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朗陰霾著臉搖頭。
宋『奶』『奶』眼眶都氣紅了,「這個臭小子,我平日裡那麼疼他、寵他,他結婚竟然都不叫我,是不是那個晏長晴唆使的」。
宋駿樂微微皺眉,「『奶』『奶』,說不定人家就是怕你這樣才沒叫您的」。
「我怎麼樣啦」,宋『奶』『奶』哽咽,「難道我對他不好了」。
「媽,您對他好」,宋懷生忙安慰老人家,「是這畜生無情無義,我白養他這麼大了」。
宋蕎蕎見氣氛突然這麼僵了,不知所措的吶吶開口,「為什麼楚頤哥哥結婚不喊你們啊」?
四嬸狠狠瞪了她眼,就不開鬆開她小嘴巴的。
宋懷生罵道:「因為他沒良心「。
宋蕎蕎被嚇得縮了縮脖子,莫名覺得宋懷生有點討厭起來啊。
她覺得楚頤哥哥挺好的啊,前幾天還來了他們家裡,給了她一個厚厚的壓歲錢。
這頓年夜飯似乎也因為這個『插』曲還掃了興。
宋『奶』『奶』興致也不高,對著戴嬡也沒以前好臉『色』,對著宋懷生、宋楚朗更是搭理都不想搭理。
宋懷生心情不好,喝高了罵罵咧咧的被宋楚朗扶上車。
「都是你,出的什麼餿主意,非要針對晏家」,他指著宋楚朗鼻頭罵:「現在家裡弄成這個鬼樣子,你滿意了,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存了心想把楚頤弄離這個家,好繼承宋家的全部財產啊」。
「我告訴你,我還沒死,你們一個兩個少打財產的主意」。
宋楚朗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有種深深的無力,「我沒有,我是為了楚頤好,爸,您喝醉了」。
「好個屁」,宋懷生酒氣醺醺的罵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為了那個宋雲央嗎,早知道當年我就不收養她了」。
「好啦,你們兩個少說兩句」,宋『奶』『奶』簡直聽不下去了,「你也別總罵楚朗,你自己好到哪裡去了,宋家的錢已經夠多了,你們為什麼還要處心積慮的去找人家晏氏的麻煩,要我說,你們兩父子就是貪得無厭,楚頤就是我最聽話的孫子了,都是你們,把我的孫子弄沒了」。
宋懷生張了張嘴,「媽…」。
「閉嘴閉嘴,別再跟我說話,我看都不想看到你」,宋『奶』『奶』心情惡劣的說。
宋懷生頓時憋得一肚子氣,回家後,怒氣沖沖的打容暢電話,這個電話他已經是很久沒有打了,這次完全是『逼』不得已,「容暢,你說,楚頤現在要辦結婚酒了,是不是你讓他別喊我們的,他什麼意思啊,喊了宋家其它親戚,就是不喊我們,這是存心讓我難看是嗎」?
「你想多了」,容暢冷冷淡淡的說:「我沒跟他說過,是他自己決定的」。
「肯定就是你慫恿的」,宋懷生蠻不講理的說:「你這個女人心腸惡毒,還故意讓他弄三亞那麼遠的地方,不是想躲我們還是為了什麼啊」。
「宋懷生,你有病,你去照看你的小兒子行嗎,別總來找楚頤麻煩,懶得跟你說,我要開會了,誰像你一樣成天閒著沒事做」,容暢冷不丁的把電話掛了。
宋懷生氣得直接砸了手機。
剛被戴嬡抱上來的宋佩遠立即被嚇得哇哇大哭。
戴嬡被哭的煩,不過還是嘆了口氣說:「這說到底,還得怪楚朗了,要不是他慫恿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其實晏長晴那『性』格我也挺喜歡的,樂觀開朗,多好啊,她非得這樣針對人家」。
宋懷生一聽臉『色』沉了沉,惱怒的說:「別跟我提宋楚朗這個人」。
提著他就心煩,明天就把他總裁位置給撤了。
宋楚頤陪著長晴在揚州呆了三天,便一同回了北城。
長晴忙著參加電視台的各種直播節目,好不容易忙裡偷閒找朋友問當伴娘的事。
管櫻是不大可能了,她主要還是中意阮恙和江朵瑤。
最後一問她們,阮恙根本沒時間,能來參加婚禮算是不錯的了,江朵瑤和經紀人溝通後,最後同意了當伴娘的事,「長晴,你看我多夠義氣,就為了當你伴娘,我推掉好幾個大活動啊」。
「行,不愧是我的真愛,當時候我讓宋楚楚給你的伴娘紅包打厚點」,長晴笑眯眯的掛斷後告訴了宋楚頤伴娘的確定人選。
伴娘確定了就得找伴郎。
宋楚頤玩的好的朋友也只有那麼幾個,展明惟結婚了,剩下比較近的就厲少彬和燕墨倫了。
晚上,大家玩牌的時候宋楚頤特意說了一下這件事。
「伴郎」?厲少彬眼眸一亮,嘿嘿的說:「乾脆你就把我和墨倫都弄伴郎算了唄」。
「不行,只挑一位」,宋楚頤扔出一張k,嘴角淡淡的吐出一句話,「兩位要多一個紅包,划不來」。
「臥槽」,厲少彬鄙夷,「老宋,你真夠小氣的」。
「沒辦法,婚禮費用已經快超出費用了,宋楚頤邊思索著牌邊說。
「那誰是伴娘」,展明惟問。
「聽長晴說是江朵瑤」,宋楚頤說。
「噢,就是那個說老燕箭很大的那個女人啊」,厲少彬嘿嘿的瞅了某人眼。
「我箭是應該比你大」,燕墨倫扔出一張2,嗓音低沉的說:「要麼我當伴郎吧,沒當過,好像挺有意思的」。
宋楚頤挑眉,「你確定不是因為那一箭」?
