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明白她的心情」,長晴深有同感的說:「以前學校高中大學軍訓,我可喜歡穿我們軍訓的衣服了,天天穿著,在家都穿」。
宋楚頤扯了扯嘴角,「幸好你沒去當兵啊」。
長晴嘿嘿一笑,「我才不想當兵,曬得黑黑的,我更喜歡穿著泳裝去海邊曬日光浴」。
「行,到時候去馬爾地夫讓你曬個夠」,宋楚頤好笑。
送她到晏家門口時,宋楚頤沒急著下車,而是在車裡多抱了她一會兒。
長晴窩在他懷裡,仿佛兩人處在熱戀的階段。
她和宋楚頤是直接省去了戀愛跳進了婚姻中,但這幾天在門口時的依依不捨,真的讓她覺得兩人不像夫妻,像情侶。
剛愛上彼此的情侶。
分開一分一秒都會捨不得。
「這幾天天氣有點滑,你開車注意安全啊」,長晴再三叮囑。
「嗯」。
翌日,宋楚頤就和容暢開車回了老家,長晴天天在電視台排節目,從早累到晚,不過就在這時候,網絡上曝光了一張照片。
照片正是參加上海紅地毯那天晚上,她倒在地上,趙姝、張子芯兩人站在邊上的照片。
雖然那件事網絡上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也沒有人任何回應,但是照片的曝光正好證實了當天晚上在會場裡欺負長晴的確實是張子芯和趙姝。
之前相信張子芯的粉絲一下子遭到打臉,很多人都在網上討伐張子芯知人知面不知心,一時之間,張子芯多年積累的名譽和名聲降到了谷底。
長晴在台里拍節目休息時,大家都在討論這事。
鄭妍說道:「真沒想到張子芯是這種人啊,長晴,當初我問你你怎麼不跟我說啊」。
「說了有什麼用,沒證據,我們這種人反而會被張子芯粉絲攻擊」,長晴淡淡的繼續拿劇本記台詞,有好幾個地方她還沒弄熟。
「這回張子芯算是慘了」,朱嘉說:「她經常來台里,其實我早就受不了她那副假清高的模樣了,哎,不過聽說她和左老師分手了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長晴想起上回左騫和她說的話,還是提醒:「我們小聲一點吧,別讓左老師聽到了」。
「也是,不過也難為左老師啊,忍受得了這樣的人」,鄭妍突然嘿嘿的撞了撞長晴胳膊,「這種照片肯定是有人背後想整張子芯,老實說是不是老公幹的」。
「不可能吧,我沒聽他說過」,長晴忙搖頭。
不過心裡到底有幾分狐疑,找了個時間便給宋楚頤打了個電話,「張子芯的照片是不是找人爆料的」。
「嗯」,宋楚頤淡淡應承,「欺負我老婆,當然不能隨隨便便就算了」。
長晴眼眶微熱,感覺他說這句話又酷又拽,「楚楚,你真好」。
宋楚頤被長晴軟乎乎的話弄得有點胸口發熱,穩了穩自己心神,還是說:「我也有不好的地方」。
「我知道」,長晴嬌滴滴的埋怨,「一身的臭『毛』病,不過我就是喜歡」。
宋楚頤頓時感覺自己心神真的有點穩不住了,不能再這麼跟她聊下去了,「好,我在開車,晚些再說吧」。
「你去哪啊,什麼時候回來」?雖然知道該掛斷了,不過長晴還是又拋出一個問題。
「我們老家附近有個古鎮,我媽說想去轉轉,今天晚上會住那」。
長晴一聽就眼紅了,「哼,你天天到處遊山玩水,我卻要拼命工作,你要給我帶禮物」。
「好」。
掛了個電話,長晴還是一臉哀怨。
文桐進來,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你現在事業得意,情場得意,張子芯名聲也臭了,你還擺臉『色』給誰看啊」。
「楚楚出去旅遊了,我也想去」,長晴撅嘴。
「別給我賣萌,快點給我去彩排」,文桐揪著她小耳朵起來。
「你揪我耳朵,我讓我老公炒你魷魚」。
「哎喲,膽子大了,有老公了不起啊,也就我這種助手才受得了你」。
二十三號,宋楚頤和容暢從外地回來,長晴太忙,匆匆趕過去的時候也只能送容暢上飛機。
「為什麼不多玩會兒呢,過了年也好啊」,長晴還沒跟這個婆婆好好相處呢,她是想討好討好容暢,沒事就讓容暢指導指導她穿著品位。
「反正你們結婚的時候我還會過來的」,容暢笑著對長晴說:「等我回歐洲給你設計一整套婚禮流程的禮服和婚紗」。
