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頤托著她『臀』部,苦笑,「長晴,你這樣我真的沒辦法好好去上班了」。
長晴感受到他漸漸發熱的身體,哼了哼,做了個鬼臉,跑開了。
宋楚頤無奈的整理了下自己略微凌『亂』的衣襟,才開車往醫院去了。
車子還沒開進去,就看到幾個人舉著牌子在門口鬧事,周圍站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他按了按喇叭,一名保安走過來說:「宋醫生,您從西門進吧,這邊怕是一時半會兒進不了了」。
「怎麼回事」?宋楚頤皺眉。
「昨天電視台播放了晏氏『藥』品不合格的事後,今天一大清早就有幾個以前呼吸內科檢查過的病人來鬧事,說是之前也是吃了晏氏開的『藥』現在不舒服,拖延病症,要求賠償」,保安說:「一看他們那樣子就是趁機想訛錢了,『藥』監局針對上批『藥』的檢測都還沒出來,根本就是鬧事」。
「嗯」,宋楚頤點點頭,這事他管不了,醫院高層自會派人來解決的。
他乾脆把車停路邊,步行進去。
急診室里,早上比較空閒,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裡面幾個醫生聚在一起七嘴八舌。
「唉,這個暑假咱們醫院還真是一團糟啊」。
「是啊,一會兒說宋醫生治死病人呢,一會兒又是嚴醫生收回扣,他兒子殺人,這好不容易才風平浪靜點,又爆出了『藥』不合格的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好像所有的事都在圍繞著宋醫生轉啊」。
「是啊,聽說嚴醫生收回扣的事也是宋家人背後整的,他兒子殺人,捅的也是宋醫生的妹妹,現在不合格的『藥』品又是他老婆家的公司」。
「你們說,要是宋醫生不在這裡上班,是不是就能省些麻煩了」。
「噓,你們別『亂』說,還想不想在這呆了,這醫院宋家可是最大的股東」。
「要我說醫院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垮掉的」。
宋楚頤擰的眉頭越來越沉,身後,突然有人說:「宋醫生,您怎麼站這不進去啊」。
更衣室里的幾個醫生一僵,血『色』全無。
宋楚頤淡淡的朝後面的醫生打了個招呼:「要進去了」。
他抬起腳步進去,裡面的醫生一個個心虛的跟見了鬼一樣,「宋醫生,我們…」。
「到上班時間了,你們還要在這裡聊天嗎」,宋楚頤溫聲的詢問。
他說完,大家便一溜煙的全跑了。
宋楚頤取下自己的白大褂,面『露』沉重。
中午,宋楚頤從急診大樓出來,準備去吃飯,迎面看到宋懷生和余院長等人站在醫院的路邊上等司機的車。
「爸…,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疾步走過去。
宋懷生看了看他,正好幾輛轎車開過來,他回頭多餘院長說:「你們先過去」。
「好」,余院長先他們一步離開。
「這裡熱,進車再說吧」,宋懷生也上了邊上一輛高級轎車。
宋楚頤坐進去,司機將車挪到路邊點。
宋懷生淡淡道:「我剛到美國,佩遠都還沒好好瞧瞧,聽到這事,立刻就飛回來了,你小媽還在美國」。
「佩遠情況還好吧」?
「你讓朋友照顧的還不錯,比之前長大不少了,看著也還健康」,宋懷生低頭點菸,也不急著說話。
宋楚頤皺了皺眉,「晏氏的情況您知道了嗎,其實是晏氏的姜聲偷偷縮減了成本…」。
「晏磊早上跟我打了電話,我已經知道了」,宋懷生淡淡打斷他,「但姜聲是他的人,他監管不力讓這麼離譜的事情發生作為董事長也有很大的責任,而且,說是姜聲,也未必不是他給自己找的一個台階下」。
「爸,長晴他爸不是這樣的人」,宋楚頤辯解:「您忘了,您兩位也是老朋友,認識很久了嗎」?
「說是老朋友,商場上能有幾個真正的老朋友」,宋懷生意味深長的吸了口煙,「楚頤,我們宋家當時投資了晏氏幾個億,現在全打水漂了,更別說現在事情越鬧越大,而且國家最近是在嚴格把關『藥』品的事,他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出簍子」。
宋楚頤心裡的預感越來越沉重,耳邊,聽宋懷生繼續說:「我今天回來也是和幾個股東召開緊急會議,事情曝光了,雖然局勢我們宋家能把控的住,但不可能不受影響,今天早上那些人在門口鬧你不是沒看到,你知道剛才股東大會上在說什麼嗎」?
宋楚頤抿了抿乾澀的薄唇,「說我的事嗎」?