「我像是這麼膚淺的人嗎」,燕墨倫扔了最後一張牌,「不好意思,我贏了」。
婚禮訂在十六號,宋楚頤十三號就飛去了三亞,連元宵節也沒在北城過。
不過長晴元宵節也要錄製節目,晚上基本上也是在台里度過的。
不過突然沒了宋先生在家,她還是挺不習慣了。
十四號,江朵瑤打電話給她,「你明天去三亞吧,幾點到,我應該幾點去」?
「也不用太趕,下午五點之前到就行了」,長晴說。
「嗯,伴郎是誰啊」,江朵瑤隨口問,「不會是那個厲少彬吧」。
「不是啊,是燕墨倫」。
「燕…燕墨倫」,江朵瑤在那邊尖叫,長晴耳朵差點都被她叫聾了,「你幹嘛叫那麼大聲啊」。
「我能不大聲嗎」,江朵瑤捂了捂眼睛,簡直不想看這個世界了,「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早知道我就不做伴娘了」。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啊」,長晴撇嘴,嘿嘿的說:「你該不會還在介意那次的事情吧」。
「我能不介意嗎,你不是說人家都聽到了嗎」,江朵瑤想抓狂,「那就是我這輩子最丟臉的事情,不行了,我不想做伴娘了,我沒這個臉」。
「哎呀,你別這樣啊,你膽子怎麼這么小,這都不是我認識的你了」,長晴著急的說。
江朵瑤欲哭無淚,「這不是膽子小的問題,這是自尊的問題,你說人家要怎麼看我,還不得把我當女『色』魔去」。
「你骨子裡本來就住了一個女『色』魔嗎,不然平時你幹嘛對那種事很有興趣」,長晴安慰她,「沒事啦,其實我也是的這樣的人,我跟你說個秘密嗎,有一回我還在家裡電腦上查愛如『潮』水的姿勢呢,結果被宋楚楚全發現了,還看到我們平時看的那些片子,有我這個丟臉嗎,我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後來臉皮習慣著習慣著就練出來了」。
「真的假的」?江朵瑤完全不敢相信啊。
頓時,她心裡平衡了,比起長晴這些事,她突然覺得自己不算什麼了。
她覺得自己太純潔了。
「晏長晴,沒想到你這麼猥瑣啊,竟然還查那種東西」。
「你可別跟別人說啊」,長晴趕緊小聲叮囑,「我就跟你一個人說過」。
「放心,我肯定不『亂』說」,江朵瑤說:「放心吧,伴娘的事就交給我吧」。
果然,這種事情還是要有對比的。
翌日上午,長晴就和一家人直接坐飛機去了三亞,到機場,酒店直接派車將他們接了過去。
一路上,司機告訴她們,酒店在亞龍灣,這裡有兩千多平方的草坪和700多平方的純淨沙灘,兩人的婚禮就是在草坪上舉辦。
長芯在車上聽得又羨慕又嫉妒,「怎麼辦,我都有點想再辦一次婚禮了」。
「別鬧,婚禮這種事不能多辦的」,林亦勤趕緊打消她的念頭。
到酒店,酒店的接待員引領他們入住了坐落於海濱的別墅,長晴放了行李,立即拽著別墅的私人管家說:「辦婚禮的地方在哪,你能帶我去嗎」。
「你幹嘛那麼急啊」,長芯好笑道:「也沒見你急著見楚頤」。
長晴吐吐舌頭,「我都知道她在酒店啊,我現在對婚禮現場好奇的緊」。
管家笑了笑,說:「其實現在還沒弄好,工作人員還在布置,鮮花都還沒裝飾上去,我介意您明天結婚的時候再看吧,現在宋先生已經在餐廳里訂好了中餐,您是休息一會兒過去,還是現在就過去」?
「現在就走吧,正好有點餓了,你沈阿姨不能餓」,晏磊說。
「好」,管家點頭,「吃完飯幾位可以午睡會兒,然後游泳放鬆一下,晚上,宋先生會在海邊弄一個燒烤派對」。
「哇塞,這也太濃重了吧」,長芯用屁股曖昧的撞了撞長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