑他的能力了。
他不能讓她抱著懷疑的態度。
「我認為我們還是再試一下就好…」。
「不用,我…」,朵瑤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滾燙的唇堵住嘴巴,她「嗚嗚」的瞪大眼睛,她才穿上不久的衣服又再次被扔到地上去了…。
……。
早上八點之前,燕先生用他魁梧的身體,極其賣力的向朵瑤展現了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力量,並且終於讓她明白,他不只是會把她送進閻王,也會送進天堂。
事實上,朵瑤對於天堂完全沒概念啊,只是到後面,她就像一直在雲端飄,飄得腦袋裡一片空白、急促,整個人仿佛要窒息似得。
但那窒息中帶著極致的讓人死去活來的快意…。
好不容易從雲端飄落在床上,朵瑤覺得自己就像在溫泉池裡泡了一天的澡一樣,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整個人完全處於一種不可置信的飄飄然狀態。
怎麼會這樣呢?
墨倫哥哥那麼兇猛的箭,她竟然沒有見閻王。
感覺好神奇,好不可思議。
怪不得長晴那個小妖貨那麼熱衷於她和宋楚楚親熱啊。
她害羞的捲起被子,就這小小的動作,足以讓她體力徹底透支了。
如果是第一次是疼的她沒力氣,那這次就像妖精吸乾了自己身上的力氣,她疼的眼皮都睜不開,整個人就像被燕墨倫用過的手絹一樣。
「現在你相信了吧」,燕墨倫好笑的瞅著她懵懵懂懂的樣子。
等了這一刻,他可是等了好久啊,從第一次在烤肉店聽到她說那番話的時候,他就期待著那期待著哪一天要親自證明給她瞅瞅。
這丫頭不好追,不過讓他追到了,追到了又為了怎樣才能讓她快樂而苦惱,現在也總算讓她快樂了,她現在已經徹徹底底的適應自己了,「你剛才是見了閻王還是天使呢」?
「討厭」,朵瑤害羞的往被子裡縮,可是她感覺到被子又濕了,她難受的從被子裡爬出一個小腦袋,「又要換床單…」。
燕墨倫最煩換床單了,可這會兒自家女人說要,他還是很殷勤的。
積極的換了床單,朵瑤真的累的睡著了,睡之前,『迷』『迷』糊糊的和燕墨倫嘀咕:「如果奚玲打電話來,你就說上午累,昨天喝高了,頭疼,今天休息一天」。
「嗯,快點睡吧」,燕墨倫幫她把『毛』毯拉上點,看著她睡得甜甜的,心裡溢起一絲滿足。
……。
抱著她睡了會兒,竟然又睡到十點鐘,他爬起來把床單洗了,去了趟附近的超市,買了些零食和好菜回來。
朵瑤睡到一直餓醒,連牙也沒刷,就直接下樓,燕墨倫已經把最後一塊牛排煎熟,小心翼翼的放進盤子裡,還切了西紅柿、黃瓜擺盤。
「哇塞,你該不會也弄了神戶牛肉過來吧」,朵瑤看著那塊牛排口水都差點掉出來,墨倫哥哥實在煎的太好看了。
燕墨倫莫名其妙的看了她眼,「這是我在超市里買的」。
朵瑤一聽癟嘴了,「什麼嗎,我還以為是神戶牛肉呢,去年的時候,宋楚頤弄了好幾次神戶牛肉給長晴吃,還有很多生魚片,長晴說可好吃了,你倒好,直接給我買超市牛肉」。
燕墨倫不看她,端著盤子往餐廳里走,「那宋楚頤有天天下廚給長晴吃嗎,有給她洗床單嗎,還有晏長晴又隔三差五就不在家,讓宋楚楚一個人獨守空房嗎」?
朵瑤被他狠狠一噎,好像是說的挺有道理的。
燕墨倫擺好刀叉,坐下,自己切開一塊牛肉吃了起來,「你要是不想吃,我幫你吃了」。
朵瑤瞪大眼,「燕墨倫,你過分啊,早上我才伺候了你,就是為了你,把我自己累到現在都還沒什麼力氣,我才抱怨兩句,你不哄我就算了,還說一大堆來反駁我,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以為證明了能把我送上天堂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啦,你一開始跟我在一起不就是想證明這個嗎」。
燕墨倫無奈的抬起眼帘,「我要是真這麼想,一早起來就走了,還會幫你在這裡做牛排嗎,我只是覺得你能不能學學長晴好的,別總把那一套壞的給學了,如果你非要說我的話,那你問問你自己啊,最近有多少天沒有陪我了」。
朵瑤被他一說,頓時詞窮了,好半天才坐到椅子上,吞吞吐吐的道:「我這不是因為最近太忙了嗎,工作室剛開,很多事我都不懂,還得自己研究,你都不知道我承受著多大的壓力」。
她邊說邊拖過一旁的餐盤,還是解決牛排。
燕墨倫好笑又好氣的道:「你說說,多大的壓力啊,我是聽說接洽你的劇本都好到挑的手軟吧,還有各種各樣的天價代言,你跟我說說,你有什麼壓力」?
「反正就是有壓力啦」,朵瑤說不過他,嘟囔,「以前什麼事都是經紀公司安排,這次不一樣,我只是和上緯簽了獨立的工作室,等於我就是工作室的大老闆,我得制訂規則,還得培訓我下面的人,我這是絞盡腦汁啊」。
燕墨倫完全無視她這些聲音,繼續說:「你好像有半個多月沒有好好陪了我吧」。
朵瑤終於氣餒的垂下腦袋,「我又不是故意的,雖然我人很少跟你在一起,但是你要相信我的心是每時每刻跟你在一起的」。
「是啊,心在一起」,燕墨倫低低嗤笑,「喝醉了酒都在想著你的千秋大業,一統江湖吧」。
朵瑤再次一窘,無地自容的腦袋都快低到餐盤裡了,「我是個演員啊,本來就是要到處在外面工作,你當時找著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的」。
燕墨倫沒好氣的看她一眼,突然說:「以後你要出去工作正巧我沒事的話,就帶上我吧,就說我是你保鏢,反正你身邊不是也有保鏢嗎」。
「啊」,朵瑤難以置信的抬頭,「你做我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