「你自己知道就好」,宋懷生說:「最近你身上的事一個接一個,已經讓醫院的人有些不滿,我之前打算扶你升職的,現在被其它股東找到了反駁的藉口,他們認為你現在根本就不夠格,上回說你醫死病人,又到雲央被刺傷,哪一件沒有驚動記者,哪一件事不是圍繞著你,我知道這跟你無關,但你身邊的事一旦多了,就有問題了,說到底,是我當初不該安排你和晏家去相親的」。
「爸…」,宋楚頤握拳,「在我看來,這段相親沒有什麼不好的,我們能不能…別總這麼注重利益、商業這些,您把這些看的都太重要了」。
「重要」?宋懷生冷笑,「楚頤,沒有爸給你製造的這一切,你能過得如此舒坦嗎,你知道很多人想進我們醫院裡謀一個正式工作需要找多少層的關係送多少錢嗎,就算你讀書再怎麼好,沒有人脈、沒有金錢,你也不是想進哪所大學就能去的,不是你想要哪個導師教你就能教你的」。
宋楚頤無力的閉眼,「可是相親是當初您讓我去相的,不管您認為這是自己的錯誤決定也罷,也改變不了我和長晴已經是夫妻的事實」。
「你說的沒錯」,宋懷生淡淡的點頭,「沒有做父親的會『逼』自己兒子去離婚的,你們的婚姻我隨便你們,但是晏家我不可能再出手幫忙了」。
宋楚頤深吸口氣,「爸…」。
「晏氏的情況我很了解,晏磊急著要賠償損失,但是你大概不清楚這筆損失錢也是出自我們宋家當初投進去的資金里賠償,你們扯證的那時候開始,晏氏基本上就處於沒有任何流動資金的情況,現在晏氏剛剛起『色』,就發生這種事,我還能說什麼」,宋懷生冷下臉,「晏氏的『藥』品生意是我親自接洽的,出了這種事在股東面前最難抬頭的是我,我沒有讓晏磊賠償那筆損失,幾個億,全是看在我和他多年的交情和你的份上,還有,你自己也炒股,知道我們宋家的股份昨天跌了多少嗎,幾個億的資金從裡面跑了,晏氏這次恐怕也無力回天了」。
宋楚頤低頭盯著他手裡那支煙,暗啞的開口:「我能問您個問題嗎,您當初怎麼會去投資晏氏,畢竟當時有很多比晏氏更好的公司」。
「晏氏雖然現在不能跟很多大醫『藥』公司去比,但是畢竟是個老牌子,他們公司有兩款『藥』賣得很好,別的醫『藥』公司都沒辦法生產和研發出來,當時我投資晏氏的時候,我們簽了合約,那兩款『藥』除了通過我們『藥』房的渠道賣出去不能賣給別的任何公司」,宋懷生實話實說。
「我明白了,您去吃飯吧」,宋楚頤打開車門走下去,撲面而來的熱浪讓他頭微微發沉。
「別總是住在晏家了,儘快給我搬回來」,宋懷生面無表情的在裡面說:「如果晏長晴還是一直要住在晏家的話,就隨便她」。
宋楚頤一聲不吭的把門關上,轎車便緩緩的朝醫院大門口方向開去。
下午,厲少彬打宋楚頤電話,沒想到竟然奇蹟般的晚上約一塊吃飯。
「可以啊」,厲少彬高興的說:「不過我之前約了墨倫的,能不能也叫上他」。
「嗯」,宋楚頤沉『吟』了片刻,奇怪道:「你要是約了女人也就算了,怎麼成天約墨倫啊」。
厲少彬嘿嘿的道:「最近沒事做吧,就讓墨倫教我打拳擊,我們一般是一塊吃了晚飯就去練拳擊的」。
「真是好基友啊」,宋楚頤忍不住想挖苦。
「誰像你們,有了老婆就忘了我的」,厲少彬埋怨。
約了地方,宋楚頤下班就開車過去了,到酒店時,燕墨倫和厲少彬已經到了,點了不少菜『色』。
服務員正在開一瓶紅酒,厲少彬指著那瓶酒說:「全中國只有這裡能訂製到這款紅酒,今晚你有口福了」。
宋楚頤點點頭,看向燕墨倫,「最近很少看到你,在忙什麼呢」?
燕墨倫低低笑了笑,「你天天想著陪老婆,也沒時間想看我吧」。
「喲,我怎麼聞到股酸味了」,厲少彬笑嘻嘻的說。
宋楚頤打量了厲少彬幾眼,勾勾唇,「為什麼最近每次見到你,衣服顏『色』除了黑『色』就是黑『色』」。
燕墨倫端著茶杯「噗」了聲,忙轉過臉去咳嗽。
厲少彬面『露』窘『色』,「是嗎,你又不是天天見到我,正好碰巧你見到我的時候穿黑『色』不行嗎」。
燕墨倫咳完,緩過氣來,揚眉,「我最近見你算比較多嗎,也是天天看你穿黑『色』,還有白褲子,要不是款式不同,我幾乎要以為你天天穿著一套衣服沒換」。