「真的」?長晴受寵若驚,就容暢給她親手設計,恐怕整個中國就只有她一個人有這個資格啊。
「當然是真的,還有,可以常來歐洲玩,我先登機了」,容暢和他們揮揮手就提著行李箱進國際通道了。
長晴看著容暢孤單的背影,有點傷感的說:「你媽在國外真的很多人追嗎,我覺得她應該找個又帥又多金的伴,帶回來氣死你爸」。
「你怎麼跟我哥一樣」,宋楚頤無語的瞟了她眼,「只要過得開心舒服就好,日子不是過給別人看的,是過給自己的」。
「嗯,可是一個人過會孤單嗎」,長晴小聲嘟囔。
「我媽才不會覺得孤單,她這麼急著回去,就是想趕明年春季的新款,唉,算了,你這種沒志向沒夢想的人是不懂的」,宋楚頤攬著她往外走。
長晴甜蜜蜜的抱著他胳膊,「我的志向就是想跟你生幾個可愛的小寶寶」。
「行啦,你的志向我盡力幫你完成」,宋楚頤一臉高冷的說:「晚上睡我那去,咱們不被別人打擾的好好造一造」。
長晴捏捏他胳膊,臉紅,「不行,明天就是聖誕了,晚上要連夜彩排,明早八點就要過來,而且我才不想現在懷孕啦,人家要去馬爾地夫度蜜月,穿的漂漂亮亮的,到那裡在懷」。
宋楚頤面『露』遺憾,「你晚上彩排到幾點,我來接你吧」。
「可能要凌晨了,我回去也沒力氣陪你做那種事」,長晴搖頭。
宋楚頤好笑的拍拍她小腦袋,「你滿腦子除了那種事就不能想點別的,我看起來是那麼飢餓的人嗎,我是怕你晚上還要開車回家累」。
「你什麼時候看起來不飢餓了」,長晴撅起嘴巴沖他哼了哼。
宋楚頤開車送她到電視台,她解開安全帶時,才忽然問:「後天聖誕節了,想要什麼」?
長晴一聽咧牙笑了,眼睛亮晶晶的。
「你笑什麼」?宋楚頤莫名其秒。
「過了這麼多年聖誕節,總算有男人名正言順的可以送我禮物了」,長晴甜絲絲的說。
作為一個單身狗,她最討厭的就是情人節、七夕節、聖誕節之類的。
這種虐狗的節日,難受,尤其是現在什麼5.20都成節日了。
「我不信沒男人送過你禮物」,宋楚頤啄啄她小嘴巴,這個女人有多『迷』人她還是知道的。
「有是有,可能不能『亂』收啊」,長晴一本正經說:「在這種節日收別的男人的禮物,人家會以為我對她也有什麼,給人一些誤會的錯覺,我覺得不好,還不如不要這個禮物」。
宋楚頤低頭,嗓音昏暗的光線里,他深邃的瞳孔流『露』出溫柔的光澤。
這樣純粹的女人大概也是少有的了。
「你做得對,讓人誤會確實不大好,尤其是現在有心裡問題的人越來越多,誤會的深了會做出一些傷人和讓人害怕的事情出來」,宋楚頤淡淡說。
長晴怔了怔,被他說的有點心驚肉跳啊。
「以後只能收我送你的禮物」,宋楚頤歪頭:「所以…想好要什麼沒有」。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不過你送的我都喜歡」,長晴親親他臉頰,轉身就跑出了車裡。
縈繞著低『迷』音樂的酒莊裡,香醇的酒香混著清淡的菸草香。
展明惟找了個舒適的位置依靠在沙發上,輕吐口煙霧,「女人說送什麼都喜歡,這句話你永遠都不要相信」。
厲少彬同情的注視著他,「明惟,我怎麼覺得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有種被壓迫的悲催感啊」。
「以前我老婆也說過相同的話,結果情人節那天我就送了一束鮮花和一個包給她,過完情人節後她三天沒理我」,展明惟說:「原因,她說沒心意,太老土,太敷衍她了」。
厲少彬眨巴眼睛,「原來女人這麼蠻不講理,那一年裡那麼多節還不得腦汁都想干去」。
「所以後來結婚後我就隨意了」,展明惟低笑,「反正鮮花、燭光晚餐一點小禮物,不要,我也沒辦法了,她生兩天氣就好了,只要她知道男人的心在她身上就好了」。
宋楚頤修長如竹的指尖滑過下巴,陷入深思。
展明惟踹了他一腳,「不過沒想到你速度還挺快嗎,回來沒兩天就跟人家和好了,我一直還挺期待你進入追妻之路呢」。
「因為那個人是晏長晴啊,要換成別的女人估計沒那麼容易了」,坐在最角落裡的燕墨倫低沉的說。
「哎,墨倫,你怎麼還沒找女人啊」,展明惟笑道:「少彬就算了,你在國外可是女人殺手啊,就你這身材國外的女人通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